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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国王的微笑_98

  ――在洗澡?

  陆宇走向洗浴室,洗浴室门开着,里面无人,他心下微疑:没在洗澡,那这次怎么没收拾衣物?

  他脚步轻健,又走向主卧室,伸手拧开门把手:“在么?”

  小黑哥正恍然悟彻般地盯着青铜酒樽出神,浴巾掉落在地上,精健的躯干上上下下都毫无遮拦,听到陆宇的声音,他才陡然回神,他早已对陆宇的脚步声熟悉到不设防的地步,这时连忙转头,凝眸问:“没上课?”

  陆宇点了点头,嘴角扯起一丝微笑,对其余一切都不去在意,只安静地打量他,眼眸净澈纯粹――心里没有空档,身体也就没有欲望,就好像菜园子里中了菜之后不容易再长满野草。

  小黑哥面对他的目光,竟也丝毫没有局促,坦然大方地由着他看,不知是一时间被刚才的荒谬猜想迷糊住,至今仍有一些没反应过来,还是被陆宇摸都摸惯了,对如此扫视不以为意。

  他弯腰拾起浴巾,给自己重新围上,抬头时浓眉下一双黑眸有些隐现期待的暗光:“陆宇,你看一看,那只酒樽是不是你要找的?”

  陆宇“哦?”了一声,微微笑着从他身上收回略显专注的眼神,转头往室内扫视。

  先看到保险箱,心头微疑,转瞬看到青铜酒樽,登时笑容一滞,眼眸一缩,一步上前,探手就要抓起他熟悉至极的青铜酒樽。

  小黑哥一步抢上前把他拽住,沉声道:“先别碰它,它有点古怪,等我再检查一下你再动。”

  陆宇止住身形,转头再次看向便携式保险箱,还有保险箱旁边那敞开的纸袋里半满的白色末子……他思绪如飞,撞击成一串火光,转瞬间弄了个清楚明白,蓦地抬眼看向小黑哥,凝视着他问:“是,那里面的?”

  小黑哥沉声“唔”了一声,嘴角微微扯起一点,说:“你如果当真是重生回来的,那么,大概在你的上辈子,我是死了的。”

  死了?

  这个词汇让陆宇心头一颤,继而太阳穴突突地跳,心里突然复杂到极点,有一种很荒谬,很想笑,发泄不得,无处诉说的混乱感:我救的人,突然反过来成了我的恩人?瞧这乱的,那以后是不是要同样反过来以身相许?

  他张了张口,看着青铜酒樽,低低失笑一声,说:“我的重生,极可能就是这东西的保佑。原本我也以为我是对你有恩的,这样看来,你应该姓许吧?”

  小黑哥见他不再去捞青铜酒樽,就松开手,自己又掖了掖浴巾,说:“我不知道姓什么,据说当年那个抱我出来的邻居伤重死了,什么话都没留下,我也不知道自己是那个村落的人,山里面太松散,当时又太乱,等我想查清楚时,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他说得一本正经,站得硬朗笔直,匀称厚实的胸肌中间是略深的竖沟,劲实的小腹肌肉并不算大块头,但很阳刚很结实,这么说话,让人有一种士兵汇报的错觉。

  陆宇被他说得哈的低笑,伸手在他胸肌上拍了一下,“又在装了你。”心头原本被命运捉弄的复杂别扭和荒谬感却被他说得轻了很多,荒谬?有什么比他的灵魂重生更来得荒谬?

  “放心,没事的,我对它了若指掌。”

  陆宇压下心思,不顾小黑哥微变的脸色和阻拦的大手,弯腰捡起青铜酒樽,细看两眼,果然是它,金箔还未从酒樽中出现,拿在手中,就已让他隐隐有种平静宁和的感觉,让他心头有种故友久违的颤动。

  “我找它许久了。”他低声说,“这会儿彻底明白过来,突然感觉自己就是一条报恩的白蛇,前世恩,今生报,报恩时又看上了救命恩人,想跟他相好……唯一可惜的是,我这条白蛇不是个母的。”自嘲般淡淡一笑,“否则,咱们皆大欢喜,你也不用纠结了。”

  小黑哥浓眉微皱,神色沉静地摇头说:“我不是你的恩人,我就是我,我没做过的事情,与我无关。”声音不自觉地低沉下来,认真道,“你是我的恩人,我是你的情人。咱们这样就很好,不用变化什么。”

  ――呵,这是情话么?

