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布福德庄园中,在这个重要的日子里,除了新娘本人外都为今天而感到高兴,有的人是因为这联姻能带来的利益而高兴,有的人是因为少了个争夺家产的人而高兴,这庄园中怕是只有家养小精灵是单纯为小主人出嫁而感到开心吧。
芙洛特此时正坐在梳妆台前,手中持着眉笔对着镜子正跟自己的眉毛较着劲。她不常化妆,换句话说她根本就不喜欢化妆,但是今天这个日子太特别了,或许她一生中也就只有这么一次,不打扮的光鲜亮丽实在是对不起这份特殊。不过她并不为这日子的珍贵而感到开心。
正当芙洛特在眉毛上要瞄下最后一笔时,窗户响起一阵猛烈的敲击声,惊的芙洛特连带手中的眉笔都是一抖,深深地在眉尾处拉出一条黑线来。芙洛特恼怒的把笔往桌上一摔,抬起头便看见了那罪魁祸首竟然是霍格沃茨的猫头鹰。
芙洛特不耐烦的打开窗子,让它飞进来,取下信件,随手抓了一把猫头鹰粮就给它打发走了。
芙洛特坐在桌子前,对着镜子用魔杖把刚刚那一条黑线给消除了,拿着眉笔仔细的补了补,直到满意后才放下手中的活,将信封打开。
是o.w.l的成绩单,考的还算是令人满意:天文学e??保护神奇动物e??魔咒学o???黑魔法防御术o??算术占卜e??草药学e??魔法史a??魔药学e??变形术e??古代魔文o
不错不错,她这可是头一次在魔药学拿了一个e呢!看来这两天魔药学没白补课,这两天的骂也没白挨,最后她这上学的结局也算是圆满了。
芙洛特拿着成绩单不禁有些喜出望外,一扫刚才的恼怒,她扭头将成绩单夹到她最喜爱的《古代魔文解析》这本书中,然后又轻轻的将书收好,也算是彻底告别她的整个学习生涯吧,现在她的首要任务则是如何做好勒斯特夫人。
芙洛特起身站到衣架跟前,拿起那件崭新的雪白的婚纱礼袍,这是为今夜晚宴特别准备的。芙洛特伸手抚上那礼袍,柔顺的触感似是在提醒她的人生即将发生巨大的转变,她不再是那个套着校服躲在禁书区习读黑魔法书的小姑娘,而是要成为每天需要这种昂贵衣物首饰来加持自己的太太。她以后肯定还会有很多机会出席各种宴会,穿各种光鲜亮丽的礼服,今天只不过是一切的开始。人总得需要转变的,对吧?芙洛特你别这么不开心。芙洛特自言自语着。
“芙洛特,时间不早了,咱们该动身去魔法部了。”
“知道了,父亲。”
芙洛特小心翼翼的将手中华美的礼服放好,拿起一管口红在镜子前轻轻涂抹起来,镜子中的姑娘虽没有天生美貌,但胜在青涩稚嫩,可涂上那血色的口红,总有某种年龄上的不协调,可不协调又怎样,她也该成熟了。她凝望着自己的眼睛,她的眼神连她自己都有些嫌弃,满满的不符年龄的讨好和让人不舒服的侵略性。她对着镜子最后的练习微笑,这微笑保持着一贯的优雅温和却又在她看来虚假至极的感觉,看来今天,不,这还包括着未来,她很可能每一天每一秒都要对着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家人和自家的合作伙伴报以如此微笑,她可能会累,但是嘴角永远都别想再放下来了。是时候了,她准备好了,该出门了。
与此同时在魔法部婚姻办事处,迪兹莱尔和老勒斯特早已等候多时,魔法部的婚姻办事员此时也在整理着两位新人的相关档案,他知道这回是一场家族联姻,所以一切都办的万分细致,他可不想因为疏漏而同时得罪两个家族。
随着对面壁炉冒出一阵绿色的火焰,迪兹莱尔和老勒斯特都站起来迎接着亲家,只是这位准新郎的表情还没他父亲的表情热烈呢。
“老兄久等了,真不好意阿!”
