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邢宇自然也不客气的拆开信封,取出信纸慢慢地读了起来。越看到最后,脸色便越难看,最后将信纸轻轻地放到桌上,那细微的声响在端木词心中却像是鼓锤一般。
萧邢宇道:“这个江月楼,之前与你有过来往吗?”
端木词道:“端木家中与无争山庄有一些生意联络,故而属下认得江庄主。”说到此处抿了抿唇,端木词抬眸偷看了眼萧邢宇,索性老老实实地说:“殿下恕罪!实不相瞒,之前一段时间属下便从江月楼的信中得知殿下的消息,故而才……”
“不过江月楼一直送信来让属下帮忙查找殿下,属下自然不会将殿下的消息传递给他人,殿下尽可放心。”
端木词说的没错,这江月楼的亲笔亲信的确是在请端木词帮忙找人,于是她的话萧邢宇便信了五成,只是还有五成,那就得慢慢看着来了。
萧邢宇道:“我的消息你还是最好不要告诉他,这个人很难缠。”
最关键的是他还像头饿狼一般总是盯着谢汝澜,萧邢宇敌对任何跟他抢谢汝澜的人,且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端木词点头应是,想了下又问:“那殿下,那位谢公子现在还不知道您的身份,要不……”
萧邢宇闻言瞪她一眼,急急说道:“不准乱说!”
端木词眨眼道:“可是殿下既然真心喜欢谢公子,为何不将自己的身份和苦衷全数告知谢公子?莫非,殿下与谢公子还未表明心意?”
倒是说中了事实,萧邢宇轻咳两声,“你不要胡说八道!”
他说着又低声补充了句――“我怎么跟他说,说完也许他就跑了……”
听得端木词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来四殿下也是个痴情人啊。”
“你少说风凉话。”提及此事,萧邢宇就十分苦恼,扶额叹道:“我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若是真的说了,怕是他今后都不会再想见到我了。”
端木词却掩唇轻笑,道:“那四殿下可是多虑了,我看谢公子对殿下也是一片真心的,殿下似乎是想多了。”
“你说真的?”
萧邢宇瞪大了眼睛,眸中含着喜色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怎的我就看不出来他也喜欢我?”
端木词轻叹一声,笑道:“这可不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若是别的什么普通人,谢公子也会待他这么好?这么拼命保护着他吗?”
萧邢宇觉得端木词说的有道理,可又皱起眉来,直摇头道:“不行不行,我这情况不一样!他昨夜还生我气了,我不能在这关头惹他。”
可将端木词听得越发好奇了。
“您昨夜到底是如何惹到谢公子了?我看谢公子不像是个不好说话的人。”
见状萧邢宇索性就将昨夜的事情全给端木词说了,端木词听罢好笑连连,,捧腹不止。
“你们二人还真是两个大笨蛋!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你们互相喜欢,你们却要互相怀疑对方的感情,唉……”
萧邢宇听得也欢喜,但还是很怀疑。
“你真的觉得他也是喜欢我的?”
端木词不用想都能肯定的告诉他:“那是当然!您刚带他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在他心里不简单了,更何况昨夜里您还傻傻的告诉他您有心上人了!依谢公子的性子怎么会向您问清楚?只能是借酒浇愁,愁更愁了。”
她笑望着萧邢宇又道:“只不过,我看谢公子应该还不能确定自己心里也是有你的,要不让我帮帮殿下,保证马到功成!”
萧邢宇真有些心动了,但想想还是算了,摆手道:“你自己的事情还要我帮你解决,你还想要帮我忙?我看你只会越帮越忙。”
端木词丢了面子,忙解释道:“都说了是当局者迷,当局者迷啊!”
萧邢宇才不听她乱讲,索性拿走了江月楼寄来的书信就出了书房,还不忘严厉地警告端木词。
“不许乱来!谢宁的事情我会自己解决的!”
端木词见他如此只能无奈地笑着点头,连连应是。
待萧邢宇离开书房后,端木词才松了口气,无力地靠在书桌前,素白纤细的指尖在那些书信中抽出最底下的一封信封上没写字的书信。
可当端木词将里面的书信取出来时,同时滑出来的还有一枚尾端缀着红绳的细长钢针。
萧邢宇忙完后出来却没在院子里见到谢汝澜,听路过的丫头说谢汝澜在院子里等了好一阵,忽然便走了,走时似乎身子有些不适,脸色都变了。
急得萧邢宇急忙跑去他房间找人,但推门是那门却是锁的死死的,萧邢宇听到屋中有声音,知道谢汝澜定在房里,猛地敲门叫人。
“谢宁!你在里面吗?”
屋里忽然安静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传出谢汝澜的声音,虽然听上去很平静,但萧邢宇总觉得有些古怪。
“我在。”
萧邢宇更是着急想要见到他,拍着门道:“我听说你身体不舒服,到底是怎么了?你开下门好不好?”
这次谢汝澜却是急急地回道:“我没事!只是……只是突然间肚子疼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怎么会突然肚子不舒服?萧邢宇心中疑惑,但听谢汝澜的声音的确是有些虚弱,萧邢宇还道是他可能是之前受的伤势复发了,担忧不已。
可谢汝澜的性子犟得很,萧邢宇是知道的,于是只能道:“那好,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我等会儿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