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繁花[综红楼] 第67节
幸好觐见的时辰到了,东华门开了,凤姐遂调整心情,跟随众人去觐见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很给贾家面子,凤姐随一干老牌的王妃,公爵夫人侯爵夫人拜见了皇后,皇后就把凤姐提溜出来了。
“荣国侯世子夫人,淑妃月份大了,本宫这里也不虚留你,你去永安宫见淑妃就好。”
凤姐恭敬地行礼道谢,随着小太监去了永安宫。
第112章 红楼112
112
今年的春节的这十来天,宝玉过的很开心, 一扫大半年以来的颓废沉默。从林妹妹走后, 云妹妹出事再不来了, 然后一屋子的大丫鬟们都被打发了, 太太又……怡红院里只有鸳鸯和彩云,其它各处的丫鬟都躲自己老远、老远的。自己日日要跟着专为他请的先生读书,天天还得到老爷跟前再背书, 要不是老祖宗每每殷殷望着自己、太太每见了就哭着要他给争口气, 宝玉想自己怕是坚持不下去的。
小年后,先生当着自己和老爷说的话,宝玉记得清清楚楚, “政公,令公子聪慧, 今年当可顺利拿到童生。这春节不妨放他松快几日。年后再用功, 也是张弛有道。”贾政听了高兴,痛快地放了宝玉回去。
宝玉每天在大观园里和探春、惜春、宝钗、宝琴、香菱,还有大嫂子的娘家妹妹李纹、李绮一起做灯谜、连诗、做词, 比以前更感快活。
这天才起来见天阴阴的, 想着明天就是过年了, 那薛蟠着人递话, 说早约好了冯紫英等一干人一起吃酒。宝玉虽是闷闷的, 还是去了贾母院子辞行, 说自己要出去和几个朋友一起叙叙话。贾母犹未起来, 宝玉看贾母身后的宝琴, 面向里睡的正香,乌鸦鸦的头发披散在雪青色的软罗枕上,只露出一点点的白嫩嫩的耳垂尖。宝玉待要上前细看,贾母却叫陪他来的鸳鸯,“把昨日才得的那一件孔雀毛的大氅给了宝玉穿吧,身上这哆罗尼的箭袖,下雪天怕是要冷呢。告诉外面跟着的,多派几个人,大节下的人多,别叫冲撞了。”
宝玉穿了孔雀毛的氅衣,又去王夫人的院子里辞行。王夫人仔细叮嘱了又叮嘱,有把周瑞叫进来吩咐了几句,让他跟着照料好宝玉,然后才放宝玉带人出去。
宝玉依着薛蟠说的地,带着奶兄李贵、王荣、张若锦、赵亦华、钱升和周瑞六人,还带着焙茗、伴鹤、锄药和扫红、这几个背着宝玉出门常用的衣包等物件的小厮。骑马径直去了冯紫英的别院。
到了别院门口,有人报信进去,冯紫英和薛蟠出来迎接。薛蟠见宝玉带了如许多的人,拍着宝玉说,“你家老太太总算放你出来了。”
宝玉快一年不与这些人相见,如今见了自觉亲切,也不管薛蟠拍痛他的肩膀,只向其一拱手,“表哥,你也不说去救救我。”薛蟠挠头,他可不想送到贾赦跟前被教训去。冯紫英哈哈一笑,搂着宝玉肩膀,“宝玉能来就好。来,来,来,今儿好好听听曲,松散松散。”
宝玉任由冯紫英挽着进屋,见屋子里还有许多唱小曲的小厮,一个唱小旦的蒋雨涵,并薛蟠带来的伎女云儿等几个女伎。大家见过,薛蟠推了宝玉去主位坐,宝玉让到,“有冯兄和表哥在,哪里有宝玉坐主位的道理。”硬是推让着冯紫英和薛蟠做了上首,自己在下首陪坐,才慢慢喝茶聊天,听哪些唱曲的小厮和女伎献技。
