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
“嗯。”
他还是一句又一句地唤她名字,唤到最后姜禾绿难免嗔恼,抬手去捶他的时候,异样感突然传来。
所有神经放松后没有任何防备的姜禾绿几乎想喊出来。
草――!
是因为上一次被她多次的喊停弄出阴影了吗,狗男人这次都没给她犹豫的机会就这样肆无忌惮地占领要地。
抬头,跌入他情绪浓郁的眸底,姜禾绿两颊的温度越来越高,小声说一句:“你别这样……”
时怀见见她那副羞赧的模样,轻笑了声,“嘴上说别这样,实际倒挺会享受。”
“我才没有……”
“嗯,你没有。”他拿起她不安放在枕头两旁的小手,搭在自己的肩上,然后抱着她往前靠了靠,让她一边半坐一边直视正面着自己。
这个样子,更方便接吻。
浴后的清香,一寸一寸地飘过鼻息间,似乎更能刺激到大脑皮层,让彼此间更方便释放神经的压力。
姜禾绿不常运动,没多久,小声来一句:“什么时候好喔。”
“快了。”
男人沉哑的嗓音应了一句后便没有下文,仿佛没有听见一样,继续我行我素。
她又问:“好了吗?”
“累了?”
“腿麻了。”
不仅仅是麻,还有些酸,腰身也不是很舒服,她之前以为这种事上,自己大可做一条躺着不动的咸鱼,然后事实超出她所想,她一点都不闲,腰腿像跑过两千米一样那样酸。
顺着她的意思,时怀见调换位置。
趴下来的那一刻,姜禾绿的内心:卧槽还不如躺着。
“你……”她刚吭一句,脸已经被冲得脸埋在枕头里,一个不小心,咬到自己的头发,更加含糊不清。
一句话没能说出来,但是她觉得后面的男人肯定懂她的意思,然而他就是没答应!完完全全地忽视她!
好不容易抽出一只手把嘴里的头发拿开,她朝后又奶又凶地喊一句:“你太过分了……”
很好,本来内心充满大大的埋怨,然而说到嘴边,反而更像是夫妻调情,而且那个声音,不知道因为是趴着还是累的,一点气力都没有。
如同撒娇一样,凶他一句,你好过分噢。
时怀见神色还算如常,只不过越发沙哑的嗓音还是出卖了他,“姜姜,你在玩欲情故纵?”
“我没有。”
“确定?”
“真的没有,嗯……”
知道自己没法再继续解释下去,姜禾绿咬着唇,让自己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索性再次像只鸵鸟一样把自己的脸埋掉,两只手抱着软绵绵的枕头。
所谓的腰肢乱颤也不过如此。
“姜姜……?”
“干嘛……”
“把手给我。”
“……???”
鸵鸟绿还没反应,抱着枕头的两只手已经被他从后面握住了,像是古代被压制的囚犯一样,双膝跪着,胳膊和手被钳制得死死的,无法动弹。
――还能这样?
大脑飘过这样一个想法之后,她很快便如同海上一只被迫乘风破浪的小船,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压力,被海浪撞得七零八碎。
末了,姜禾绿感觉失去所有的力气。
“姜姜……?”
又听见他叫她的名字,姜禾绿下意识地翻了个身,把自己缩到被子里,“不要。”
她还是个小姑娘,不想过度放纵。
“我没别的意思。”时怀见从第一次便看出她有限的精力,唇角勾起好笑的弧度,低头吻着她的脸颊,声音放轻,“我是问你要不要洗澡。”
对哦,还要洗澡。
不然全身黏糊糊的,睡得很不安稳。
已经进入贤者时间的姜禾绿,像个小祖宗一样一动都不想动,翻了个身,把自己滚到他怀里,又用手环住他的腰,“那你带我去吧。”
顿了顿,她又小声警告:“不许开灯,不许偷看。”
“不开灯?”
