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繁花[综红楼] 第199节
“回太子爷,妾身要给大哥儿加粥,嬷嬷说大哥儿要喝奶,说要喝到三周岁的。”
“嗯?”太子的眼睛扫去和奶娘站一起的嬷嬷。
“太子爷,大哥儿金贵。奶水比粥好,喝奶水,好过吃粥的。”
m的,什么理论。
“依你这么说,太后、圣人、还有孤,也得改喝奶水了?”
嬷嬷脸一白,跪了下去。
“送回去。”太子把脸一沉。
“太子爷,太……”嬷嬷立即跪地求饶。皇长孙的嬷嬷,被送回内务府,能有什么好?!自己是猪油糊了心了,应下这状蠢事。
两个内侍上来,拉了嬷嬷往外走。那嬷嬷还想说话,被堵住嘴了。
“大哥儿会走了,每天添点白粥,慢慢添加。”
“是,奴婢遵命。”二个奶娘应了,把太子递出来的大哥儿,抱了回去。
二哥儿还不到百日,长的胖乎乎的,玉雪可爱。太子接过来抱抱,逗了几下,这么大还不会认生,二哥儿咧着嘴笑出声。大哥儿从奶娘的怀里往这边挣,黎良媛也凑上来逗趣。二哥儿突然间凝神不笑了。
太子暗说一声不好,还没等他动作,就感到怀里热乎乎的了。
怎办?挺着呗,小孩子撒尿的时候,可不能惊着了。
然后,二哥儿一泡大尿,结结实实地全透过尿布,浇到太子手上、怀里了。
二哥儿尿完了,然后又咧开嘴,露出无齿笑容。
边上的陈良娣和黎良媛,还有围着的奶娘,都发现二哥儿尿了太子一身和一手了。
陈良娣赶紧示意奶娘接孩子,口里呐呐。“太子爷,二哥儿还小,不懂事。”
太子抱着二哥儿,与他对对鼻尖,“嗯,臭小子,你要看父王识交不识交吗?”
二哥儿张大嘴,啊,啊地乐得蹦。
太子好笑地在二哥儿的嫩脸上,啜了一口。然后把孩子交给奶娘。
“带下去好好给他洗洗,臭小子。”
陈良娣和黎良媛看太子爷亲了二哥儿一口,才放下心来。太子有轻微的洁癖,不经他允许,谁也不能碰他的身体。如今给儿子尿了一身,没发脾气,真是老天开眼了。
有眼色的、手脚勤快的,这一会儿,已经端来了水盆,太子洗手。
黎良媛就说,:“太子爷,这衣服也换了吧,不如今日早点洗澡。”
陈良娣满脸的歉意,弯弯腰笑着说:“太子爷。先换了衣服吧。”
太子的袍服,前面湿了一大片。
“算了,我回去前面换。你们早点安歇吧。”
跟着太子的人,听说要回去换,立马就有人悄悄地出了正堂,飞跑回书房的院子备水了。
黎良媛眼睛里的光,随着太子的离开,黯淡下去了。
“黎妹妹。”陈良娣拉拉黎良媛的手。“不急啊,不急,太子爷还有半个月大婚呢。”
黎良媛向陈良娣恭谨地施礼,语气诚恳地道谢。
“谢谢姐姐。”
“别谢。过几天再说。”
二人之间,太子似乎更喜欢娇俏的黎良媛一点儿。可惜她入东宫的时候,才十三岁,年龄小。也就能陪太子聊聊天,说说笑话。等她及笄了能承宠的时候,比她大五岁的陈良娣已经生了一个儿子。再等她生了女儿夭折了,陈良娣跟着又生了一个儿子。也由良媛晋升为良娣了。
太子也因为两个儿子,似乎把心偏去陈良娣那里了。
幸好太子惯不在后院留宿,每次宠幸东宫的哪一个后,都回去前院睡觉。黎良媛和陈良娣分住在第五进的左右住,平时关系处的面子上过的去,还没有为太子红过脸。黎良媛这次备礼,求到陈良娣跟前。陈良娣明白等太子妃进了东宫,有两个儿子的自己,首当其冲就碍了太子妃的眼。她巴不得黎良媛,能在太子跟前得宠,宠到浪尖上才好呢。
于是,黎良媛期期艾艾地婉转一求,陈良娣就立即借口大哥儿想父王了,把太子爷请回了后院。
第300章 废太子4
太子回了书房的院子, 没一会儿, 内侍就抬来了洗澡水。等太子洗完后, 内侍又抬来一次水。一个十三四岁的、齿白唇红的、清秀小内侍凑了过来, 服侍太子穿衣服。
别的内侍,立即很有眼色地都退了出去了。
小内侍的手慢慢地解了自己的衣裳,双眼如同小鹿, 湿漉漉地看着太子。
尼玛, 这是、这事儿, 林夕一想就明白了,窝了个去的,太子居然好这口!
