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有些震惊。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那吸你阳气的鬼,变成了自己兄弟的老婆?
老枪说:“这李炮,几年前家人全死了,抑郁寡欢,想着报仇,叫他再娶也不肯,带他去洗头房找乐子也不愿意,就开出租车到处找高人,想拜师学艺,但哪能啊?谁肯收他?我当时,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让他放松。”
什么好主意呢?
当时,老枪开夜车撞鬼,还把那鬼给日了,他就想,要不也骗自己的兄弟开车来一趟,放松放松?
那鬼开心,他兄弟,也放松一下情绪嘛。
李炮自己不愿意背叛亡妻,那他老枪做个坏人,勾结鬼,“强迫”李炮开荤,那他总反抗不了吧?
“厉害!满脑子骚想法。”苗倩倩竖起大拇指。
老枪苦笑:结果,出事了。
当时,那老枪开车路过,也的确撞鬼了,被那鬼吸了阳气。
本来是一件挺好的事情,免得他的神经过于紧绷,整天沉浸在复仇里。
结果呢,那老炮儿是一个传统的好男人,一下子,就恳求那女鬼,表示要对她负责,求那女鬼嫁给他,主动把阳气供给她,让她帮自己报仇。
对她负责?
我顿时没有话说。
“当时我就骂他,妈卖批,你脑壳有包!对个女鬼,都想负责,还求人家帮报仇……这是有病乱投医!”老枪说到这,有些头疼,“他当时,其实已经求了一个陕北的高人,说跟打下手,打打杂,学下手艺,对方也同意了,愿意带他出活,但生死有命,有时候也照看不了他,他也同意了,可以入阴行圈子,结果呢……”
他改变主意了。
李炮觉得,跟着那高人,不知道多久,才能有本事,或许一辈子都没有本事,他自己什么斤两,自己清楚。
于是,他直接求女鬼,那女鬼够凶啊,还不怕八卦镜。
“你女鬼的名字,叫蒋媛,听说生前就是一个做鸡的,所以死后得心应手,现在道行那么高,其实不知道吸了多少人的阳气,用我们的话来说,就是个荡妇,万人骑,能是一个好东西吗?”老枪摇头,“并且,他的老婆,曾经被我那啥……现在就很尴尬了。”
我听着也尴尬。
“唉,这个事情,各位高人帮我劝一劝,这人鬼殊途,他明显要自己没命,被吸干了阳气,女鬼的话也信?蛊惑人心的玩意儿。”老枪吐了一根烟,“各位阴人老板,你看这样如何?我出十万块,帮我解决这个事情,把人给我拉回去。”
“你个老小子,原来一环扣一环呢,刚刚讹诈了我们三万块,原来在这等我们。”苗倩倩一副气坏了的样子。
“各位高人,帮看看,求你们了。”老枪说:并且,我也没说错,这个青镇的事情,你们真得问他。
我点点头,说:能帮就帮,毕竟我们来这里,主要是找野味馆的,这个事情,或许本身就有联系。
这老枪虽然是个老油条,但对兄弟这份情,是真不坏。
我们几个人下了车,站在大院门口聊天。
渐渐的,后面那辆跟着的车辆也开到面前,李炮和董小姐两人,下了车。
李炮掏出钥匙,开门。
我眯了眯眼睛,望向那老炮儿,“这人神情萎靡,眼眶发黑,腿脚无力,是肾虚过度了。”
苗倩倩在旁边压低声音,“毕竟,谁也不是你啊。”
我们几个人,在门口等着,开了门。
然后跟着李炮走了进去。
进了大院,一堆公鸡“蝈蝈”的叫起来,到处的跑,那李炮率先进屋,谁知道刚刚跨进去,屋里就传来李炮一声尖锐的惨叫。
第一千一十七章 杀人食心
我们几个人面面相窥。
“出事了!”
我们迅速跑进屋,往里屋一看,发现那李炮已经浑身瘫软在地。
他倒在地上,浑身每个毛孔,渗透着血水向外冒,眼珠睁得大大的,看着天花板,彻底没有了气息。
“死了?”
我们心中一沉,这样的死法,与当年那李炮全家的死法,一模一样,浑身渗血,暴毙而亡。
“啊!”
安清正掩着嘴吓坏了,她在店里干活,哪里见过那么残忍的画面?
“有凶手!”小青儿最敏锐,像是猴儿轻轻一跃,看向客厅的门窗,“有影子,从窗口跑了。”
这时,外面传来冷笑声。
“屋里的阴人听着,多余的闲事莫管,杀人诛心!哈哈哈哈……咦,你们竟然也是……意外之喜啊!哈哈哈哈!”
