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瞧着林双的样子,也起了兴趣,林正家的是知道这个哥儿的,忙说道:“那不是沈雪,就是刘阿么的儿郎,刘庄的亲阿么吗?”
林双可能也想起了刘庄的舅么在旁边呢,脸上有些尴尬,他才去沈家没多久。只知道现在的事情,老一辈的事情还真不清楚。没想到当人家面前说是非,他有些为难的看了看陈墨,希望他不用告诉方曾和方致远。
陈墨其实一开始也没反应过来,听着林正家的一说才想起来。不过,他并没有怪林双,听着林双说沈雪被赶出婆家了。他心里有些不安,对着林双说道:“大胖阿么,我们是亲戚,有什么话不能说的。特别是阿庄是我外甥夫郎,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还要麻烦你给我好好说说,也好给我们一个心里有个数啊。”
林双见陈墨没生气,还让他接着说,心就放下来了。心一放下来,胆子就大了些。说道:“这不是沈雪是李力的后娶的,过去又没生个娃。以前待着前头夫郎留下的孩子又不好,说一套做一套,还坏了李得家哥儿的名声,让人家远嫁。现在,李得不是病死了吗,人家儿子儿郎直接赶他出门,不认他了。”
陈墨听了心沉了沉,忙问道:“那沈雪有什么打算啊?”
林双说道:“能有什么打算?他本来嫁给李家就是二嫁,嫁妆又没有,平时待人也就那样,李家村本就排外,他哭哭啼啼回娘家求爹么弟弟来给他做主。结果,打是打上门去了,人家直接说了,沈雪到他们家,小子都九岁了,没算养过。后面更是没个阿么样,平时在家对他们不好就算了。还到处败坏他们名声,反正他们名声已经给沈雪败坏了也不怕别人说什么。就一句话,沈雪死活再没有关系,谁心疼他,谁把他接回去养老就是了。”
林正家的说道:“后阿么都毒,可这沈雪没生养自己的孩子,怎么还不笼络好当家的哥儿小子。现在好了,本来就不是亲的,待人家又不好,人家算你是那颗葱啊。”
林双附和道:“谁说不是呢!这不,没法子只好住回娘家。可他娘家也穷,还比不上我呢。好歹就养个大胖,他们一亩地可是养着一大家子人呢。沈雪天天被他弟嬷挤兑,爹么原先还说说,现在也嫌弃哥儿回来丢了自己的老脸,不管不问。他弟弟就把他赶出门了,还是里正看着不像样子,给了他一间茅草房,让他自己开块荒地种种。”
林双讨好的对着陈墨说道:“那沈雪的弟嬷起先还打过阿庄的主意,说要让沈雪来找阿庄要些好处。不过,听我在村上说你当家的和阿远多厉害。家里多有后台,他们就屁也没有一个了。”d
当然,事情的真相可不像林双说道这样,而是林双对旁人显摆自己是有后台的,娘家硬气的,就把方曾家的吹嘘的一番。林双在沈家村能不受欺负,说实话,与他扯大旗狐假虎威是分不开的。
陈墨对着林双笑笑,也没再说什么。
等晚上回了家之后,找了个时间,先和方曾说了一下。方曾听完自然知道陈墨的担心,和陈墨说了会话。回头就和方致远把话学了一遍,毕竟这事情还是要落在方致远和刘庄身上的。
方致远听了,很是无语,这事情怎么都凑在一起了呢。这事情,最后,方致远还是瞒着刘庄,和刘阿么悄悄的说了。
刘阿么正在厨房里煨猪蹄,听着方致远说的话,立马脸色就挂下来了。对着方致远说道:“那个丧门星,当年害了我儿子孙子,现在也算遭了报应。他以为打了胎,嫁了过去就能过好日,想的美。我叫那李家汉子的一顿打,他本就小产,身子虚,再能怀上才怪。既然他不要孩子,那他就不要有孩子。”
方致远听着惊讶了,没想到刘阿么也有这么狠的时候。不过,要是谁把他儿子害了,孙子打了,卷了家里的钱财改嫁了,他可比刘阿么更狠。
刘阿么也可能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怕方致远对他有意见,忙想解释一下。方致远却说了:“魄婕当年那样做已经算是仁慈了,要是沈雪吸取教训,好好的待前头夫郎留下孩子,日子也不能过成这样。可惜啊,现在也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