及近中午,冯紫英命家中仆从摆了酒宴,几人说说笑笑,掷酒令玩耍。宝玉见自己身侧的蒋玉涵温柔妩媚,说话间一股别样的风流,心中就觉十分的喜爱,常拿眼瞥着他。待听到蒋玉涵完令的那一句,“花气袭人知昼暖”,只觉得一根冷箭射入心底,也不理薛蟠的起哄,自去廊下看着飘舞的雪花,垂下泪来。
那蒋玉涵见宝玉神色不愉出去,知道自己的某句话犯了忌讳,向薛蟠敬了酒,薛蟠才说:“那袭人是他的心头宝贝儿,年前被赶了出去。”云儿赶忙把之前的事儿说与蒋玉涵。虽有贾母的封口令,宝钗焉能不把自己知道的告诉给妈妈、哥哥知晓,免得触了贾府的忌讳。那薛蟠正是欢喜云儿的时候,恨不得天底下他知道的事儿,都捧到云儿跟前显摆自己呢。那妓女云儿这一说,屋子里的人就都知晓了,可怜史家费力压下的事、可怜王夫人吃了苦头,还是没能把宝玉的事都掩盖了。唯一没让宝钗知道的就是湘云碰头,也算是冥冥中,给湘云留了退步。
蒋玉涵和大家告罪,出来寻宝玉赔礼。见宝玉站在廊下看雪,说不出的孤寂悲哀,遂上前弯腰长揖,“宝二爷,方才是某失礼了。”
宝玉见蒋玉涵酒气上脸,愈发趁得如玉般的脸上,仿佛姣好女子涂了绝色的胭脂。见美人再三地赔不是,宝玉就说:“不知者不罪,莫要放在心上。”
那蒋玉涵见宝玉如此地好说话,心里放下负荷,只捡着宝玉爱听的话说,一会儿就哄得宝玉眉眼放晴,紧紧地攥着蒋玉涵的十指,长叹一声说道,“我被老爷拘着读书,不得常出来,有句话问你,也是你们班中的,有一个叫琪官儿的,你可认得?”
蒋玉涵笑,“那是我的小名儿。”
宝玉听了万分高兴,“我才想呢,这人唱的如此好,同一个班子里的,怎么只听说有琪官儿。今日初会,有幸有幸。”遂解下腰间悬挂的玉佩,递与蒋玉涵,道:“微物不堪,略表心中敬意。”
那蒋玉涵也解下腰间的玉佩,递与宝玉,“还请宝二爷,莫要嫌弃粗陋,这也是上年得的赏。”
宝玉见那玉佩雕工精湛,是个马上封侯的吉祥图案,玉质细腻润泽,当不是一般的贵重,忍不住想拒。抬头看蒋玉涵的神色,也不敢说出拒绝的话儿,就默默系到自己的腰间。蒋玉涵见宝玉出来已久,就劝道:“外面凉,宝二爷还是进去暖暖吧。”
宝玉抬脚待进去,旋即对蒋玉涵说:“我去更衣,方便方便。”蒋玉涵就道:“同路同路。”
薛蟠久侯不见二人回来,寻至廊檐下,哪里有二人踪影,闷闷回了酒席。那云儿见薛蟠不喜,打点精神奉承得薛蟠高兴起来,三人复又听小厮唱曲、女伎舞袖,饮酒做耍。
良久宝玉和蒋玉涵携手回来,众人复又行令饮酒,及至傍晚方散。
宝玉有了酒,众人不敢放其骑马狂奔,冯紫英的别院离贾府又有些远,无奈之下,周瑞揽着宝玉一马双骑,缓缓回到贾府。
宝玉直接回到怡红院,彩云见了宝玉回来,接了孔雀大氅,说道“今个玩的可好?”
宝玉点头,“弄点醒酒汤来。”
彩云吩咐下去,整理宝玉带出去的东西,见那玉佩是眼生的,即问宝玉,宝玉泛泛地说:“今天席间遇到了一个可人,和他交换了玉佩。你好好给我收了。这寓意好,我要常带着。”
彩云点头,这玉好、雕工也精致,马上封侯也是讨喜的配件。仔细给宝玉收好了,却见新新的大氅后面有一个指尖大小的洞。指给宝玉看,宝玉跺脚叹气,“必是给那些晻脏的东西,不小心迸了火星子燎了。幸好刚才晚间请安的时候,老太太、太太没发现,这可怎么好?”
