“你是说复活少昊?”这次是张州吃惊的声音。
我点头没有吭声,这种感觉是发自心肺,但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对他们讲述出来,也可能是自己的臆想。
复活少昊这件事情本来就对我们没有任何利弊,倒是金子聪的存在感要比我们更加强烈。他是这件事情的直接参与人,而我们只是老爷子派遣过来的。
这个问题刚刚想完,另一个问题又出现。一直都没有想过复活少昊对老爷子有多少大的诱惑,他为什么要如此执着的想了三十年之久。
我们接触的问题已经越来越多,虽然答案看似都非常明了,但是却始终和我们隔着一层纱,朦朦胧胧,似有似无。
“那要是真的到这样,我们岂不是白来了!”昇子嘀咕一声,我静静的看着前面,几个人在瞬间陷入了沉默之中。
野狗和血猫不安的在原地转着圈儿,现在的思维已经被刚才的想法彻底湮灭,脑中塞得全部都是少昊这个太古存在。
被野狗的‘呜呜’的叫声吵得心烦,伸手在它头上拍了一下,可是这家伙叫的更加急促,好像在我们附近有什么东西在逐渐接近。
灯光汇聚在走廊里面,野狗和血猫的声音在瞬间突然止住,跟着好像发狂一样朝前面跑去。我根本就拦不住它们,转眼间就消失在我们的视野里面。
“追过去,前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我低声喝道,急忙就打算朝前面跑去。
可是刚刚走了两步,就看到野狗驮着血猫又走了回来,当走到离我们有五米远的距离时,突然静静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开始犬吠。
我心叹这丫的难道是发现了什么,让我们过去不成。寻思了一下就让张州他们朝前面走去,就在我准备过去的时候,猛地从身后传来一声‘咯咯’的脆响,顿时间一股非常森冷的气息从颈部灌入脊背。
隐约中感觉好像在身后站了一个人,一瞬间头皮发麻,看着张州几个人朝前面走去硬是开口说不了话。
脑中一个念头闪现而过,立刻回头朝身后照去,顿时间心和身体全都凉了下来,在我身后不知什么时候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一个人。
起初以为是□□,但是用矿灯朝脸部照去的时候,整个人一个激灵,他的头是低下去的,但是经过矿灯光线能看出来,脸部非常苍白,身上穿着一件蓝色的工作服,从身材上能看出来是个男性,透过刘海凌乱的发丝,一对散着幽怨的目光着死死地盯着我。
他的表情已经定格在这瞬间,渗人的眼白快要从眼眶内掉出来,狠狠的目光好像我们已经闯入了一片禁地。
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迫使自己大喝了一声‘我草’,立刻端起手枪朝前面指去,张州几个人也不知道什么表情,只听到昇子惊呼道:“我的妈呀!”
然后就是手枪端起来的破空声,前面的那个人还用那种让人心生畏惧的目光看着我,所有人在这一刻都懵住了。眼前这个人还有呼吸,我急忙朝后退了两步,他的身后还拖着长长的影子,一边警惕着这个人一边对身后道:“先不要开枪,这个人还活着!”
张州匆匆走到我边上,侧目看去,他的脸色已经苍白,明显是被这个人吓的。
这个人没有攻击我们的意思,但是低着头看着我的目光并没有挪开。我压制着心中的极度惊恐,慢慢伸出手在他眼前晃动了一下,这个人好像并没有看到一样依旧那般盯着我。
心里越来越发毛,使劲儿咽了口唾沫,张州准备抬脚踹过去,我急忙将他拦住道:“别动手,这个人有点问题!”
说着就开口对前面道:“你是不是三十年前来到这里的?”
那人没有吭声,我吸了口气,张州在边上已经做好了防止对方暴起发难的准备。
我又重复问了一句,他好像死人一样怔怔的站着,就是不吭一声。张州不耐烦的喝道:“你他妈是死是活也给老子吭一声!”
本以为对方依旧不会啃声,但下一刻他突然发出一声桀桀的怪笑,这种笑声非常沉闷,跟拉风箱一样,就好像我们在寻找夏兰父亲时在洞**听到的声音。
但是仔细一听好像又不是很相似,总感觉哪里少了点什么,一下子又想不起来。
张州还准备说话,我急忙将他拦住,生怕他一言不合直接用短刀把对方给劈了。
桀桀的笑声还在继续,我舔了舔嘴唇向前走了一步,正想开口,脑中突然一道白光闪过,猛然间明白了这种笑声的古怪之处。
这并不是笑声,而是从喉咙内传出来的气流。但是没有舌头无法发出声音,所以才会出现这种让人误以为是怪笑的声音。
他是哑巴!
我草,心里着实震惊了一把,急忙朝后又退了一步,脸色非常惊慌道:“他娘的,这个人八成是被人割了舌头!”
身后的昇子和金子聪听到这句话‘靠’了一声,张州表情非常古怪道:“我说强哥,这件事情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现在哪里有心思跟他们扯这个,舌头不能说话,但是手肯定可以写出字儿来。那人也不知道在这个地方经历了多长时间,思维和精神肯定已经出现了问题,不然也不可能看到生人进来做出这种神经的事情。
缓了下心情,没有回答张州的话,看着眼前这个还在不断‘怪笑’的人,尽量使自己兴平气和道:“你会不会写字?”
对方突然止住了怪笑,看着我的眸子还没有移开,我有点心慌的看着他。
伸出自己的手慢慢朝他的手臂探去,在抓住的时候他竟然没有反抗,不过他的手臂和身材根本不成比例,已经瘦得跟枝干一样,当抬起手的时候,长长的袖子慢慢滑向肘部,借助着矿灯的光线,他的手臂光秃秃的没有手掌。
一时间我脑子发懵,一股让我非常不安的感觉从周围传导过来,深深的吸了口气,在恍惚间,目光匆匆一瞥之下,看到他袖口上还绣着排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