那笑声越来越远。
我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迅速来到了窗口,外面的大院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彻底没有了声息。
我们一来,就在我们眼皮底下杀了人?
“死了……死了……”旁边的老枪,吓得瘫软下来,脸上写满了惊惧,似乎难以想象,自己的兄弟就那么死了。
苗倩倩掏出电话:“我先报警,小青儿,你去检查一下尸体。”
小青儿过去,抽了抽鼻子,开始检查起来,“有阴崇上身的痕迹,是惹上了脏东西,可能被迷惑了神智,还有喉咙破裂,出血量很大,可能从喉咙挖出了什么东西。”
我皱起眉。
苗倩倩则对我说,“这个事情有些怪,或许是当年,那个杀了满门的凶手,前来灭口了,可能我们来这里,那凶手,怕我们帮李炮。”
我点点头,说这个事情是很复杂,可能我们搅进了一场是非中。
董小姐说:“我们就是来拜访那一家野味馆的,我们去找野味馆就行了,别掺和这个事,江湖恩怨,到处都是仇杀。”
我望着那尸体,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可还是点点头,“我知道,不会意气用事,这个事情,咱们再看看。”
过了十几分钟,局子里来了。
两个中年警官,望着尸体,盘问了我们一番,做了笔录,警告我们这些游客,要小心一些,就放我们离开了。
出奇的快。
“似乎,这个县里,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似乎他们也没法子。”我沉默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们几个人,还没有落脚,大院变成了凶杀现场,只能向往辗转,到县里的一家小宾馆住下。
陪我们住下的,还有老枪。
“肯定是那娘们做的,肯定是那娘们……我就知道,我就在知道……”
老炮两眼通红,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哭了出来,“这人和鬼,怎么能在一起呢!你真傻,连鬼的话都信。”
我问老炮,你怎么那么笃定,就是那女鬼蒋媛干的。
“不是她干的,也脱不了关系。”
老枪打着哭腔,流着泪,“和几年前一模一样的,肯定是凶手来找他了,那娘们,肯定当时在他家里,碰到了凶手进屋,那娘们管都不管,直接跑了。”
我想也是。
如果那鬼妻估计之前在家,见那凶手闯进家里,和他见过面,估计管都不管就走了,任由凶手蹲守李炮。不想参合。
“这青镇,怎么到处都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一来就死人了。”我深呼吸一口气,说道:先不管那么多,我们先进野味馆再说。
我问老枪,真不知道野味馆在哪?
老枪有些沉默,“我就听说过有那么一家野味馆,不是一般人能进的,听说里面,都是吃的奇珍异宝,能口吐人言的动物。”
我说:一家野味馆,总不能没有去进去的途径吧,不然,怎么开门做生意?
“如果你够资格,可以让熟人介绍,对方会主动来找你的。”老枪压低了声音。
“什么叫够资格?”我问。
老枪苦笑了一下,“你们铁定是不够格的,不用想,要得有名气!之前,你们在坟墓村碰到的李铮懂吗?要那种人,在高人圈子里小有名声,才有进去的资格。”
我摸摸鼻子,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说。
晚上的时候,老枪还沉浸在痛苦之中,我们到县里逛了一圈。
县外面都是山林,夜晚黑暗下来,街道外面一座座大山,觉得阴森森的。
在路上,我给一直没联系的李铮打了一个电话,问野味馆的事情。
“野味馆?”
梁铮楞了一下,“在山里,比较神秘,一般人到不了那地方,得叫有联络人,我给个电话给你们,你们那边的事儿……我听说了,厉害!连旁门左道都敢搞,不愧是连坟墓村的阴事都能解决的人,你们要去,是一定可以的。”
梁铮不多说,给了我们一个电话。
我打了电话过去,对面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您好!
我说:“我想进入你们野味馆……”
“敢问兄弟,江湖上的名号……”那边礼貌性的问。
“程游,我在几个小城市,当话事人。”我简单直白的说:“如果可以,我想到贵店吃个饭。”
那边似乎相互询问了一下,对面的女声,立刻换了一个态度,“原来是程先生,我知道了,我立刻派人来接你们。”
我说可以!
接着,我们逛街了十几分钟,一辆黑色越野车停在了街边,我们几个人上了车。
来接我的主事人,看相貌,是一个才十几岁的女生,面容青涩,却显得十分沉稳,这样的人,往往不可轻视。
十几岁,就出活的阴人,实在太多了。
她笑了,“木曾雪,你好。”
“很罕见的名字。”我和她握了握手。
她和我手接触的一瞬间,面色望着我,猛然一变:纯血?
啊?
我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