“行了, 你下去吧,今儿个不用你伺候。”
没想到那小内侍立即跪下磕头, 梆梆有声的。
“起来。”太子恼了。
“太子爷, 可是奴昨夜伺候的不好?”
第301章 废太子5
昨晚?
呵呵,太子冷笑, 昨晚自己看书累了就打坐运气。这原身是每日必要骑马射箭, 舞刀弄枪地打熬身体。人年轻, 没一点毛病, 经脉通畅,更没一点儿的淤堵。非常顺畅地运气循环了几个大周天。当时太子还赞叹呢,就这样的身体底子, 用差不多的一般的功法, 也能修成不世出的高手来。与林海当初那外劳内伤的破败身体,运气一周就累瘫了的,是天地之别。短短的小半夜的功夫, 就比林海那身子练了仨月都强。
看着几乎全/裸跪在身前,快团成了一团的小内侍, 太子的身体, 莫名地感到有点燥热。
太子的脸色,黑了又白,白了又黑, 咬着下唇, 迸出一个字, “滚。”
哪里想到那小内侍, 听了这个“滚”, 起身就往墙上撞去。
幸好是太子换了人, 依着原身的行事风格, 要对内侍这样的人物, 从来是不屑一顾的。太子一眼,就发现了那小内侍脸色不对,而起身后的弓腿、腰部的蓄力、肩膀的方向,又是向着墙的,仗着身手敏捷,俩人又挨得近,一伸手就拉住了他的胳膊。可饶是如此,因那小内侍滑腻腻的胳膊,好像是涂了一层油脂,让太子的手,仓促间使不上太多的力气,只听“砰”的一声,那小内侍的脑袋,还是在墙上地撞出响来。
可因着太子这一拉,那小内侍到底是寻死不成。那一下子,又撞的真是狠的,虽没见血,也软绵绵地失了劲儿,一下子瘫软了,晕了过去。
太子只好把把人抱起来,往边上的长榻放。弯腰低头的一瞬间,只觉得小内侍的头发传来异香。太子仔细嗅嗅,抽了两下鼻子,似兰似麝的香气。他可不是原身的这时候了,一点儿警觉都没有。
太子退后三步,抽出帕子,把鼻子嘴巴掩上。站在那里,翻检着原身关于这小内侍的记忆——没有身体关系,太好了!
可跟着又皱起了眉头,原来太子还真是好龙阳。而且还有一癖好,只要从来没开/苞的十三岁左右的小内侍。
这都是什么毛病啊!!
再仔细翻检原身记忆,太子想仰天长啸,你亲爹废你也不是没有道理啊!
——就是在太子大婚之前,闹出过太子逼/奸内侍不成,内侍触壁而死的事情。圣人爱惜儿子,把那事儿压了下去了。
而后太子不说收敛了,还常常弄出逼/奸内侍的事情来。
哦,不对啊!原身好龙阳,也只是最近一年来的事情,怎么到清算的时候,还有在东宫蓄养娈童,淫/乱宫廷的罪过呢?
太子上前两大步,一手捂住口鼻,一手使劲,“嗤啦”一声,把小内侍身上,仅余的一条亵裤,扯了下来。
天!