鸳鸯收拾包好了大氅,叫了一个嬷嬷来,把衣裳包了送出去,“赶紧找人补上,天亮了要用的,千万别给老太太、太太知道了”
那婆子去了有小二个时辰,回来说,“鸳鸯姑娘,这东西没人认得是什么做的,无人敢接手的。”
彩云接过东西,和鸳鸯一起发愁,还是一个叫蕙香的小丫头上来说,“晴雯姐姐的针线活最好了,不如问问晴雯姐姐。”
彩云发愁,那晴雯见了她和仇人似的,须知哪日的事儿是王夫人打发她来看宝玉的,怎么能怪她身上。因晴雯的利嘴,彩云一直避着她。鸳鸯看彩云的为难样,就说:“我去和她说说吧。”宝玉的衣裳出事儿,挨斥责的就是彩云,这些都是她该管好的事情。
鸳鸯趁着要过年了,院子里的婆子打更的也不管那么紧,带着小丫头去了贾母的院子,偷偷找到晴雯。“晴雯,你看看这衣裳可能补了?”
晴雯对其他人是不假辞色,对鸳鸯是万分感谢的,那天要不是鸳鸯把她早早弄到贾母的院子,她就得和其他人一样被赶出去。现在见了鸳鸯找她,接过衣服仔细看了说:“能,麻烦点罢了。”
晴雯找出自己的针线包,剔亮灯,看看还是暗,叹口气说:“鸳鸯,你得给我找多几盏灯来,这看不大清楚。”鸳鸯又找了几盏灯,还从贾母的房间搬了面镜子来,屋里立刻亮堂起来。晴雯拆了衣服里子,用一个茶杯大小的花撑子绷好衣服,一针针地织补起来,直到凌晨四点才将将补好。
鸳鸯看晴雯累的眼睛都抠偻下去,急急地把晴雯按到被子里歇息。自己把灯一盏盏地送回去,把贾母的镜子也送回去。见晴雯还瞪着眼睛没睡,就给她掖掖被子。“晴雯,多谢你了。”
晴雯从被子里伸出手,攥住鸳鸯的手,“鸳鸯姐姐,是我得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也得被赶出去,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眼中就滴下泪来。
鸳鸯看着满脸感激的晴雯,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以后咱们做好接妹妹,互相照应着。”
晴雯点头,鸳鸯看晴雯睡了,才熄了灯火,抱着大氅的包裹回了怡红院。
晴雯在冬日里熬了大半夜,她现在住的屋子,又不是往昔怡红院不计炭火的地儿,第二日就感觉头痛,发冷。自己知道是染了风寒,幸好大节下的,针线活都早早做完了,正月里一般也不动针线。就自己吃了些滚水,躲回被子里,簌簌发抖。待鸳鸯初一中午知道她病了,再来看时,晴雯已经烧的有点迷糊。
鸳鸯攥着晴雯的手流泪,“都怨我叫你好好的熬了半夜补那衣裳。”
因是过年,也不好叫郎中进府,又是在贾母的院子里,只好找人去药铺子买了一些现成的丸药给晴雯,那知道这救急的举措,给晴雯的身体埋下了隐患。
第113章 红楼113
113
凤姐在永安宫盘桓了快三个时辰,迎春才放她回去。
等在宫门外的贾琏早就急了, 看凤姐出来, 快步迎上去搀扶凤姐上马车。待凤姐坐好了, 贾琏关切地问:“怎么这么久?可是被为难了?”
