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芳伸手将从背后袭击自己的人杀死,一边看着地上昏死过去的陆畴。连云霄:“没事,只是昏了过去!”他看了看赵德芳浑身的血迹,“又让流殇跑了。”
“无妨,能重创他们一次便是成功了!经过这一次,他也知道我等并非一直毫无还手之力,他们实力有所衰减,我们便又更多的时间赶到西域!而且,感谢连宫主手下留情,保住了陆畴的性命!”赵德芳又看了看陆畴。
“所以,我们抓紧时间赶紧上路,争取将他们甩在后面!”连云霄端出了一宫之主的气度。
娄彦昌披着盔甲:“回秦王殿下,这林子里的一干人等,非死即逃,逃出去的也大多被乱箭射死!”
“没有发现他们的头吗?”赵德芳见娄彦昌摇头,收拾起失望,“好,再进行一次搜索,不要放过任何可疑之人!”
娄彦昌领命而去。
流殇在魏明潇的搀扶下,与一处见到了全身罩在黑色衣衫下的那人:“我们……遭遇了赵德芳和连云霄的袭击……全军覆没!”
“全军覆没!”那人一挥手,愤怒将碗口粗的小树折断,“慕容芊云,赵德芳,你以为你们能跑得了!”
“陆畴……”
“想将我一举铲除,没那么容易,他们竟然能反击还手,立刻下达格杀令,将他们人头割下!”
那人双手捏紧,竟然几次被他们逃脱不说,还折损了自己很多的实力,看来不能再和这些人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眼下斩草除根最重要。“还算聪明,但是,你们以为你们逃得掉吗?”他的目光中折射着流殇惊惧的影子……
这边,陆畴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的竟是仇人赵德芳的脸,顿时大怒,便双手摸自己的剑,似要要跳将起来,杀了他。
花无心伸手示意他安静下来:“你是头部受了伤,脑后有一块淤血未除,所以你……失忆了!”
陆畴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你骗谁,明明就是赵德芳杀了我全家!他是我仇敌,我要杀他报仇!”
“是那个流殇告诉你说主子杀了你全家!”花无心皱眉问道,这陆畴竟然蠢到这个地步,谁说什么就信什么。
“是,她救了我,自然不会骗我!”
“你听好,”花无心决定郑重地跟他说一遍他们之间的关系,“你,是陆畴,本是秦王殿下暗卫,本来我们是同行,结果中了五绝人的埋伏!五绝人,就是那些没有被流殇他们投毒而变成五绝人,你为了保护主子脱险,被害了,结果不知道怎么他们又救了你,但是,他们救你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利用你。上次你还伤了主子!”
陆畴迷惑地看着几人,也觉得几个人确实很熟悉,他扶住头使劲回忆了一下,似乎确实是被一群人围着,四周还有火,他似乎确实在用力往外推一个人。头痛!
花无心见他痛苦的样子:“我刚才为你施了针,再多几日便可除去淤血,你便能回来了!”
陆畴将信将疑:“不,她不会骗我……”陆畴不愿相信流殇是骗他的,起身便要走。
“鬼迷心窍!”毒花圣手一旁袖手旁观,真恨不得给他喂一把毒药,吃醒他。
赵德芳便又再次将他打昏了过去:“花无心,赶紧治好他!”
“只是我们明日便要上路,还要治他……”
“自然是带上一边赶路一边给他疗伤?”赵德芳语气不容他人质疑。
“是!”花无心不再言语,只是思考着这个大活人,如何让他乖乖跟着主子上路。
通向西域的路上,毒花圣手牵着捆绑着陆畴的绳子,满脸不高兴,俨然觉得自己像是赶马的。他拽了拽陆畴,想让他快点。
忽然,出现了几个蒙面人,冲上前去刺杀几人,大家自然是主动迎击。流殇突然出现,朝着毒花圣手便是一阵剑花,毒花圣手随手洒出毒物,被流殇闭气躲过,再看手里的绳子已经不见,流殇便一挥剑将绑着陆畴的绳子砍断,一拉他的胳膊,便朝着远处奔去,随后那些人便无心恋战,寻找机会想要逃跑,可惜未能如愿,都做了赵德芳和连云霄的剑下鬼。
赵德芳与连云霄对视了一眼。
那蒙面之人见到陆畴,疑惑地看着流殇,先安排陆畴下去了休息。然后看着流殇:“你竟然将他救了回来,看来你也动情了!”
“我……我只是觉得他对主人有用,所以……”
“只怕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魏明潇对你也是死心塌地……”那人淡淡地说着。
“我……他,他那边我从来未承诺过什么!”流殇冷冷地看着一旁恰好走来的魏明潇,“我先下去……”
魏明潇拉住她的胳膊:“殇儿……我……今夜,来我房中,我与你许久没有单独一起了……”他的眼中是期待,期待流殇温柔回头看着他,对她,盈盈笑语。可是,却没有……
“你还是好好养伤。”说完扭身而去。
魏明潇看着她的背影,眼睛闪过地尽是恨意和满脸不甘心,转而对着那人说:“流殇这般轻易救回了她,只怕其中有诈,那花无心的医术不可小觑。”
那人点头……
流殇在门外犹豫了好久,终于还是端着饭菜走进了陆畴的房间,放下碗筷:“你好一些了吗,这几日受苦了!”
陆畴看着流殇,在她转身想要离开时抓住了她的胳膊:“你……你的伤不碍事了吧!”
流殇摸了摸伤口,那日若不是他,自己便成了连云霄剑下的亡魂,她轻轻摇头:“你呢?伤怎么样了?”
“我……有些头痛!我……他们……你有骗过我吗?”陆畴有些复杂地问着,“告诉我,你没有骗我。”
“如果我骗了你会怎样?”流殇扑烁着眼睛问他。
“我……我……”陆畴还真不知道说什么,是的,他能怎么样。
看着陆畴窘迫的神情,就着窗外朦胧的月色,流殇突然将唇附上,陆畴顺势抱住了她,霸道地吻着,二人便倒在了榻上。
激情过后,总是温柔地相伴,陆畴搂着还沉浸在其中的流殇:“你好美!”流殇笑了,这木头疙瘩竟然还会说些情话,这么许久以来也只有陆畴说过她美。她抱紧了陆畴,陆畴有魏明潇身上没有的温度,尽管魏明潇的激情总能燃烧她,但她却总觉得冷冰冰,就好像冬日里没有穿衣裳一般,冷。可是不知为什么,陆畴却给了她一丝温度,让她有了些女人的娇羞。流殇静静躺在他的怀里,这这些年来第一次希望生活便这般下去,永远不要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