☆、102·满月
刘阿么一想也明白了,方致远有那个亲爹在,很是能理解自己的感受,为此,刘阿么安了心。倒是有心思和方致远说话了,刘阿么也知道方致远这么悄悄的告诉自己,是怕自己孙子知道心中不好受。
方致远对着刘庄的这些心思,刘阿么心里很满意,虽然刚刚说话有些气愤,可那也不是对着方致远。看着方致远,刘阿么说道:“阿远,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别担心,有我在呢,从没听说出嫁的哥儿还要管娘家的阿么的。就是有,也绝对不会是他那样把孩子抛弃多少年后,舔着脸来讨好处的。”
:“他也不瞧瞧,有我这个刘家正经的夫郎,阿庄的嬷嬷在,他来只会自讨其辱。我不好让他好过的,好不容易把阿庄拉扯大了,有了小孙孙,他要是敢来找阿庄的麻烦,看我不收拾他。”一想起自己被沈雪打了的孙子,刘阿么心里就恨的牙痒痒。
当年要是带着刘庄,刘阿么顾忌一二,凭着恨意,刘兴和沈雪,他就是拼了命也得把他们给收拾了。不会就那样惩诫一番就算了的,好在一切都是值得的。他现在孙子孝顺,小孙孙可爱,又给儿子留了后,就是死了也心满意足了。
方致远看着刘阿么说的严肃,忙说道:“嬷嬷,其实我倒是不怕沈雪来找我们。你也看到了,我对人都是人待我怎样,我待人怎样。他当年那样做,就已经和刘家恩断义绝了,没得还想来占我们便宜。天下也没这么好的事情,就是找上门,我就是不做什么,只要不理不睬,他就是白费劲。”
说着,方致远看了一眼刘阿么,语气有些幽幽的:“我就怕阿庄心里难过,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都知道。虽然他对着沈雪也不会有多少感情,可被抛弃了十几年的阿么再次上门伤害,我不愿意他去面对这样的事情。”
刘阿么听着也为自己孙子叹气,刘阿么当年还记得,小时候虽然大部分是刘阿么带着刘庄。沈雪没怎么带过,可刘庄对着自己阿么还是很孝顺听话的。可自从沈雪打了胎卷了钱财跑了之后,刘庄的嘴里就再也没出现过沈雪的名字。
当年,还有那刻薄的,假意问刘庄要不要阿么。刘阿么想起刘庄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好像淡淡的看了那人一眼,说道:“我没有阿么,只有嬷嬷和爹爹。”
刘阿么每每想到就气的肝疼,怪沈雪心太狠。刘庄和他未出世的孙子可都是沈雪的亲骨血,就是再心急要嫁人,也不用把他们立马都抛弃了,还把家里银钱都卷走了。要是刘阿么自己不强硬些,刘庄那个时候才五岁,怎么活?
刘阿么还是比较了解自己孙子的,对着方致远说道:“阿远,你的心是好的。可阿庄从小就是个主意正的,你瞒着他反而不好。你是不了解做阿么的人,有了孩子,一些事情就看的开了。你别担心,阿庄又不是纸糊的,没那么弱。你放心吧,再说还有嬷嬷在,你和他把这事情稍稍提一下。我看,依着沈家那贪心劲,不出一年,最后,沈雪还是会到这边看看的。”
说到这个,刘阿么语气里就带着点恨意:“我还就盼着他来,好好的看着我这个老嬷嬷过的日子。看看我吃的是什么,穿的是什么,小孙子怎么可爱,你们怎么孝顺。要他后悔死,他那个时候不是说哥儿没用,看我以后怎么穷困潦倒,老无所依吗?我倒是让他看看,老天还是长眼睛的,羞死他,气死他得了。”
看着越来越孩子气的刘阿么,方致远有些无奈。他发现自从刘庄有了身孕,刘阿么的精神头就越来越好。然而,老小孩老小孩,刘阿么也是越老越小孩,脾气有时候确实让人哭笑不得。
和刘阿么说了一会话,方致远也发现自己把刘庄看的太脆弱了,他自以为好心,可说不定还会给刘庄造成麻烦。以前总笑话那些谈恋爱的情侣瞻前顾后,犹犹豫豫的,没了半点智商。现在经历一下,才明白关心则乱,在心底的人,怎么不会打起十二万分的心思护着,希望他能一生一世无忧无虑,开开心心呢?
