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滢说完这些，多余的话一句都没说。

　　她问了几句江曼辞最近身体如何，江曼辞都一五一十的回答了。

　　还问了关于厉璟言的事。

　　“你们两个，在一起多久了。”

　　江曼辞算了算，得有四个月了。说完她自己都有些惊讶，居然才四个月。

　　“你们是临时起意在一起，还是有长远的打算？”白滢继续问道。

　　江曼辞如实回答：没想好。

　　白滢微微皱眉，但虽然也想通了，年轻人嘛，谈恋爱都很少做长远的打算的。

　　“不过我觉得……”江曼辞突然说起，沉了沉把话接上，“我觉得，我想跟他走得尽可能远一些。”

　　尽管都是第一次谈恋爱，但是江曼辞有过跟这个男人过一辈子的想法。不止一次。

　　白滢听到这句话，淡淡一笑。

　　“哪怕有人反对？”白滢问道，“你难道不会对自己产生质疑？或者对他产生质疑？”

　　“从在一起那一天开始，我们就知道我们在一起注定会有人反对。”江曼辞说道。

　　他们现在还没对外公开恋情，这件事一旦公之于众，必定会引起热议。

　　他们在做的最大的努力，就是夺冠。

　　只有夺冠，在这个圈子里才会让那些悠悠众口暂时停歇一会儿，给他们的恋爱制造一些所谓的合理性……不过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夺冠不是为了公布恋情，他们的恋情也不会因为没有夺冠而被破坏。

　　“质疑是有的……不过都是我质疑自己。”江曼辞说道。

　　每当有人黑他们的时候，江曼辞就会在内心里问自己一遍，当初做的选择是否正确。

　　不过每次她都会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复，除了……回国这一次。

　　“那他有没有质疑过你？或者质疑自己？”白滢又问。

　　江曼辞一怔，她不知道。她没问过，厉璟言也不会说的。

　　“看吧，你们之间缺乏沟通。”白滢一语道破。

　　是啊，缺乏沟通。

　　有很多事，她跟厉璟言之间都是不用言语便能自知。可是慢慢地，江曼辞也发现很多事还是要沟通的。

　　不善言辞，不能成为两人不沟通的理由。

　　“我明白了。”江曼辞冲白滢说道。

　　两人分别时，白滢主动要求说要先看江曼辞上车，把她送走以后她才会走。

　　于是当看到自己女儿坐进车里的时候，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车窗那边向自己挥了挥手说再见，白滢笑了。

　　还是很生疏。

　　不过这也是必然。

　　彼时，白滢拨了一个号码，电话通了以后，她冲话筒内道：

　　“校长，嗯，对，我有事找您，您在办公室吗？好的，我马上到。”

　　说完，她看了一眼手内的信封。

　　上面赫然写着：辞职信。

　　……

　　江曼辞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想起昨天厉璟言说过的话，她微微皱眉。

　　厉璟言大概会是在什么时候过来呢？现在是中午了，他会在下午来，还是晚上？

　　这样想的时候，她自己也愣了一下。

　　她怎么会已经开始想他几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