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西宫寞没有走,而是留在了青菱的闺房,可是得到了西宫寞的人之后有怎么样了?这么久以来,青菱不都只是一个暖**而已么?
她就那么心甘情愿的屈居在西宫寞的身下,做他的女人,做他的手下,为他的千秋大业谋划着。
可是这个男人却明日就要娶别的女人……
茶楼的后院,只有青菱和秦风流住在这里,所以后院算的上很隐晦,纵然西宫寞留宿在这里,也没有人发现。
“殿下,奴婢……舍不得你。”想到西宫寞明日就是别人的新郎,青菱揪心的痛。
“这话说的,本王又不是死了,青菱,你们女人家都这么多愁善感么?”单手揽着青菱的肩膀,西宫寞散漫的说道。
“殿下,您……不是真的喜欢舒家小姐的吧?”青菱似乎很在意这个问题。
谁知道,西宫寞只是微微一笑:“喜欢不喜欢又有什么关系呢?恰到好处就可以了。”
“这一次,您怎么突然想到要成亲呢?奴婢真的是不懂。”青菱一直以来都以为主子是一个放荡不羁的人,不会这么快被女人束缚,却没有想到婚事来的这样突然。
“没办法,京城最近好几股势力,除了太后和皇上的人cha手以外,西宫爵也在调查收购铁器那件事,太后已经怀疑到了我们头上,那日找我们几人去天玄宫旁敲侧击的提点,虽然太后年纪大了,但是却没糊涂,还是精明的很,我不想谋划这么多年的事情功亏一篑,所以为了打消他们的疑心,我只有放手一搏,一旦太后知道我娶了毫无背景的王妃,那么……她也就放心,以为我无心争位,青菱,这里面的事情复杂的很,你是不会懂得的。”西宫寞一口气说了这么说,自然也是信任青菱的为人。
“原来是这样,难怪殿下这次成亲如此的仓促,只是……便宜了那个舒家小姐了。”青菱醋意浓浓的说道。
“不见得。”西宫寞扬了扬嘴角。
“殿下何出此言?”青菱抬起头望着西宫寞问道。
“那舒家小丫头xing子蛮可爱的,长相也不差,还颇为几分才气,本王到是觉得蛮有趣。”
“殿下是要动真情了么?”青菱略带失望的看着西宫寞。
“真情?呵呵,是什么东西,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青菱,这些幼稚的话以后不要在说了,亏得你是风月场的高手,说出去也不怕人家笑话,这世间男男女女也就那么一回事吧。“西宫寞嗤笑。
“不是吧,可是奴婢觉得瑞安王妃现在很幸福,虽然之前西宫爵百般刁难,但是这一次他们从边关回来后,我发现他们夫妻俩的感情很好,西宫爵也都经常过来接她。”青菱想起叶安然脸上幸福的笑容,顿时有些羡慕。
“西宫爵与叶安然么?呵呵……?”西宫寞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怎么?难道殿下不看好他们这一对?”青菱茫然。
“路还长着呢,走着看吧,也许爵对安然是真心,安然对爵也是真意,但是世事无常,不是所有事都尽如人意,他们的故事才刚开始而已。”西宫寞这样的口气跟他平时一点也不像,似乎像个算命先生一样未卜先知。
也许他真的是这么多年躲在暗处,观察到了太多的东西……比如……人性。
青菱想说什么,这时,窗外传来三声鸡鸣,西宫寞伸了个拦腰,慵懒的起身:“我的走了,今日……我大婚呢。”
说着,西宫寞性感的指尖划过青菱的唇瓣,然后魅惑一笑,随即下了床。
“殿下……你……要好好的。”青菱本来想说,祝你们夫妻恩爱,但是这话却说不出口。
西宫寞什么也没说,穿好衣服,开门走了出去……
青菱俯在床榻上,开始嘤嘤哭泣……
从他们相遇的那一刻开始,青菱就注定了悲剧,她深爱上这个野心勃勃却做事决绝的男人。
她明明知道师兄秦风流对自己的心思,却总是假装视而不见,而对西宫寞,她掏心挖肺,就差把自己的命也献出去。
而西宫寞却对她的态度却是忽冷忽热,若离若即,让她像丢了魂一样,无法自拔。
有时候青菱真觉得自己很犯jian,明知道西宫寞那样的男人就不是可以与自己恩爱白头的人,更不会明媒正娶的娶了自己,可是每当他吻住她的时候,她却还是像一个暖**一样,卑jian的取悦他。
就这样,在爱与情的狂海中,青菱渐渐的迷失了自己……
不在是那个倾城一笑的青菱,不在是那个清高的花魁,不在是那个天音子的唯一女徒,更不在是那个秦风流疼爱的小师妹。
她现在只是一个苦恋无果的悲惨女子……
门开了,青菱喜悦的抬起头说道:“殿下,我就知道你……?”