“勒斯特先生上午好。”
老勒斯特爽朗一笑,开口道:“诶,咱们都要成为一家人了,两位还这么客气干什么。”
听见老勒斯特这么说,芙洛特也只能抱歉一笑,随即她又望向一直未发言的迪兹莱尔,他今天也穿着正装,显得人格外笔直,脸上也装着温顺谦和的笑容,要不是芙洛特望着他的眼睛,恐怕所有人都以为这准新郎有多期待这次结婚了。
“快让两位新人去办登记吧,人家办事员都等了有一会儿了。”
不远处的办事员听到这句话,礼貌的向两位大家长鞠了一躬。
“请两位新人到我这来。”
芙洛特和迪兹莱尔并肩走到档案办公桌之前。
“请用魔杖指向对方,另一只手拉住彼此,由男方先说婚姻誓言。”(ps:婚礼的形式我是根据有名的斯赫小说《second life》改编的。)
芙洛特和迪兹莱尔转身相对,互相用右手持魔杖指向对方,左手牵住彼此,迪兹莱尔率先开口道:“我迪兹莱尔·勒斯特,愿意成为芙洛特·布福德的丈夫,自此以后,我愿为她分享我的姓氏,愿为她共享我的生命,愿为她保持我的忠诚,永远不离不弃。”
随着迪兹莱尔的誓言结束,一道柔和温暖的光线从他的魔杖尖照应到了芙洛特的心口,而与这温暖的光不同的是,迪兹莱尔的眼神异常冰冷,好似没有一丝温度。
“我芙洛特·布福德,愿意成为迪兹莱尔的妻子,自此以后,我愿为他贯上他的姓氏,愿为他分享我的生命,愿为他保持我的忠诚,永远不离不弃。”
芙洛特的魔杖也射出柔和的光线照耀到了迪兹莱尔的心口,她能感受到有一股暖流从心尖游走到手臂,又从相连接的手游走到迪兹莱尔那里,一个魔法的缔结正事形成了。
芙洛特默默的抬起眼帘,对上迪兹莱尔的褐色眼眸,心中那魔法暖流都没能驱散的了芙洛特从他眼中感受到的寒意。真是对不住呢,抢走了你心仪姑娘的勒斯特夫人这一位置,可这也不怪我呀,是那姑娘自己嫌弃不要的呢。芙洛特望着这眼神心中不禁嘲讽起来,连带着她的眼神也都变的异常的鄙夷起来。
“二位的婚姻正事奏效。”办事员似乎早已经习惯,这婚姻的殿堂从不是只有欢喜和幸福,它也曾酿造了一出出悲剧不是吗?不是所有人都能这么幸运找到所爱之人并走到最后的。
……
“西西,你轻点,疼!”
虽然听见芙洛特的喊叫声,但纳西莎的手劲并没有放松:“要怪就怪你耳朵眼扎的太小了,忍忍马上就能穿进去了。”
“嘶~”芙洛特倒吸一口凉气,“应该怪这个针太粗了。”
“好了。”
芙洛特抚了抚自己饱受摧残的耳朵,照向前面的镜子,精致的妆容和一身的珠光宝气,这一身为了配上今天的晚宴的档次可还真是下了血本了。
“你觉得我这身打扮行吗?”