怪不得原身宁要损耗累世的功德,也要自己完成他的心愿,还把自己投到这个时间点。
自己接了这身子,就要接了这因果。
太子立即先去开窗再开门,朝外头喊:“三德子。”
外面有人应了一声,“太子爷,德总管不在,奴才立即去找。”
就听有人快步跑了出去。
三德子来的很快,进来往榻上一瞥,心里暗叫一声,“我的天爷。”立即跪倒在门边上。
“太子爷,奴才不知道有这样的事儿。”
“你不知道?”太子的脸又黑了三分。立即朝屋子外喊道:“去个人,请梁九来。再请个太医来。”
三德子吓得立即就梆梆地磕响头,“太子爷,饶奴才一命吧。”
“你要是愿意磕,就磕死在这里吧。”
太子的声音,如锐刀刮骨。而声音里裹挟的寒气,能把人冻僵。这冰冷的感觉,使三德子立即就上牙磕着下牙,控制不住地发出细碎的声响。三德子赶紧把舌头垫在上下牙之间,可脸颊的抖动,还是出卖了他此时的心里。冷,太冷了,比那次深秋,被踹到快结冰的湖里冷;更比数九寒冬里,穿着单衣跪雪地还冷。暮春的季节,穿多一点儿都会热的时候,三德子就感觉到从心里、从骨子里,往外渗寒气。这样地冷,冷得三德子,瑟瑟发抖。活这么大,从来没有遭遇过这样的冷。
“孤饶你容易,谁饶孤?”
三德子知道再磕头也没用了,这事儿牵扯进来的人,没一个儿能逃得了一死的。他脸色灰败,只觉得这些年的辛苦都白费了。
“想死还是想活?”
“回太子爷的话,想活。”
“那你告诉孤,这事儿是谁经手的?”
“太子爷,为筹备您的大婚,由内务府拨过来二十几个小内侍,这是其中的一个。”
官方途径啊。
太子只穿着浴后的内衣,眼睛在三德子身上盯牢了。三德子只觉得有如芒刺在背,不由自主地抖起来。
“哼。”
那小内侍静静地裸躺在那里,在室内的三两盏幽暗的烛光里,清秀的眉目显出一丝内蕴的楚楚动人、惹人怜爱。烛光给他身上添了一层别样的魅力,细腻的肌肤,像丝缎一般,在荧荧地反着微弱的柔润的光。因着开门开窗的缘由,小内侍头发上的香气,反而闻不出来了。
梁九过来的时候,见太子书房的院子里,站着五六个内侍。还有四个大力粗使内侍,靠着院子的门边站着。太子爷穿着整齐的内衣站在浴室里,三德子跪在太子爷浴室的门槛内,一个实木屏风,倒在一边,门开窗开的。梁九心里叫苦,我的小祖宗哎,今天又是要闹什么玄虚啊。
梁九扫一眼太子的脸色不对,立即躬着身子,“给太子爷请安。”一边弯腰一边往左右巡视,就这么一扫,即看到榻上的那个全/裸的小内侍。
“噗通”,梁九跪下了。“我的天啊!”
太子冷笑,“梁九啊,你是父皇跟前的人,别装成没见过世面的啊。你要是说不出来个一二三,孤就着人去请父皇来看了。”
梁九的冷汗就出来了。
他过来的时候,圣人还说呢,“太子吃了午饭才走的,这时辰会有什么事儿?你过去看看,别是东宫那些人欺负他了。”
当时他还在心里想,太子又不是两岁,也不是不会说话,不说东宫了,这宫里难道还有人敢欺负太子不成?
可如今这欺负太子的事儿,就这么明晃晃地递到他跟前了。他要是不说出个一二三来,怕是圣人也不会饶了他。
“太子爷,奴才立即提了这该千刀万剐的祸害,去回禀圣人。然后去查他怎么进得宫,都在哪里当过差,怎么到了东宫的。定给太子爷一个满意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