回到房间里,两个小宝宝睡的正香。刘阿么一开始还怕方致远和刘庄两个小两口没经验照顾不好孩子,想晚上把孩子弄到自己屋子里看着。方致远和刘庄没同意,担心刘阿么年纪大了,一个人照顾两个孩子肯定劳累。
他们自己也希望能和孩子多亲近亲近,再说两个人照顾两个孩子,做事情也能搭把手。特别是现在刘庄已经恢复了,他一个人照顾孩子都已经照顾的很仔细周到了。方致远只是洗洗尿布,打打下手罢了。
刘庄正坐在床上,轻轻的摇着摇篮。瞧着方致远回来,看着孩子睡熟了,低声问道:“阿远,今天你怎么神神叨叨的,我看着就好像有事瞒着我。是不是有事情发生了,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语气中的担忧让方致远有些不是滋味,忙说道:“没事,就是有些小事刚刚和嬷嬷先说了一下。”看着刘庄还是皱着眉头,方致远想想,略带小心的问道:“阿庄,你现在也做了阿么,你,有没有想过你阿么啊?”
这话让刘庄楞了楞,他看着方致远小心翼翼的神色,笑了笑,淡淡的说道:“小时候看着旁人家都有阿么,我心里是羡慕的。可我也知道,我的那个阿么是不要我和弟弟的。长大了,懂事了,我就更没想过自己阿么的事情。我能健健康康长大,都是嬷嬷一手拉扯大的,我也只认嬷嬷一个亲人。”
方致远听着说道:“话虽然这样说,我这不是看你对着孩子特别有耐心,做了阿么怕你心里有想法。以前,我对着我阿么记得的无非是他都把好东西留给我吃,心里念着他的好。可自从有了孩子,我就感受到了我阿么对我的付出,对着他心里更心疼了。”
刘庄看着方致远,眼睛里闪过一丝悲伤,说道:“我做了阿么,就更不能原谅和理解自己的亲阿么了。我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狠心不要自己的孩子,还流产了弟弟。他难道不知道那是爹爹的遗腹子,我嬷嬷有多期盼吗?他知道,可我们在他眼里,都抵不过自己的好日子。怕我们会拖累他,早早的把我们弃了。这样的阿么,我是说什么也不会认的。当年既然他自己走的,抛弃我,那我还有什么可说的。他生我未养我,活着,就当不存在;死了,就去上柱香。就算是尽了最后的心了。”
听着刘庄的话,方致远心里松了一口气,把沈雪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给刘庄诉述了一遍。刘庄不傻,在方致远问话的时候就猜到这事情应该和沈雪有关,所以,方致远说完,刘庄并不惊讶。
听着方致远是话,最后,刘庄说道:“阿远,你是怕他找上门来,给我丢人,怕我被他弄难过才藏藏掖掖的吧。其实用不着,他现在这个样子都是自己作的,他生我一遭,我不落井下石已经算是对得住自己的良心了。其他的却是不能了,我有夫有儿,不会为着一个抛弃我的人伤心难过的。你也别为着顾忌我而放不开手脚,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别说他做的那些事情,就是他能不顾我名声再来上门逼迫我们,我们就不能手软了。你放心,我心里清楚着呢。有你,有嬷嬷,还有孩子,我就够了。”
有了刘庄的一席话,方致远就安心多了。他不怕别人吵别人闹,就怕家里人难过,现在知道了刘庄的想法,方致远心里心疼刘庄的同时也更下定决心,要是沈雪敢来的话,就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他。
两个人说了一会话之后,就歇下了。刘庄睡在被窝里,方致远出去一天也累了,已经睡着了。听着方致远均匀的呼吸声,刘庄在黑夜中积累的悲伤喷涌而出,他想到了自己,想到了嬷嬷,眼角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他的手摸上了方致远的手,黑暗中看着孩子们睡觉的摇篮方向。刘庄摸干了眼角的泪水,心里的悲伤慢慢散去,就如他所说的,他现在已经过的很幸福了,何必再纠结于过去。
初八一大早,方家就开始忙和起来,小团子一大早也被陈墨抱着进了刘庄的屋子放在刘庄和方致远的床上接着睡。刘庄的任务就是带好三个孩子,然后,家里的人就都忙了起来。
