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左右为难的时候,包厢的房门一下被推开,紧跟着就听到一个人冲了进来。惊慌之下的我在瞬间从大前门的眼中探查出一丝吃惊和愤怒。
回头瞅了过去,张州正紧紧的站在我身后看着大前门,两个人的激烈言辞一下发展成了三个人,不知道这样过度下去会不会打起架来。
我看着大前门,他看着张州,张州也看着他,三个人顿时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过了很长时间,大前门突然冷笑一声道:“我就说怎么会有人这么胆大跟我开这个玩笑,没想到真的是你。”
“哼!”张州不屑哼了一下道:“你还是这样自大,难道你忘记了人外有人?”
“就他?”大前门鄙夷的用手指着我就差笑出来了,从小到大就被老师这样对待过,还没有在外人面前受过这样的罪。
我正想发火,张州瞥了我一眼让我别说话,自顾从桌上抄起大前门的软玉溪抽了一根道:“你要是知道他谁,恐怕就不会这么自以为是了!”
看着张州有恃无恐的样子,我也符合他做出一个非常淡定的表情,但是心里还是七上八下,不知道下一刻他会给我安上什么名号。
大前门一听这话不紧不慢道:“他就是一个幌子!”
“你懂个屁!”张州突然冷喝一声,着实将我吓了一跳。他额头的青筋都已经爆出来了,将额头的伤口显得更加狰狞。
从认识他的时候起到这一刻,从来都没有见过张州发过这种脾气。但是从这个细节也能看出来,张州其实对大前门并没有畏惧,虽然年龄可以做他的父亲,但在某些地方可能不及张州。
现在也不管究竟怎么回事儿,此时已经有张州给我坐镇,底气自然上升了不少。在大前门还没有开口的空隙,张州突然指向我道:“他就是你口中强哥的儿子!”
“儿子?”我嘀咕一声,等反应过来脸色刷的变了。他娘的,给什么身份不好,非得让我做阿强的儿子,要不是我跟张州认识这么久,就单单他这句话我真的会重新思考自己的身世。
大前门显然也非常吃惊,盯了我很长时间囔囔道:“难道真的是?”
“废话!”张州喝道:“你没有发现他们长得都一样吗?”
我靠,说的好!我发自内心的赞叹一声,大前门打量了我很长时间,眼中的警惕慢慢消失,不过在下一刻突然意识到什么,看向张州道:“你怎么知道强哥的?”
张州瞥了他一眼道:“华子,把照片甩给他看看!”
我闻言急忙从兜里掏出第一张照片,递给大前门的时候,他也注意到了镜子上的人脸。一瞬间,他的脸色变得落寞起来,嘴里嘀咕道:“这真的是他,三十年了,终于让我等到了……”
这究竟搞得什么鬼,看向张州,发现他对我点了点头。说实在的,对这件事情还是有些忌讳,毕竟大前门不是一般的人,如果让他知道我假扮阿强的儿子,不知道会不会杀人灭口啥的。
现在看大前门的样子好像有些痛心疾首,我正想开口总结点什么,张州突然道:“现在他的儿子都已经来了,你等了三十年也应该等到头了吧!”
大前门慢慢放下照片,沉思了很长时间问:“那强哥现在在什么地方?”
张州一下愣了,我也愣了,丝毫想不到大前门会问出这个问题。就在还迷糊怎么回答的时候,张州反应及时道:“华子刚出生他就走了,就只有这张照片,还有他留给华子的一封信,上面说让我们来这里!”
到了这此刻大前门没有再说什么,不过我还是感觉事情好像并没有这么简单。就从刚刚几句言辞来看,大前门这个人不是善类,城府之深绝对不是我能比拟得了的。
现在三言两语就让他对我减轻了敌意,隐约在这件事情上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三十年了,即便是亲生父子三十个年头没有见面关系也会慢慢淡化,更别说两个朋友了。现在看大前门这种痛心疾首的表情完全就是装出来的,看来阿强在草纸上写的这个地方一定有些猫腻存在。
张州点到为止,挪了个凳子坐了下来,将烟头扔在地上又摸出大前门的玉溪递给我一根抽了口道:“怎么样,大前门,你好好想想,有些东西要是拿不稳就回家商量一下!”
我坐如针毡,张州现在说的可能是关于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不过怎么听着好像又跟我有些牵扯。
过了半晌大前门才道:“不用商量了,这些年我一个人也太累了,现在强哥的儿子过来了,也是该交给他的时候了!”
这句话刚一说出来,我立刻就看向张州,在大前门没有注意的情况下对我眨了眨眼睛示意我不要吭声。
静静的看着他们俩打着哑谜,最后大前门将问题转向我问:“大水冲了龙王庙,刚才我说的那些话你也别见外,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过些日子我会将强哥的东西交给你,现在还不是时候,要给下面做做工作!”
我点头,要不是为了知道我究竟会被卷入什么时间之内,谁愿意跟你做一家人。不过他说的东西现在不好问,这是张州跟他谈好的条件,回去之后问问张州就可以了。
三个人在包厢又点了几个菜,这次大前门对我的语气比刚才还要恭敬,酒足饭饱之后就扯了回去。
大前门死活要给我们找个姑娘,我坚决不同意,最后在一间客栈开了两间房住了下来。
送走大前门后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因为白天在车上已经睡过了,现在不怎么瞌睡。来到张州房间,他一个人坐在□□抽着闷烟,瞥了我一眼道:“华子,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说这件事情不简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