“当然好看了,美死了。”纳西莎调笑道。
“西西,相信我,等你出嫁的那天,你要比我美的多。”
“好啦,天天嘴跟摸了蜜一样甜的不行,今天是你的大日子,你是最美的。”
两个女孩子还在调笑时,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和催促的声音:“快准备,晚宴要开始了。”
“马上!”纳西莎应和道,“好啦,咱们出去吧。你放松点,别皱眉。”
“知道啦!”芙洛特最后又看了一眼镜子,再一次换上那笑容。其实芙洛特心里有点怕,不,应该是很不安。
“布福德先生,芙洛特准备好了。”
“真是麻烦你了,布莱克小姐。”
纳西莎笑笑没说话,而是将芙洛特的手交到了老布福德那里。
老布福德仔细打量了一下他很少关注的女儿,连她都长大了,时间过的真快。老布福德露出难得的笑容嘱咐道:“很好,你马上就要嫁入勒斯特家了,但是别忘了,你身上永远都流着布福德家的血液。”
刚刚才调整好的芙洛特,此时的心有跌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听出来话外音了,看来父亲还在担心她像两个姐姐那样,脱离了他的控制。芙洛特有不祥的预感,自己身上那跟被老布福德操纵的线怕是一时间剪不断了。
芙洛特挽着老布福德伴随着音乐走进了婚宴大厅,所有的宾客都在一瞬间安静下来,留下的只有悠扬的演奏声。这宴会大厅的天棚是用魔法布置的,布置的是一幅天空图,蔚蓝色的天,和漂浮洁白的云。芙洛特看见这天棚不禁想起麻瓜们口中所谓的天堂,一个人人向往的地方,可站在天堂下面的她可没这么开心,担忧的原因就是红毯末尾那站着的彬彬有礼的――她的丈夫和这四周盯着她看的宾客。
这四周身着华服的宾客,芙洛特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但是芙洛特知道他们大部分应该都是两家的商业合作伙伴,不,应该说是基本上都是,有的不是的不过是还瞧不起她家和她夫家的罢了。芙洛特突然感觉这四周的人怕是没几个在心中默默为她祝福,他们的眼光无非都放在两家的缔结和缔结产生的利益,若真算起为她祈福的也就那一桌――她在霍格沃茨的同学。
芙洛特简单的扫了一眼,虽说有几个同学面露嫉妒,但大部分的同学都是在默默的祝福着她,当然其中也包括那个只会用各种各样表情嘲讽她的斯内普,只不过今天,斯内普打扮的异常得体,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他的眼神芙洛特能看到,他也在祝福她为她感到开心。看见有人为她真心祈福,芙洛特的心也总算是平和下来,她自信的扭过头,准备伸出手抓住她的未来。不过在她没注意到的是,斯内普此时身旁坐的并不是学院的同学,而是早已毕业多年的卢修斯·马尔福。至于斯内普在这场婚礼有没有抓住真正的机遇,芙洛特怕是不知道了。
老布福德将芙洛特的手郑重的交给迪兹莱尔,搭上那手的前一刻,芙洛特以为那手会跟自己的一样,温热又略有薄汗,可当她真正触碰到那只手时,那手却是出奇的冰凉,那股凉意一下子就整个渗透了芙洛特,她刚刚消除掉的不安,一瞬间又凝聚起来。她或许犯了一个错,她竟然对这场可笑的婚姻抱有了一丝期待,这是个错误。
……
芙洛特早已经洗漱好躺在了床上,但是一天奔波的疲惫并没有打消她的顾虑和警觉,今夜是她的新婚之夜,会发生什么芙洛特很清楚。别的新娘都会因为想到这个而羞红脸,而芙洛特也是紧张的不停抚摸着她的戒指,她现在手脚冰凉,连上好的羽绒被都暖不了她。
“呵,已经躺好了,看来你很期待阿。”迪兹莱尔讽刺道,他掀开被子上了床。
明明是刚洗完澡的清香,可在芙洛特的鼻子中,确实足以让她寒毛直竖的恐怖:“我只是干我该干的。”
迪兹莱尔欺身压了过来,而芙洛特虽是止不住的颤动,但是眼睛确实勇敢的直视。迪兹莱尔看着对方那让人讨厌的一点都不像奥瑞恩的绿眸,不禁不耐烦的说道:“我希望过程之中你把眼睛闭上,对你好对我也好。”
芙洛特知道为什么这样,她的眼睛跟奥瑞恩差距很大,这变态果然还是想要沉浸在那可笑的幻想之中,不过不看这变态,或许一切进行的还快些。芙洛特听话的闭上眼。
她能感觉到对方在她身上摸索,一点点的解开她的睡衣,但是手劲却是出奇的大,可她不能拒绝更不能推搡,她总要习惯,她身上的人是她丈夫。
芙洛特闭着眼睛忍受着一切,紧紧的闭着不愿睁开,直到那贯穿全身的痛袭来,芙洛特疼得睁开了眼睛,她将头扭向一边,不愿意看身上的人,她咬着牙忍受着,直到她在黑暗中,在她丈夫的手臂上,她看见了让她的身体心灵等等一切甚至是一生永远陷入到黑暗中的东西。
那东西她认识,那是食死徒的标记……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