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苦着脸说:“若雪啊,刚刚那个问题,其实我还没有考虑好。要不我再认真考虑考虑,晚点再给你答复。”
许若雪眼一瞪:“去,机会只有一次,选择了便不容反悔。若敢反悔,哼,就算你休了我,我也必将你变成太监,让那贱女人守活寡去!”
小道士皱眉,正色说道:“若雪,你一个女人家家的,别出口成脏。左一个贱女人,右一个太监,这样听来让人很不喜欢!”
自长大后,何曾有人这么训斥过自己?许若雪正待发火,可看着小道士那严肃的表情,她心中不由地一虚,低头说道:“知道啦。”
说完,她还不忘解释:“其实我平常才不说脏话。昨晚是实在气极了,才会那样说,以后万万不会了。”
见她服软,小道士大喜,拉着她的手柔声说道:“嗯,这才是我的好妻子。”
“好妻子”这三个字一入耳,许若雪心里甜滋滋的,只觉得这个评价,可比什么“江湖第二美女”,什么“绝世女侠”要好听个一千倍一万倍。一时她只觉飘飘然的,情不自禁地叫了声:“夫君。”
小道士应道“哎”,将她搂入怀中。
阳光下,这对相处不到一个月,便稀里糊涂地成了亲,却还未曾洞房过的男女,在此刻,终于找到了一些,小夫妻的感觉。
再上路后,许若雪便温柔了很多,眉眼处总含有几丝轻笑,浑身上下找不到一丝一毫的霸气。
将一个生猛无比、霸道无双的绝世女侠,生生地变成了一个善解人意、娇羞可人的小妻子,小道士心中的那份得意,简直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那感觉就像是,征服了天下!
两日后到了普州。小道士在客栈租下一个独院,和许若雪歇下。
一关上院门,小道士便迫不及待地将许若雪搂入怀中,一时两人好不甜蜜恩爱。
待洗去了一身的征尘,小道士便叫了壶好茶,坐在院中品了起来。茶喝了一半,许若雪羞答答地坐了过来。
小道士一见,便是两眼发直。许若雪本就是绝色的美人儿,此时脸上含羞,羞中带媚,再加上,云鬓上和媚眼间的湿意儿,让小道士立时口干舌躁!
小道士急切地握住许若雪的手:“夫人,随为夫进房去吧!”
许若雪脸上红云飞起,她低头嗔道:“你个死道士,这个时候就‘为夫’‘夫人’的,天色还早,随你进房去干嘛?”
小道士心痒难禁:“夫人,这院中有什么好坐的,又赏不了月。进房去吧,为夫很想,赏美人。”
许若雪自不会一味害羞,她白了小道士一眼:“死道士,尽起些坏心思。我看你不是想赏美人,是想品美人吧。”
小道士腆着脸笑道:“夫人懂我。夫人滋味独好,为夫饿了十八年,极想吃个痛快!”
看许若雪还在扭捏,他按捺不住,一边软语相求,一边往房里拉。许若雪本是女侠,此时却似中了“软骨散”,一身内力尽去不说,身子还绵软如泥,就这样半推被就地,被他拉进了房。
小道士狂喜,急切中去关门,门才关上,却不料,小院外传来轻轻的一声呼唤:“道士哥哥。”
小道士满腔的心思,被这盆当头冷水浇得,冒出了无数的残烟。
我去!柔儿姑奶奶,前两天你不出现,怎么在今儿这个节骨眼上,你老出现啦?这等关键时刻,你竟坏我好事。柔儿你不乖,你太不乖了。
小道士欲哭无泪,听外面柔儿又唤了几声,他无计可施,只得打开了门。
许若雪娇羞无限地坐在床上,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正无比紧张、无比期待时,却见,小道士竟又打开了门,还出了房去。
许若雪大奇,问:“夫君,你做什么?”
小道士身子一僵,不敢回头,他干笑道:“若雪啊,我忽然想到,外面的那壶茶还没喝完。那茶可是正宗的碧螺春,清香怡人,价值三两银子,可不能就这样白白浪费了。我先去品茶,若雪你稍等一下,稍等一下。”
许若雪心中疑惑,刚刚还急色鬼似地,生生地将人家给拉了进来。现在人家已在床上,他却忽然装起了正人君子,做起了文人雅士!
难道会是?那女人来了。这么一想,许若雪顿时大怒。她耐着性子,先试探着问:“夫君,你不是要品美人吗?这美人可不在屋外哦!”
这娇滴滴的话一说,小道士就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他心头一个劲地叫苦:许姑奶奶啊,你不要这么聪明好不好,人生在世,难得糊涂啊!
他站稳,却看到,柔儿正站在他面前,一脸的怀疑。
小道士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低声说道:“好柔儿,乖乖柔儿,道士哥哥这有急事,你明晚再来,好不好?”
