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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繁花[综红楼] 第318节

彼岸繁花[综红楼] 林一平 7185 2024-06-29 20:30

  “圣人”

  “父皇”

  见到圣人带人进了长春宫寝宫,所有的人都跪了下来。

  大公主仗着圣人素日对自己的喜爱,扬起脸说道:“父皇,请父皇饶恕母妃。儿臣不想没了母妃。”

  大公主说着话,一串串的眼泪,从已经有些胖的变形的脸颊流下来。

  “老二,你把大公主送回去,小六也回去。”

  “父皇,”六皇子跪倒圣人的脚边,“父皇,母妃犯了什么过错了,您要赐死母妃?”

  赵庶人急急喝止,“小六,不得莽撞。老二,把你弟弟、妹妹都送回去。”

  圣人带来的内侍,一下子围上来十几个,六皇子挣扎着呜呜咽咽地远去了。二皇子给自己的母妃磕了三个头,然后扶起瘫在地上的妹妹,退出了长春宫。

  “二哥,母妃……”

  二皇子招人抬来轿撵,把妹妹塞进去,“回去,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呢。你要顾好自己,以后千万别和驸马吵闹,没人给你撑着了,不是往日了。”

  “二哥,母妃到底是为什么?”

  大公主紧抓着二皇子的袖子不放。

  “谋算太子事败。你放心,父皇不会处置你的。以后要靠你照顾小六了。如果可能,你也照顾下舅舅家,把舅舅家的表姐妹们都买下来。”

  “二哥。”大公主的眼泪流个不停,二皇子的话让她有了不详的感觉。

  第464章 红楼贾母13

  淑妃, 不,应该说是赵庶人, 她只想多和儿女待一会儿,多交代儿女几句。她未想到圣人会真的来长春宫,送自己最后一程。

  “圣人。”大妆后的赵庶人, 明眸皓齿, 绿鬓如云。她虽比圣人还大了两岁,又死到临头了, 但她眼里燃烧的斗志、浓浓的不甘, 比平日里的温婉更攫人心。

  “臣妾不甘心。”

  赵庶人双目紧盯着圣人,一字一句地说着。

  “你不甘心?凭什么?你为了二皇子的私欲, 谋害了太子十年,得今日的下场。你把郑家、陈家都拖进泥潭、拖到万劫不复之地。也因为你, 镇北侯的一世英名无存, 你害得赵家被灭族。你还有什么脸,说自己不甘心?”

  圣人是为了儿女才来的长春宫,不然他才不会来见这蛇蝎心肠的女人。

  “圣人, 礼儿哪点不如太子, 为何就不能为储君了?”

  圣人冷笑, “就因为他是庶子。你不是也知晓朕有元配嫡子在, 不会轮到庶出的为储君,才谋害太子的吗?”

  “圣人, 臣妾到底哪里不如孝慧了?”陈庶人万分不甘地追问。

  圣人低头, 看看陈庶人那万般不甘的激动模样, 淡淡地说道:“皇家以何择妻为何要告诉你?”

  实际当年是圣人自己一眼就看中了已故孝慧皇后温婉、和煦的性格,而太皇太后开始为圣人择的皇后是陈庶人。

  圣人不想再与陈庶人多说,转身要往外走。

  赵庶人缄默,涩涩地开口说:“胜王败寇。还请圣人日后善待大公主和小六,他们不知这些。”

  圣人置若罔闻,加快脚步往外走。

  “圣人,请圣人饶了礼儿!”

  身后追来哀婉的恳求,其声之悲,如猿断肝肠,使圣人不得不停步。

  圣人回眸,“你有何脸面来求朕饶恕他?”

  “圣人,臣妾进宫三十余年,侍奉圣人您未尝懈怠一日。难道不能最后求您这一件事儿?况且礼儿他也是圣人您的亲骨肉啊。

  圣人冷冷地看着赵庶人,仇恨道:“朕好好的儿子,被你挑唆的参与谋害储君,妄想大逆不道。朕饶恕了他,置律法与何地?是要让其他几个皇子照样学吗?”