本来方致远已经说好要去请了酒楼的掌勺过来办酒席,刘阿么却是不同意。他认为方曾和陈墨办酒席要请人掌勺,那是陈墨好歹也是个官家哥儿,办事情要更讲究体面。而方致远和刘庄小两口辈分小,家里又刚刚添了两只嘴。虽然有家底,可刘阿么还是决定自己做菜,把那请人掌勺的银钱花在酒席的菜色和酒水上可实惠多了。
这样一来,刘阿么和陈墨就负责炒菜,林信家的林正家的和林双就负责切菜洗菜,连带着大壮小壮大胖和方致远也跟着帮忙布置桌椅板凳。
方致远和刘庄两边亲戚都少,但方曾人缘比较不错,刘阿么也请了几家过来。陈家很给方致远和方曾面子,陈砚和陈捕头都来了,陈掌柜听着信也来讨杯喜酒喝。这样算下来,开了八桌酒席。
刘阿么早就和陈墨定好了菜色,冷盘先上了八个,热菜十个,最后上了两道点心。一桌二十道菜,除了鸡鸭鱼肉,方致远还特地买了虾子和其他海鲜,把大家吃的满嘴陈赞。
吃了饭,刘阿么抱着福生,陈墨抱着福运,村里的剃头匠早就被请来吃过饭了。这儿的习俗,满月要给孩子剪胎毛,福生和福运的体毛并不厚实,稀稀疏疏的,剃头匠是个老人了。方致远瞧着心里害怕,真怕他手一抖就把他家宝宝的头给剃破了。
好在给孩子剃胎毛也就是个仪式,剃头匠就福生和福运的头上意思两下,剃几根头发就成了。福生和福运还是第一次出现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看着有些怕生,没等剃头匠剃完头,小嘴一瘪就掉起了金豆豆。要是往常刘阿么一定心疼的把孩子抱回去哄着了,可对剃胎毛刘阿么是坚信对孩子好的,只好哄着孩子。剃头匠也是个知趣的,稍稍剃了几下,就说好了。
然后,孩子被人抱进去哄了,刘阿么拿一个木盆给剃头匠拿着,大伙开始放礼物。不一会儿,木盆就满了,刘阿么从口袋里掏出红包塞给剃头匠。剃头匠要是不满意就不说话也不给木盆,那么刘阿么还得再给红包。
好在剃头匠摸了摸股鼓攘攘的红包很高兴的就把木盆递给了刘阿么,刘阿么笑呵呵的把东西给刘庄他们送去。到这儿,基本上孩子满月就做完了。
除了陈家和给方家帮忙的几户人家,其他人都走了。陈家也是因为陈砚和陈掌柜喝的有些多,陈墨不放心,决定等明天一早再送他们回去。而在方家帮厨的几个人,要和刘阿么收拾剩下的碗筷,洗好之后,还得挨个的放几块糖或是几块点心给人家送回去。
等忙完了,刘阿么还把剩下的菜一部分留着自己家吃,一部分就给林双几个带回去了。为了感谢帮厨的他们,刘阿么每个人给了二斤肉,二斤面条回礼。把林双喜的不行,一个劲的给刘阿么说好话。
而今天人多,怕人多手杂,惊了小团子,所以,小团子就和两个宝宝一直呆在刘庄的屋子里。方致远告诉,他是个汉子要学会保护弟弟和哥儿。小团子虽然听不懂,可还是知道那是方致远他的。就傻傻的答应要在屋子里面保护弟弟们和哥婕,就真的一直没出去。
不过,这和刘庄不停的喂食点心有没有关系就不知道了。
☆、103·半年
从做了满月之后,家里的大事情就没什么了。这个时候,南边说是打起了仗,来往的货商都不去南边了。好在方致远他们离的远,到是不怕战火牵连,方致远找了个时间去看了看刘掌柜,毕竟刘掌柜一直做南边货的生意,这段时日恐怕不好过。
到了刘掌柜那儿,出乎意料,刘掌柜的生意并不怎么受影响。刘掌柜瞧着方致远来了很高兴,带他到里屋说话。方致远给他带了一些东西,说道:“刘掌柜,近来生意如何。”
刘掌柜笑了笑,说道:“也就那样,赚些辛苦钱。南边的货来不了,好在我在本地也找着了几个商人供货。这时节,一打起仗来,什么都涨价。我看你们是不是也买些东西备着。虽然这么还很安生,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手里多些东西总是不错的。”
方致远想想也是,不过,他是不会和刘掌柜说的。刘掌柜心里挂记着两个宝宝,对着方致远说道:“你家的两个小子长的像谁啊?孩子越小越难带,等大些就好了。”
一说到孩子,方致远嘴角的笑容就加深了,笑着说道:“孩子乖的很,不怎么闹腾。我和阿庄带着也不辛苦,就是太小了,等他们长到一周岁的时候,健壮一些,我带来给你瞧瞧。两个小子长得白白胖胖的,可能吃奶水了。”
刘掌柜听着心中高兴,说道:“能吃是福,能吃是福,多吃些才有劲才能长的壮实。”