柔儿也不傻,透过房门,看到坐在床上,忽然变得风情万种的那个凶女人。她嘴就是一嘟,泪珠子就滚了下来。
听到他压低了嗓子在说话,许若雪便确定无疑,她盛怒,就去取血海剑,脑中却忽然有一个念头窜了出来。许若雪冷冷一笑,她深呼吸、再深呼吸,然后继续娇滴滴地说道:“夫君,你不是说,今晚便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吗?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一壶三两银子的茶算什么?夫君,为妻在床上等你哦!”
小道士要哭了,他哽咽着说道:“若雪啊,没花烛的怎么洞房?下次,下次好了,咱不急。”
下次?见鬼的下次。许若雪一个闪身,便出现在小道士身后。然后一式“擒云手”,再一转身,便将小道士勾在了怀中,还抵在了桌子上。
许若雪眼中寒光闪烁,口中却极是温柔:“夫君,可是为妻等不及了哦!”
说完,她低头,主动地,吻住了小道士。
小道士傻了,都忘了品嘴里的温柔。柔儿更傻了,连眼中的泪都忘了掉下来。
回过神后,小道士赶紧挣脱开,这回他真的哭了,他哭道:“若雪,求你了,柔儿就在这,她就在旁边看着。咱不要这样,好不?”
许若雪冷笑,她看向身后:“柔静县主,虽然你是堂堂县主。但别忘了,我拜堂在前,你成亲在后。按礼法来说,我就是妻,你就是妾。”
“现在,我和我夫君要洞房,柔静县主如果有兴趣,可以学习一下。我这做正室的很大度,不会介意的。哈哈,哈哈。”
疯了,这女人彻底疯了!
小道士哪敢让她得逞,真要这样,他的柔儿妹妹会被气的魂飞魄散。小道士猛地滚到地上,连滚带爬地向院外逃去。
可他哪逃得掉,许若雪飞身上去,只是轻轻一点,小道士就觉浑身一麻,软倒在地。
许若雪笑道:“柔静县主,不好意思,我夫君的清白,我先要了。”
哈哈大笑着,许若雪拦腰抱起小道士,往屋里大步走去。
小道士眼里双泪长流,他看着失魂落魄的柔儿,哭着说道:“柔儿,对不起,是我没用,打不过她。柔儿,你出去吧,不要看,你不要看。”
他哀求道:“若雪,求你不要这样,不要当着柔儿的面,好吗?那样太残忍了,你不能这么残忍啊!”
可恶婆娘无动于衷!
当那门,缓缓关上时,小道士一直伸向柔儿的手,无力地,软了下去。
视线的最后,是柔儿跪倒在地,放声大哭!
“砰”,小道士被丢到床上,身子还弹了两弹。
许若雪得意地笑着,用力一撕,再猛力一甩,小道士身上的道袍便被分成两半,从窗子上滑落。
“不要!柔儿。”小道士忽然惊呼。许若雪一回头,便见一个酒杯莫名地飘在空中,正欲向她砸来。许若雪冷哼一声,血海剑就要出鞘。
“不要!若雪。”小道士吓得一把抱住许若雪,哀求道。
许若雪看那茶杯还悬在那不动,她怒极,冷笑道:“你想看,是不?那你就,慢慢看吧!”
……
“撕拉”声中,小道士悲痛欲绝的声音,从房里传出:
“若雪,不能这样,不要!”
“柔儿,出去,不要看!”
……
天亮了!
小道士醒来。
许若雪依偎在他怀里,依旧挂着几分潮红的脸上,是无尽的满足和无尽的幸福。
看着身边这具无尽美好的身子,初尝滋味的小道士哪能忍得住,不禁俯下身子。
于是一会儿后,“夫君,不要啦,我,我消受不起了。”
“哼,昨晚是谁这么生猛,是谁非要在上面?”
“是夫君最是生猛,以后夫君都在上面。”
看绝世女侠一个劲地求饶,小道士也只能恋恋不舍地放了手,两人穿好衣服,期间自然风光旖旎。
下床后,小道士自得意满地想道:“去,再怎样的绝世女侠,不也一样败于我的胯下!”
“说来可怜,我前后两次欢好,都貌似是被迫的。但都,呵呵,反败为胜!”
“上一次是和柔儿,也是由被动变主动,杀得她魂飞魄散。”
“这一次和若雪,也是从被骑马到骑马,杀得她丢盔弃甲。”
“这至阳之体,果真是女人的克星,是男人的福星,好用的不要不要的。”
“哎,这人生,真是满足啊!”
正满足中的小道士忽然想到一事,立时脸色大变。
我去,柔儿!柔儿嘞!
他急忙冲出屋外,外面艳阳高照,自然不见佳人踪影。
但在屋檐下,小道士却看到,两行歪歪斜斜的字:
断肠人在天涯,从此萧郎是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