  圣人雷厉风行的这一波惩罚,以二皇子被废为庶人圈禁起来,告了一个段落。

  贾敬早早给林海投了帖子,到了休沐日,就带了贾政、贾珍准时上门去求教。林海仔细看了二人的文章,然后对贾敬说道:“敬大哥所虑甚是。二舅兄是得请积年、有教导经验的人来点拨一下,这做文章不是我们能写、就能指点好别人怎么写的。至于珍儿,目前尚小,再多读些书为上策。”

  林海就与贾敬商量起各家书院的饱学鸿儒来,奈何俩人都是读书有天分,主要靠自学闯出来的主,商量来商量去,也只是拟了一串书单出来。

  贾敬就说:“我明儿去问问张瓒,看看他与京周的书院是否熟识?”

  贾敬与张瓒在东宫共事多年,如今去问张瓒也是一个选择。

  科举这事儿,对林海和贾敬来说不是难事儿,对贾政这没开窍的人,就比登天还难的。

  说完了正事,几人去拜见了文定侯老夫人,贾敏也出来与堂兄、二哥、侄子见了面。贾政见妹妹一切尚好,掩下自己内心的彷徨,与她说了几句好好保养之类的话语。林海和贾敏留几人在林府用了午膳,才把人送了出去。

  “如海,你看我二哥的文章如何?”贾敏早知道堂兄带自己亲二哥和堂侄子过来的目的,等人走了就急急问丈夫。

  “二舅兄在做文章这块还没开窍,得有特别教导经验的人点拨才成。”林海斟酌着用词,最后还是决定对妻子实话实说。

  “那我二哥岂不是……”

  贾敏立即为贾政急起来。二哥从小就喜读书,也勤于修学。奈何科举之路坎坷,三次回金陵考试,连一个秀才功名都没有取得。尤其是第三次,前前后后算起来,病了有小半年的。现在丈夫还说他是尚没开窍,岂不是想从科举出仕是无望了?

  林海看妻子着急,赶紧劝慰道:“敏儿,科举这事儿,是急不来的。二舅兄是用功勤力之人,他基础甚牢,只要寻得合适的先生点拨,说不准以后比张太傅更顺利呢。各人的缘法,机缘不到,强求不来的。”

  贾敏与贾政的兄妹关系好,她与张氏的姑嫂关系也好。

  “如海,你说我大嫂子的娘家大哥,会有什么好法子吗?”张瓒是状元,可也未必就比自己这探花丈夫强出去太多啊。

  林海只好又把贾敬那套拿出来说给贾敏,实际是在他心里,贾政学到现在这样子,还不如从来没学做文章的人好教导。若是贾政只有贾珍的年纪还差不多,但以自己和贾政的年龄差距、还有贾政心高气傲的秉性在——去指点贾政,还是算了。京畿的名师,以张太傅和张瓒的威望,想找到合适的人去指点贾政,应该不难的。

  贾政在休沐日得到放风了,贾赦也是一样的。贾赦早晨去过贾母的正房请安,就说自己要出去走走。

  “去,去东宫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别说。早去早回。”

  贾赦这次去东宫呆的时间很短,他把贾代善的“十个庶孙也抵不了一个嫡子嫡孙”,还有太子妃要是有了儿子,宫务早就会交接了的话,都说给了太子。

  他说完了,太子就变脸了,二话不说把贾赦往外赶。

  “哎,哎,明允,”贾赦扒着书房的门框不肯走。

  “明允,你好好想想,圣人立你为太子就是因为你是嫡子啊。你得生嫡子啊。”

  太子红了眼,“恩侯,你别欺人太甚。”

  贾赦抓住太子的胳膊,“明允,你?你说我欺你?我什么事情上欺过你了?哪件事儿我不是把你放头里了?”

  太子扭脸,他知道小师妹的事情怪不得贾赦,是太傅找父皇赐的婚。那时候荣国公夫妻早与王家达成了结亲的意向,只等王家姑娘及笄就订婚。

  他也不是非要娶小师妹不可的。可就是前面有小师妹那般娇娇软软、时时刻刻都笑脸待人的小姑娘存在,后来再看自己迎进来的太子妃,见了自己就与庙里的泥像一般,无半丝欢喜。她不喜自己,难道自己还要勉强她不成?可这话怎么好对贾赦说呢?