说到孩子,刘掌柜顺道打探刘阿么的事情。方致远稍稍的说了说,意思大家都很好,让刘掌柜不用担心,只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在刘掌柜那儿呆了一会,方致远回去的时候,就去镇上带了不少东西回去。有吃的用的穿的,更买了不少常用的药材。刘阿么回去瞧着,很想心疼了一番,不过,想着仗打起来了,以后这些东西恐怕都得涨价也就释怀了。
清明前后,方致远和方曾还是做了些茶叶。不过,他们也没卖,就是送给陈砚和陈掌柜一些,留下自己喝。倒是家里的西瓜种了不少,准备多做些西瓜霜出来。刘掌柜那儿的西瓜霜在这儿卖的不错,有些商人买的多,还运到了西边去卖,所以,即使没了南边的销量,西瓜霜也不愁卖的。
而刘庄也终于出了月子,不再被刘阿么整天的困在房子里。因为天气渐渐热了,两个宝宝也被推出来晒晒太阳。刘庄被孩子跘着也都出不去。每天和刘阿么陈墨一道做做家务,带带孩子,倒是也不嫌闷。
因为今年茶叶做的少,方曾和方致远都没什么事情干。两人一商量,决定上山一趟,去看看能不能打些野味,不卖家里吃也是好的。方曾是老猎户了,这几年没怎么去山上打猎,现在要去了,兴致非常高。
方致远是新手,刘庄不放心,把孩子给刘阿么和陈墨带着,他跟着也去了。三个人上山打猎,都是熟门熟路的,甚至刘庄还摘了不少菌子,准备带回去做汤喝。方曾一上山就打着了一只野鸡,因为这几年方曾没怎么上山祸害动物们,所以,这一片山上时不时的都要跑出一只兔子,一只鸡什么的。
没一会,方曾的背篓里就装满了野鸡和兔子。方致远也跟着打了一只野鸡,其他的却是没有了。和他舅舅一比,方致远心里有些不服气了,同样是汉子,为啥差距这么大。
特别是在刘庄面前,方致远很想展示一下他的本事,于是,方致远卯足了劲要好好打猎,让刘庄夸夸自己。有了决心,方致远的行动力也是不弱的。慢慢的寻找猎物,他细致的看着地上有没有动物的粪便,来判断这儿有什么动物。
忙了半天,还真给方致远发现了一头野猪。那野猪也是倒霉,难得的在山的外围找些食物还被方致远给逮个正着。方致远很是兴奋,搭箭,瞄准,射出。本来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没想到野猪动了一下,箭头就射在了野猪的前腿上。
野猪发出一声惨叫,也惊动了方曾和刘庄,两个人一瞧吓了一跳。的一人补了一箭,野猪才跑了几下就倒下了。刘庄赶紧去看看方致远,瞧着他浑身上下没事才安心。
方致远摸摸鼻子,特别的囧啊,他以前也不是没猎杀过野猪,今天却没一下子就击毙了,在刘庄面前还是有些丢面子的。他打着哈哈,说道:“那啥,人又失手,马有失蹄,多少日子没碰箭了,准头不行了。”
刘庄却是说道:“只要你没事就好,我以前也有过失手的时候。你别放在心上,回头你再碰上大动物自己小心些。最好,给我和舅舅说一声,我们给你助阵。”
方致远知道刘庄这是给他留面子,他笑着说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这次真是意外,我下次注意了。你看舅舅在忙野猪,我们去看看吧。”
方曾看着一百多斤肥嘟嘟的大野猪,对着方致远和刘庄说道:“我们看样子得回去了,这东西不弄回去,怕是不行。虎子,你给我拿些背篓,我背着野猪回去。阿庄,你把地下的血迹给用土埋了。”
方致远忙说:“舅舅,我来背吧。你给我拿背篓,我背野猪回去。”刚刚丢了面子,方致远急需要找会回面子。方曾也没和方致远挣,他知道方致远这些年很是长了力气,背上一两百斤的东西根本不吃力。
于是三个人就回去了,因为黑猪身上有血迹,方曾和方致远身上都沾了些。等到了家,方致远把野猪放在地上,刘庄心细,把身上洗干净了,赶紧进屋让陈墨把孩子先抱回屋里,不要见了血被吓到。
刘阿么和陈墨瞧着他们回来的这样早,一听说是猎到了野猪,心里也挺高兴的。方曾和方致远收拾了野猪,还没弄好,林正就急急忙忙的赶来了,一进门瞧着方致远和方曾在剁着野猪呢,才知道自己闹了个笑话。
方曾是瞧着林正刚刚进来时候的着急样的,忙问道:“阿正,你这是怎么了?急急火火的,出什么事情了?”