“没, 是妹妹了快临产了舍不得我走。”凤姐略停一停,决定和贾琏说说贾珍和他那一大家子。
“二爷,你和珍大哥哥关系好, 也是一小玩着长大的。但珍大哥哥不肯还欠银, 以后还是少与他往来吧。”
“好。他不来,我也没空去见他。”
“二爷要应了我,离他远远的。”
贾琏奇怪, 还是点头答应。本来二人就道不同了,自然是愈行愈远的, 况且贾珍那人怎么劝说, 就是舍不得还欠银。圣人的帐,好这么赖麽!没见北净王爷去年借着庆贺今上册封宫妃还了十万,年前为贺新年又还了十万。
“不许和贾珍一起喝酒, 不许和他一起见尤氏的妹妹。”
贾琏笑, “珍大嫂子怎么你了?好好的, 我何尝能见到珍大嫂子的妹妹。”贾琏看凤姐脸色不对, 忙转口说, “不见, 不见。你说啥是啥。”这老醋坛子, 醋到珍大嫂子妹妹那里了, 唉。
凤姐回去换下世子夫人的衣饰,又换了为过年准备的新穿戴,收拾整齐了,去前院给贾赦拜年,然后又受了家里这几个人和满府奴仆的礼,才得消停地吃饭、休息。
因贾赦生病,贾琏和凤姐不在家里摆酒,也将邀请他们去吃年酒的人家,一一回了。大家都也都很理解,贾赦得了风寒,比较重,迄今尚还不能起床。张钰过来探望,贾琏却不过,可也只让他在帘子外面和贾赦说了几句。上了年纪的人了,过了病气可不好办。至于其他人,就只得在客厅吃杯茶,听贾琏说说病情。饶是如此,接待探病的人也把贾琏和管家累的不轻。
十五之后,贾赦逐渐好转,贾琏恢复上差,侯府的生活也回到正常。出了正月了,贾赦得了高供奉的准许,可以和孙子、孙女见面。忙打发人把孙子等接到前面,莹儿还记得祖父,葳哥早把贾赦忘到九霄云外。到了莹儿上课的时间,葳哥闹着要跟去听琴。苏先生哄葳哥的法子就是弹琴,一首曲子下来,葳哥能安静小半个时辰。贾赦抱不住孙子,只好由着黛玉和莹儿带葳哥走了。
贾赦问了葳哥闹腾缘由,沉默半晌,吩咐吴新登去他的私库里,把他的旧日的古琴找出来,又吩咐人去库房要了梅花香。等贾琏下差给他请安时,一进院子就听见琴声,拉了一个小厮问。那小厮笑着行礼,“回二爷的话,是老爷在弹琴呢。”
贾琏吃惊不小,父亲还会弹琴?几步进了正堂的西间,却见儿子迎门而坐,张着嘴望着背对着他的贾赦。贾琏不敢打断贾赦弹琴,一曲听罢,才对贾赦的背影躬身,“给父亲请安,恭喜父亲身子大好了。”
贾赦回头看看贾琏,让他自去坐,葳哥也不扑贾琏抱了,指着贾赦面前的古琴说:“爹爹,弹琴。”
贾琏看那琴,认为是仿焦尾的,应付儿子说:“爹爹不会,听祖父弹。”
贾赦小心地收了膝上的琴,叫人好生放好,抱过葳哥问:“祖父弹的好不好?”
“好。”葳哥人虽小,对琴音却是敏感,往往莹儿和凤姐没弹几下,他就转身爬走了。听黛玉弹琴,有时候能多听一会儿,有时候也是爬走。黛玉笑着和凤姐说:“嫂子,葳哥儿一爬走,我就知道自己又弹错了。”有着葳哥这鉴赏大师的用爬走来品评,就连黛玉,都加了几分劲头练琴,别说凤姐和莹儿了。
贾琏知道自己儿子对琴曲的鉴赏方法,刚才见了儿子听得认真,心里很是吃惊贾赦的琴艺。
“葳哥,以后和祖父学琴,好不好?”
“好。”
贾琏听了祖孙俩的对话,失笑,就这么个将将快周岁的奶娃子,懂得了贾赦问的什么吗?