“有个小灯。”
浴室和卧室是连在一块儿的,她的意思是打开卧室的一盏壁灯,这样洗手间也可以照着一些光亮,这样既可以达到他不偷看她又能洗澡的目的。
时怀见只能抱着她一起去浴室。
屋内虽然没有光线,但外面的月光刚刚好照进来,视觉黑暗的眼睛,完全可以如常行走。
水温调好后,时怀见把人安稳放入一池水中。
浸泡在温水里,姜禾绿的身心得到很好的安慰,逐渐放松闲适起来,闭上眼睛,任由旁边的男人帮她把头发拢到防水套里。
时怀见问:“水冷不冷?”
“还行吧,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好。”
应一声后,姜禾绿怎么也想不到,他也进来了。
浴池足够的大,也有循环水流系统,别说两个人,四个人都绰绰有余,像个小的游泳池。
视线循着黑暗探过去,她撇了撇嘴:“你进来干什么。”
“帮你洗。”
“在外面不行吗?”
“行,但是我不想。”
“……”
还挺有理的。
泡澡对男人不好,他倒是没怎么避讳。
本来只是事后澡,不需要泡太长时间,但两人一旦都在这里的话,气氛明显就不同了。
“我真的累了。”姜禾绿小脸认真,“你如果非要拉着我在这里做的话,明天我就让你变成单身狗。”
“嗯,不做。”他答得温顺,“只是帮你洗澡。”
“我不需要。”
“你不觉得黏吗?”
“……”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知什么时候人又处于被动的一方,几乎全权被他掌控,她小脸涨红,抓住他的腕,“我自己来――”
“姜姜。”时怀见依然是那副淡定如斯的姿态,认认真真地给她上教育课,“你确定你要当着我的面,自己洗?”
意思就是在问,凭她那么薄的脸蛋,还真没有勇气在男人面前洗屁屁。
“你这人……”姜禾绿咬牙切齿,最终还是没骂出个所以然来。
弄脏她的人是他,给她洗干净的人也是他。
翌日,姜禾绿起得很晚。
身边的男人估计早就起来了,不见他踪影不说,另一侧的被子也早就没有余温。
她起身换衣服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腰上依然余留淡淡的手印,想起黑幕下的景象,不由得红了脸颊。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她从楼下看见姜父和时怀见两个人在谈话。
他们两个看上去不像是刚认识没多久的女婿和老丈人,交谈起来反而更像是知己,当然,这可能是姜禾绿的一种错觉,正所谓聪明的人,往往让人感到亲切,那是因为他们想让人给他们这样的印象。
昨晚见面仓促,好在有所准备,不至于两方弄得尴尬。
下楼后,姜禾绿看见他们也刚好进来。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晚才进来?”姜父似有恼怒,责怪一句,又不忘让保姆去准备早饭。
餐桌上,姜禾绿和时怀见肩并肩地坐着。
姜父则坐在东头的位置,看着这两人,时不时露出欣慰的笑。
已经酒醒的他,知道昨晚发生的一切,也梳理过具体事宜,现在看这两人的态度,和蔼可亲得不行。
“爸,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姜禾绿一边吃饭,一边多嘴问一句,“不会是因为他答应你什么事吧?”
“咱家的丫头还挺聪明。”
“真答应了?”姜禾绿有点懵,侧首看向时怀见,“你答应我爸什么了?帮他教训昨晚那个光头吗?”
那个逼姜父喝酒的光头男,昨天晚上便由时怀见的秘书处理了,听说因为喝多酒而把自己送到医院,即使如此,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至于掺和但没主张的其他人,也不会像现在一帆风顺。
生意场的事情,时怀见不想让姜禾绿担心操虑,直接回答,“我答应咱爸找人。”
“找谁?”
“当然是你妈了。”姜父笑吟吟地道,“怀见今天早上跟我讲,他知道你妈目前所在的国家,可以尝试联系她,至于结果怎么样,就听天由命吧。”
“……所以爸你才高兴成这样?”
“我不是高兴在你妈能否被找到。”姜父突然严肃起来,“我只是没想到,怀见会这样帮我。”
这么多年了,姜父一直是不被理解的那一个,用现在的词语来说就是舔狗一个,大部分对舔狗可能抱有一定的同情,但更多的是不屑和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