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看着芙洛特听见这个消息后竟然激动的都站了起来,不禁挑眉说道:“斯拉格霍恩(斯内普之前斯莱特林院长)那个墙头草看着如今局势越发紧张,所以辞职了,现在魔药教授和斯莱特林学院院长位置都空了出来,我去正合适。”
“我的意思不是这个。你刚刚也说了现在局势紧张,你过去了若是邓布利多发现你的身份,那肯定要先拿你开刀阿。不行,太危险了。”芙洛特一口否决道,“趁着黑魔王还没商定,斯拉格霍恩那个老狐狸还没离开,你必须抓紧这个机会赶紧去法国,我现在就想办法。”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张口闭口的就是让我离开英国。”
“我不光想让你离开英国,能退出食死徒是最好的。”本来去法国这事芙洛特也不过是想跟斯内普提一提,然后慢慢磨,但一听到要被派到邓布利多身边当间谍,那这事可非同小可了。
退出食死徒?斯内普的眼神暗沉下去,随后冷哼一声说道:“哼,我看你今天是没睡醒吧,这食死徒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背叛黑魔王是个什么后果你难不成都忘记了?”
“我当然没忘,我也知道退出是不可能的,所以才想把去法国的机会给你,不管怎么说咱们的魔药产业都是为黑魔王效力,若是你去开辟法国市场,以为他收服法国信众为理由,他一定不会说什么的,反正我是不能看着你干间谍这么危险的工作。”芙洛特有些暗自庆幸今天遇到了这么个机会,否则她也没办法让斯内普推了这间谍的任务。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这法国开分店的事是谁提的?”
“东西是卢修斯·马尔福留下来问我的,本来我没太在意的,只是突然想到,万一……万一食死徒败了,你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你何时多了预言的能力?”依旧是讽刺的腔调,只不过语气稍微柔和了些,“我的事我有把握。”
“把握?你有什么把握?是被发现了以后逃难,还是你想进阿兹卡班把牢底坐穿?”
斯内普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侧面问道:“芙洛特,既然你觉得去法国这么好,你自己为什么不去?”
“我不能走。”芙洛特坚定的说道,“我……我的计划还没结束,况且两年之期还有半年就要到了,我必须抓紧……”
“抓紧什么?”斯内普打断芙洛特说道,“你的仇还没报完吗?你还想杀谁?”
芙洛特并没有听出斯内普语气中蕴含的不耐,而是依旧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迪兹莱尔若是当时没有失去法力,那后面的一切就不会发生。当初害他失去法力的正是隆巴顿夫妇,还有……还有派他出任务的……”
“黑魔王是不是?你还想报复黑魔王是不是?呵,你怎么不说害你成这样的是整个凤凰社,整个食死徒呢?你怎么不把他们都报复光?顺道也杀了我,岂不更好?”
“你这话什么意思?”芙洛特听出了斯内普语气中的不屑,于是不解得问道。
“你不是一向自诩察言观色的本事比一般人强吗?怎么这句话的意思你都听不出来?那好,我解释给你听。”斯内普的声音低沉的可怕,甚至平常波澜不惊的脸上也溢出了愤怒的神色,“我是答应你帮你报仇,可是帮你是希望你能放下,好好的过后半辈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仇越报越多!芙洛特,你参加过这场战争,你也清楚现在时局动荡,每天都有很多人死!战争!这就是战争!如果你硬要算上他们欠你的,你这人怕是杀不完了!再者说就凭你一个人,先不说黑魔王你能不能碰他一根发丝,就光说隆巴顿夫妇,他们是凤凰社的精英,你……”
“够了!”芙洛特尖利的声音打断了斯内普,“你懂什么?是,战争是毁了很多人,可是凭什么他们毁了我的家庭,毁了我的人生,我他妈的就要像圣母一样忍着然后苟且偷生?西弗勒斯·斯内普你凭什么来教训我?”
“那你又凭什么来安排我的选择?”斯内普反问道。
“好,我没资格,是我多此一举了,是我白担心你了。你这个人永远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把自己撞死你永远都不会放弃!”
斯内普又是冷笑一声,恶意的嘲讽道:“呵,我不撞南墙不回头,你就回头了?你不照样还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奔着跑着去给黑魔王当炮灰?当笑话?”
“你才是笑话!你……你入食死徒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权利和金钱吗?现在你什么都有了,要名你是最年轻的魔药大师,要钱你每年分着整个英国魔药产业的分红,你还有什么可留恋在食死徒中的?怎么,你还真把他当信仰了阿!还去做间谍这种不要命的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换种方式接近莉莉·伊万丝,哦,我忘了,人家现在是波特夫人!你永远都没有机会!”
“你给我闭嘴!”斯内普的手已经顺着反应习惯去摸袖口的魔杖了,但对方毕竟是芙洛特,他还是忍住了这个动作。然而这个细微的动作还是被芙洛特收入眼底。
芙洛特知道自己的话说重了,也知道这话正击到了斯内普最柔软的弱点上了,她有点后悔自己一时生气完全没有顾虑,但她不想认错,她失去了这么多,为儿子报仇怎么了?凭什么就要被认作是个送死的笑话?她想让斯内普脱离食死徒掌控怎么了?这也是希望他能安全的好好的活着,可凭什么他却为了那个永远也挽回不了的女人甚至放弃一切也要接触到她,凭什么?
芙洛特敛了敛心神,鼻子有些发酸,但是眼睛却始终控制着泪水不要软弱的流出,嘴里也是发出了一声冷哼,然后依旧不饶人的说道:“怎么,都准备掏魔杖了?波特夫人对你还真重要阿。”芙洛特苦笑一声继续说道,“西弗勒斯·斯内普,你别忘了,我对你起过誓,当你内心真正想去做某件事而我不帮你的话,我便会有钻心之痛,可我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这说明什么?连你自己都在对继续当食死徒产生了动摇!”
斯内普对芙洛特的指责并没有立刻回话,而是松开了紧握拳头的手,从衣兜里掏出了一瓶金黄色的药剂,并放到了桌上说道:“从那天杀安德森一家的时候,我便得到了这秘药的秘方,并且收集了将近半年的材料研究了很久才熬制成功,我来就是要把它给你,我答应过你要帮你报仇,所以我尊重你的选择,没有直接将它喂给奥瑞恩·布福德,现在由你自己来决定,是放下一切,还是继续没完没了的在仇恨里挣扎。”
“我不想让她醒。”芙洛特平静的说道,“她醒来干什么?看看这个我折腾完了的家,还是醒来嘲笑我这个失去一切连儿子都没护住最后变成一个在你们眼里只认仇恨的疯子?”
“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不会再干涉你,也用不着你来干涉我的选择。”斯内普说完,连看都不看芙洛特一眼,便转身踏入壁炉里随着火焰的升起而消失。
芙洛特冲着斯内普消失的身影便发泄的喊道:“不干涉就不干涉!”然后卷起那几份法国开发产业的资料直接扔进了壁炉里面,手一挥用魔法将火焰抬高,彻彻底底的将那几份资料烧成灰烬,然后又拿起斯内普临走时放下的秘药解药,想狠狠的置到地上摔个粉碎,可那手最终也还是没有松开。
芙洛特气狠狠的将药瓶放回桌上,又气呼呼的且略带委屈的靠近烧的正旺的壁炉,掏出兜里那块墨绿色的手绢,本想也扔进炉子里一块烧成灰烬得个心里痛快,却不管怎么狠心都没将那手绢扔进炉子里去,最终芙洛特只能叹下口气,将手绢赌气的扔在离炉子挺远的地上,然后踩了几脚才算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