贾赦看贾琏的笑,就变了脸,冲贾琏发作,“你那是什么笑?我劝你赶紧也学吧,不要以后你儿子来教你怎么弹琴。”
贾琏心说又来了,有了孙子看儿子处处不好。不对,从来看他这做儿子的就不好。贾琏站起来听贾赦教训,蔫头耷脑地说:“是。”等说完了是,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赶紧讨饶,“父亲,你看我这一天天上差,早晚练枪,晚上还要练半个时辰的字,哪里有时间学琴?”
贾赦也不理他说什么,“滚回去换衣服吧,休沐过来学。你总要学在你儿子前头的。”
贾琏见事不可改,想想要学在儿子前头也好,遂和贾赦施礼,回后面和凤姐吃饭。
贾琏一边和凤姐吃饭,一边念叨,“凤儿,你说父亲今天又要我休沐学弹琴,我忙的过来吗?我现在听琴都没空。”
凤姐和平儿静静听他念叨够了,凤姐才笑着说:“怕是父亲想把他会的都教给你吧。二爷,父亲肯教,总比他不肯搭理好。艺多不压身,谁知道什么时候能用上呢。听说弹琴的人,十指灵活,到老了,不会老糊涂呢。”
“凤儿又胡说了。”
“二爷也是的,奶奶说什么二爷听了就是。老爷让二爷学琴,二爷还能躲了不成?!”
“爷就是说说,图个嘴巴痛快罢了。老爷吩咐下来的,休沐就得去学啊。”贾琏觉得可口的饭菜也不那么好吃了。
凤姐笑着哄贾琏,“二爷,我也是刚学呢。到时候,我陪二爷一起去。”
贾琏听了大喜,有凤姐陪着,父亲不会对他动辄斥骂了。他也是有儿子、有女儿的人了,父亲现在虽说不动手动脚的,但每次斥他几句,他也好没面子的有没有啊!
贾琏得了凤姐陪学的话,又高高兴兴吃饭,还笑着和平儿戏谑:“平儿,你可以不用学,以后有我们弹琴给你听。”
平儿笑,“二爷,二奶奶,那平儿以后就有耳福了。不过斗胆,请二爷二奶奶先饶了平儿的耳朵,换个院子练琴吧。”
吃了晚饭,凤姐和贾琏去前院接孩子,葳哥不肯回来要跟着贾赦睡,凤姐无法,就叮嘱奶娘要仔细照料。莹儿一路磨着要和表姑睡,黛玉也殷殷地望着凤姐,希望凤姐能答应。
“莹儿,你快长到你表姑的院子里了。”凤姐做出一幅悲哀的样子,“娘亲,一天没摸到你的影子了。”香香软软的小丫头爱上了别人,凤姐好伤心。
“娘,今天一起在苏先生那里上了二次课呢。”小姑娘真诚地说着实话。
贾琏抱起女儿,看女儿那渴望的眼神,劝凤姐,“让她去呗,也没隔几步,明天又不是不见。”
贾琏简直就是女儿控,女儿说啥都是准应的。凤姐也就允了,叮嘱莹儿:“那你要听表姑的话啊。”
“嫂子放心,莹儿一直都听我话的。”
二个小姑娘见凤姐允了,高兴地给贾琏和凤姐施礼,拉手走了。
凤姐回了院子,让平儿去嘱咐莹儿的奶娘跟去照料。一边陪贾琏练字,一边伤感地说:“二爷,你看,这孩子还没长大呢,就不想在我们身边了。”
贾琏笑,他不明白凤姐哪里来的伤感,每天回来儿子抱了,女儿也抱了,他觉得挺满足的啊,府里样样都很好啊。
贾琏放下笔,抱住凤姐,“你还有我呢,我一直陪着你。”温馨缠绵的幸福荡漾在二人之间。
平儿吩咐好了莹儿的事儿,给二人送茶,见了抱在一起的俩人,啐了一口,转身要出去,贾琏逗平儿:“平儿,莫走,快过来,也给你家二爷抱抱。”
凤姐捏着贾琏腰侧的嫩肉旋转,贾琏“哎呦”一声,“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