话说道一半,她尴尬的停住,因为进来的人不是西宫寞,而是秦风流。
“吃点东西吧,身子要紧。”秦风流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端着早膳,他把东西放在桌子上转身欲走。
“师兄,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青菱含泪问道。
“你自己又看的自己自己么?”秦风流失望的问道。
“我……我不知道,我感觉已经变得不像我了。”青菱苦恼的说道。
“青菱,这世间情爱讲的是两情相悦,而不是强求,你这样单恋又何苦……?”秦风流苦口婆心的劝慰道。
“什么单恋?殿下是爱我的,你看不出来么?他昨晚留在这里过夜了,懂么?昨晚我就是他的女人。”青菱自欺欺人的喊道。
“那又如何?天亮他就走了,而且去娶另外一个女子过门,青菱,你其实都清楚,你不过是一个棋子,任由他摆弄,他利用你,占有你,囚禁你的心,而你……却爱他爱的无法自拔,是你自己太傻,还是那个人太贪了?”秦风流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闪过一丝疼惜。
这么多年,他一直放不下这个小师妹,所以才宁愿离开从小到大的世外桃源,来到这个步步惊心的汴京,与她一起被那个有着雄心大志的人所利用。
“师兄,怎么办?我明明知道,却已经没有退路了……我爱他,没有他,我会活不下去,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青菱终于忍不住泪崩。
秦风流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秦风流忽然觉得,他这一生也许都无法从情海中救出青菱了,因为她太执着,也陷得太深。
汴京舒府
由于西宫寞没有自己的府邸,所以婚宴就真的按照他的说法,摆在了舒府,而也应了皇上那句玩笑话,西宫寞真的是天幕国第一位要入瓮岳父家的王爷。
不过百姓们都知道,西宫皇族自然不差银子,更不差王府,只是这个准新郎等不及要娶新娘过门,所以才造就了这样一段佳话。
这一日,舒家内外张灯结彩,前来观礼的百姓把舒家里三层外三层围个水泄不通。
皇上、太后、皇后、西宫爵、叶安然、西宫锦、西宫月还有很多文武百官,真的特别的热闹。
当然,五品御史舒文正是没有这么大的面子的,都是为了这个风流俊美的怀王,所以才使得舒府上下蓬荜生辉。
叶昭仪本来也想来凑热闹,却因为这里人多,怕出意外,所以被皇上言辞拒绝。
“新人来了,大家快快看。”这时人群中发出欢呼声。
只见西宫寞一身红色喜服,头戴金冠,胸前系着花球,缓缓的走过来,而身边挽着的正是一身凤冠霞帔的新娘子。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随着第四声送入洞房,新娘子则被人搀扶进了新房,而西宫寞则被众人留下敬酒。
“安然啊,成婚也有日子了,肚子有动静了没?”太后突然转头对叶安然说道。
顿时,这一桌上所有人都看着叶安然,搞的叶安然脸色羞红。
“回太后,还没有。”叶安然低着头缓缓说道,其实心里无比的紧张,从桌子底下紧紧的拉着西宫爵的手,手心都是汗珠。
西宫爵笑而不语……害羞是叶安然的强项,她就是太不禁围观了。
“你们可要抓紧啊,为我们西宫皇族开枝散叶。”太后说了一些场面话。
“是,谨遵太后懿旨。”叶安然点了点头。
“哎呦,瑞安王妃过门也有一年了吧?怎么还没动静啊?不会是……身体有毛病吧?不然改日叫瑞安王叫几个太医瞧瞧。”沈碧蓝在一旁幸灾乐祸道。
“不用了,安然的身体很好,我有信心。”西宫爵坚定的说道。
“是么?王爷也别那么说,这个东西都是说不准的。”沈碧蓝立刻打翻了醋坛子,也不管太后和皇上在场不在场,酸溜溜的说道。
这时,叶安然开口接道:“皇上娘娘此言差矣,皇后娘娘不是五年都还没怀有龙胎么?身体不是照样安康,而臣妇不过是才成婚一年的光景,自然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皇后娘娘无需挂念。”
“你……?”沈碧蓝没有想到,一向老实巴交的叶安然竟然可以说出这样讽刺的话。
一时间气的语塞……
这就叫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皇上讽刺的瞄了一眼沈碧蓝笑而不语。
这时,不知道谁喊一句:“哎呀,那不是赵将军么?他和夫人也都来了?”
众人回头望去,看见不远处走来一对夫妇,他们不是别人,正是赵冷云和郑艳茹,此时的郑艳茹已经是大肚很明显,似乎呼之欲出的样子。
“赵将军的夫人恐怕是快临盆了,记得上次见到她就已经是身怀六甲几个月了?”算算之前见过的日子,叶安然低声说道。
声音不大,西宫锦却听的清清楚楚,这时,西宫锦起身:“失陪一下。”
随后他走了过去,微笑着打招呼:“你们来了?”
“恒王殿下吉祥。”赵冷云行礼到,郑艳茹因为身子不方便,只是微微点头施礼。
“恒王殿下,好久不见。”郑艳茹笑颜如花。
可是西宫锦却觉得郑艳茹的笑容无比的刺眼……不知道这是不是他自己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