  “明允,你要是有什么为难之处,你就说出来。”贾赦对着别扭、傲娇、委屈的太子,拿出哄儿子的耐心来。

  “你不说,我就是想帮你也无处下手啊。明允,咱倆可认识二十年了,你有事不该瞒着我的。”

  贾赦反复地兜着圈地劝太子说实话。

  太子咬唇,好半晌才勉强用蚊呐一般的声音,低低说道:“太子妃不喜孤。”

  贾赦被太子这话弄傻了,他直愣愣地说:“怎么可能呢?当初选太子妃的时候,我陪你一起去偷偷看过的啊。她笑得挺高兴的,你忘记啦?她要是不愿意进宫,石家不会给她报名参选的。再说了,她那是太子妃啊。大景朝最尊贵的身份了,那个姑娘不想啊。”

  太子黯然,“恩侯,她进东宫以后,从来都是端着的,像庙里的泥像。”

  贾赦转着大眼,“你说她进宫以后不笑了?”

  太子点头,越发窘迫了。他往外推贾赦。

  “哎,哎,明允,你别急着赶我走。我和你说小师妹在我母亲、我父亲跟前也是不笑的。莫非、莫非……她把你当太子敬着了,没当夫君?”

  太子愕然,“孤从来就是太子啊。也是……”

  太子似乎一下子想明白了什么,也不往外推贾赦,甩开贾赦自己往外东宫后面去了。贾赦看太子往后殿去了,怏怏不快地带人回府了。

  太子后来怎么和太子妃沟通的,贾赦没逼问出来。没等过年,太子就喜滋滋地告诉贾赦,太子妃有了身孕了。

  “恩侯,你再生一个,生一个像小师妹的女儿,将来与我儿子结亲。”

  贾赦伸手想摸太子是不是发热,被太子隔开了手。

  “明允,你还是生个女儿,给我做儿媳妇。你看瑚儿多好。”

  “瑚儿是好,可他转过年就七岁了。”

  也是,年龄差距有点大啊。

  “明允,我和你说,小师妹在瑚儿以后,不是有个女孩儿难产了嘛,太医说以后在子嗣会难了。”

  “怎么没听你说过?”太子皱眉。

  “我那时在西北军中啊。”贾赦很伤心的好不好。

  “孤让高院判去给她看看。”

  “那要先谢谢太子您了。”贾赦说着给太子深揖了一礼。

  因圣人处置了淑妃二皇子等,太子也想开了东宫属臣的事情,把那些喜欢与朝臣争权的人,慢慢移交给圣人去另外安置职位。

  圣人因儿子态度的转变,也缓和了对东宫属臣的打压,父子关系重新变得亲近起来。贾代善在妻子的劝说下,趁着圣人高兴,上折子请立世子,很快得了圣人的准允。

  太子和圣人说要派高院判去荣国府给张氏诊治,圣人也痛快应了。

  第465章 第 465 章

  高院判奉圣意到了荣国府, 受到荣国公夫人的高规格款待。不等他跟着荣国公世子去给指定的病患张氏看诊,荣国公夫人先把荣国公推出来。

  “高院判, 国公爷这些年越来越怕冷,请你先帮忙看看。”

  国公夫人待高院判尊敬,又用了请字, 高院判也不好抬出圣意只给张氏看诊, 不给贾代善诊脉。他只好先给贾代善诊脉。

  贾赦在一旁不满地翻了一个白眼,心里愤愤。自己父亲何时去找高院判诊脉不行啊, 母亲就是看不上张氏, 又何苦在府里拦这么一下。

  贾代善这几年的冬日,被寒毒困扰的越发难挨。早几年还请太医诊过脉, 都说是寒气入体,当成他戍边的遗症。既无人识得病因, 一来二去的, 他也就放弃了根除的想法。反正贾家的男人也没有活到六十岁的,而他早已经过了五十岁,不过是早几年晚几年而已。可前几个月被妻子逼出求生的**, 他一直琢磨着, 怎么在不惊动圣人的情况下, 让高院判给诊诊脉呢。

  恰巧高院判登门了, 他也就不顾儿子的白眼,配合地伸手。

  高院判诊了左手诊右手, 沉吟了好一会儿才说:“国公爷, 你这畏寒之症, 不是普通的寒症,而是体内余有寒毒。国公爷是不是是年轻的时候中过毒?这残余的寒毒,似乎已经侵近骨髓,国公爷若不趁早拔除余毒,会有碍性命寿数的。”

  贾赦一听高院判这么说,立即就急了,“高院判,您看要怎么祛除寒毒?需要用些什么药材?我立即去准备。还请您出手救治我父亲。”

  “世子爷莫急,这祛除寒毒非一日之功。还需要仔细谋划的。不仅需要喝药,还要每日坐浴配合针灸、艾灸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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