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来调情:丽江的房子其实很便宜。
蜗牛慢慢爬:那你送我一套吧。
梦醒来调情:有手有脚,自己去赚,我看你现在工作得就挺好。按准备,再跑一轮我去公司了。
3、2、1,当当当!胖墩拖着个狂飞的气球冲了出去,在赛道上飞来飞去,梦醒来调情追在后面,胖墩一个漂移,喷火,蹭一声直飞老远,在悬空赛道上旋转着掉向地面。
梦醒来调情:……
胖墩撞个没完,拖着个爱心气球磕磕碰碰过了终点线,倒数第一,哈哈地笑,耿小杰摘了耳机退出游戏。
少时风流:今天挺高兴?
蜗牛:我要去接人了!
少时风流:哦,我开车过来送你去吧。
蜗牛:不了不了,我自己去。
少时风流:咱们还没见过面呢,弟弟。
蜗牛:以后有机会的,等他回来让他请你吃饭,他说也要谢谢你呢。
少时风流: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手段的啊,敢情每天装小白都在骗我?
蜗牛:?
少时风流:算了,走了,再见。
耿小杰:“???”
QQ上少时风流的头像黯了,耿小杰满脑袋问号,提着装猫的背包,喊道:“儿子!”
小虎不知道跑哪去了,耿小杰探头张望,见一团黄毛在楼下钻草丛,喊道:“小虎!”
小虎回头看了一眼,耿小杰道:“接你爸去吗?”
小虎转身跑了,耿小杰心想不去拉倒,去浴室里洗澡,上周剪了次头发,很短很干净,也很精神。穿一件衬衣,站在镜子前检视自己,小心地刮胡子。
耿小杰的胡子不明显,嘴唇上有点毛绒绒的,刮干净后眉毛浓黑,双眼清澈,睫毛挺长。他的皮肤很好,白皙而干净。
要见陆飞虎了,这样好看吗?耿小杰紧张得不得了,心里像在打鼓,要见面了要见面了,紧张死了啊!
耿小杰满脑子胡思乱想,开始设置台词。
“飞虎哥……”耿小杰对着镜子自言自语:“哎不行,飞虎哥!”
“老……”耿小杰:“算了,太肉麻了。”
“哥!”耿小杰道。
感觉也有点小肉麻,见了面怎么办好呢?说点什么呢?会不会显得有点僵?分开这么久,要找点什么话题来说呢?问你伤好了吗?上次问过了啊,问过好多次了。他一定说没关系……说租房子搬家?那天打电话也说了的。
说小虎吗,又没什么好说,说想你吗……哎怎么感觉这么奇怪。
耿小杰从出门想到车上,又想到下车,发现坐过站,又稀里糊涂地上车,坐回火车站。
人山人海,到处都是人,今天是星期天,好多学生,有旅行的,有放暑假来昆明丽江一带玩的。
耿小杰挎着个包朝出站口走,在太阳底下站着,心里越来越紧张——现在才1点,火车要3点才到。他去麦当劳里买了杯咖啡,一直上厕所,紧张得连饭也不想吃,趴在桌上发呆,看手机。
好紧张啊……耿小杰紧张得胃疼。忽然又想到,他要和陆飞虎过一辈子啊,有什么好怕的?尴尬丢人了难道他还会走不成?又不是在暗恋……
这样一想,又轻松了点,然而还有点紧张,脑子里简直是一团乱。
耿小杰拿着饮料在出站口外的太阳底下喝,到处都是人,好多本地人……还有女人抱着小孩,牵的抱的,全是军嫂。
耿小杰汗流浃背,掏了根烟抽,抽完又吃口香糖,待会要接吻……算了不管了抽吧,陆飞虎应该也有抽烟。
车站前的大钟指向两点四十,这是真正的度秒如年,耿小杰脑子里一片空白,等待时间流逝。
三点,一大群旅客出来,背着编织袋包,涌向出站口,耿小杰昏头昏脑,被挤着朝外走,却仍旧不住张望,看上去都不像退伍兵。早知道应该准备个接人的牌子,否则陆飞虎能看见吗?现在去找牌子?万一走开了他又出站,走散了多不好。
疯了啊!耿小杰已经彻底混乱了,出站口又出一群乘客,犹如拥挤的瓶颈里冒出水来,哗啦啦的全走光了。
耿小杰朝对面张望,见好多军嫂在聊天,心想应该没错过。
他自动走到军嫂们的阵营里,伸长脖子眺望。
怎么还没来?三点二十了,耿小杰的汗水已经湿透衬衣,雪白的衬衣里,上身若隐若现。
三点二十五,接站的人都喧哗起来,上千名身穿迷彩服的退伍兵出站。
到处都是尖叫,人潮涌去,耿小杰一下就懵了,根本不知道在哪里啊,潮水般的退伍兵走出来,大笑,欣喜的哭声不绝于耳。
耿小杰走上前几步——无意识地望向远处。
在喧闹的,潮水般的人群中,他的视线落在一个人身上,那人刚走出站台,忽然抬头,心有灵犀般地与他对望,继而笑了起来。
耿小杰根本没有想到,在这人海中的第一眼就找到了陆飞虎,而陆飞虎的第一眼,也找到了他。没有任何迷茫,没有丝毫踌躇。
“幺儿!”陆飞虎大声道。
他背着个包跑出来,耿小杰冲上去,排开人群,两人紧紧抱在一起,陆飞虎置这拥挤人群于不顾,低头给了他一个绵长的吻。
60、第六十章 ...
耿小杰先前的担忧都成了浮云,陆飞虎一回来,两人忽然没话说了,上车就这么静静地坐着,肩膀靠在一起。
“怎么烟味这么浓,你抽。
陆飞虎答道:“太紧张了,哥在车上一夜没睡好。”
耿小杰笑了起来,陆飞虎朝车窗外看,牵着耿小杰的手,二人十指交扣,放在膝上。
昆明四季如春,风景晴好,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片刻都不说话了,在后座牵着手。
到家后陆飞虎朝小虎笑道:“儿子,长大了。”
“喵。”小虎居然还记得老爸,过来亲昵地蹭他裤脚。
当天陆飞虎体力充沛,简直要把积累了几个月里旺盛的精力疯狂地发泄出来,耿小杰连腿都软了,床单被两人的汗水浸得湿透,做过一会后陆飞虎便能再做。就连耿小杰要去厕所尿尿,都是面红耳赤,站在陆飞虎脚背上,被抱着腰抱进洗手间里去的,一边被冲撞得近乎眩晕,一边忍不住大叫断断续续地失禁,整个晚上翻来覆去地做了五次。
只睡了两三个小时,翌日清晨醒来时又继续做,彼此抱着,耿小杰睡在陆飞虎的臂弯里,半睡半醒间被吻住抽顶,就像做性梦一般。
足足抱了一整天,直到饿得要死了,耿小杰才两脚发软地穿上衣服,和陆飞虎出去觅食。
回来的时候陆飞虎又买了个二手自行车,载着他叮铃铃地到处看夜景兜风。
数天后,耿小杰终于要去上班了,陆飞虎却一直打算让他辞了工作。
“有我养你,上什么班?”陆飞虎如是说。
耿小杰道:“坐吃山空,你的钱也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