林正哭笑不得的对着方曾说道:“还不是那些嘴巴坏的,说有人瞧着你们舅甥两个浑身是血,打野猪的时候被野猪拱了,伤的重的很。说的活灵活现的,我听了吓了一跳,这不过来瞧瞧是怎么回事。”
方曾和方致远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会传出这样的流言。刘阿么在屋子里听了,气的跳了起来,对着林正说道:“这是谁烂心肝啊,阿远和他舅舅平平安安的好着呢,竟然敢这样咒他们。看我知道是谁乱说的,不打上他家的门问给清楚。”
方致远说道:“嬷嬷,别气,人嘴两片皮,他和他们计较有什么除了自己生气,他们也不会少块肉。我们就随他们说去,肯定是这几年我们家过的蒸蒸日上,村里有些人家红眼病犯了,没必要为着这个生气。”
刘阿么也知道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是找不到罪魁祸首的,他咬咬牙,心里恨恨的。本来想让方致远和方曾出去转两圈,让那些人看看。不过,一想,心里就不服气了,凭啥别人一说什么,他们就要巴巴的澄清去啊,搞得像他们心虚似得。就是不理睬这股流言,他们自己过的好,那些人再说什么也管不着他们的事情。
方致远看着安抚下了刘阿么心里放心了些,方曾正好把肉给切好了,拿了两条给林正,让他带回去吃。林正推辞了一番,最后坐了会才出门去了。回头,在路上遇见几个和方曾玩的好的,林正解释了一番,大伙这才散了。
而这边,方曾看野猪肉很多,他们还得带回来不少野鸡野兔。自己家肯定吃不完,也不过年过节的,猪肉也卖不出什么价钱。陈掌柜那儿倒是可以去的,可惜,早些时候,方曾不打猎了,陈掌柜又找了新的猎户,去赵陈掌柜,野猪肉肯定是收的,可方曾自己觉得不好意思。
于是,方曾留了一半下来,想想拿了两个野猪腿,四只野鸡。和方致远说了一下,带上陈墨和小团子就去陈家了。也打算趁着这两天清闲,在陈家住几天,好好的给陈墨和家里人聚聚。
留下的一大半猪肉,方致远和刘庄也不知道怎么办。吃又吃不完,最后,还是刘阿么下了决定,一部分腌起来晒干留再吃,切一些做几顿红烧肉,卤肉,炖肉吃吃。方致远想到孩子小,过几个月吃辅食了,他以前见阿南给他家孩子做过肉松拌在粥里,说是孩子吃了好。
方致远现在做了孩子的爹,心里就想着怎么对孩子好了。和刘阿么一说,刘阿么就高兴了。趁着猪肉多,刘阿么决定先试着做一些给大人吃,要是吃的好,回头在给两个宝宝吃。
野猪肉味道重,处理不好,肉就不能入口了。好在刘阿么有办法,腌制,做菜,还要试着做肉松。方致远和刘庄就一直在家给刘阿么打打下手,带带自己家的两个娃。
而林正在村里解释过了,可也没能完全让别人相信,只是说方曾没事,方致远一定是受了伤。不然,哪能一直在家呆着不出来。大伙这么越传越离谱,传到外村就变成了方致远重伤不行了,方曾去镇上给他找大夫去了。
林诚家的有的时候来找刘阿么玩,看着活蹦乱跳的方致远,就把这些话当笑话似得给刘阿么说了。方致远跟着听了一脸的无语,也不知道他们的想法怎么奇怪?
等过了几天,方曾回来,大伙瞧着方致远全须全尾,面色红润的,都明白是谣传了。
小团子现在说话口齿伶俐,吐字清晰,而且特别的话唠。这一点方曾一直认为是因为方致远小时候天天给小团子念经似得叫哥哥给影响的。不然,他和他家阿墨都是不好说话的人,小团子怎么会整天叽叽喳喳,就没个停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