  陆宇一怔,笑意微微收敛:这话和郑毅的话何其相似?可是,现实如此,你们没有重生过,怎知其中扯不清理还乱的玄妙联系?与你们都无关的话,就不会有我的重生了,一死百了,又哪来这么多纠葛。

  可重生不是该潇洒万分么?怎么会这样。

  他有些疲累地想:我明明一直在努力,努力把生活维持得井井有条,努力把前路计划得真真切切,努力把命运掌控在自己手中,什么都没有盲目,怎么现在一波接一波,全都过来搅合……妈的,爷不玩了!该咋地咋地!

  随手把寻找已久的青铜酒樽用力往墙角一砸,砸到墙角也没摔坏,转身径直把近在咫尺的小黑哥抱住,一手在他宽厚的脊背抓摸,一手熟练十分地探到了他的胸肌上,温暖弹性的结实肌肉十分光滑,管它欲望不欲望的,至少摸上去舒服,与此同时,探嘴在他唇上就啃。

  他又是这么突然。

  “你……”

  小黑哥没反应过来,惊了一下,张了张嘴想说话,却被他趁机探进舌头,只能站得稳稳地被他把摸,连浴巾都有些裹不紧,手足无措地张着两只胳膊,眨了下眼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道:我刚才说什么了?

  陆宇亲摸几口,竟然搂着他直接往床上走。

  小黑哥心头一跳,脸色微变:要做了?这么快,这么回事这是?

  他神情僵硬地顺从地后退仰倒,胯间的浴巾掉落在床边,使他浑身完全赤裸。

  陆宇却厚衣服板板整整,在室内温暖空调的气氛中也没有觉得热。

  两人这样的衣着对比,这样的体位差异,让沉稳刚直、本就有些大男子主义的小黑哥难以克制地产生一种被欺凌的羞辱感,臊得他面皮通红,同时又有一种隐隐约约的甜蜜,缠成一块儿,哪里分得清楚。

  陆宇轻闭双眼,趴在他身上,从他的双唇开始,沿着他的下巴、喉结、锁骨、胸膛,一直吮咬,很用力,留下一个个霸占式的青红牙齿印痕,最后停在他有些小巧的深色乳头上。

  小黑哥被他咬得生疼,其它地方还好说,他自己身体强悍结实,可胸前两点却是脆弱的,一只像被咬掉似的疼,另一只也被掐得发麻,偏生又有一种刺激的快感直涌心头,让他下半身控制不住地发硬。

  他红着脸紧紧闭上眼睛,默然无声地承受,同时竭力放松,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显露出反抗克制的别扭姿态,心中对自己说:这算什么,等习惯,等习惯就行了,我小黑哥大老爷们,难道还需要让他“怜惜”,太扯了……

  然而陆宇再次出乎他的意料,就在他说服自己待会儿坦然接受时,陆宇突然停了。

  “别动,让我抱着睡一会儿。今天有点累。”

  陆宇趴在他厚实的胸膛上低声说,声音有些倦怠,然后翻身扯起被子盖在两人身上,紧紧搂着他,安静了好一会儿,又说,“明天,我去找郑毅,这事自始至终都有我的责任在其中,我酿的苦果,我躲不开。”

  小黑哥被他抱得有点紧,但还是伸出手,反抱住他,沉声低道:“我陪你过去。”

  “不用,”陆宇声音有些模糊,似乎将要入睡,“郑毅被我打了一枪,他欠我的就算清了,我这是去还他的,怎么也得对他有些尊重。你跟着去,又算什么?”

  小黑哥皱眉,他可不傻,他虽然在此之前从未有过情爱经历,但也明白感情是多变的,会让人不知不觉地沦陷,他自己就是个最现实的例子,想他小黑哥性情果决,连女人都没爱过,当初也只是纯粹想报恩,哪料到居然会喜欢上陆宇?

  甚至到现在回想过去,他也仍旧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动心的,或许是在陆宇说对他动心的时候?没有明确的界限,就像是水到渠成,春风无声,自己身在其中还不觉得,一旦离开,离得远了,感情就浮出了水面,不再模模糊糊,显露出了真实面目。

  亏他回来后还懵懵懂懂地自以为是想要有个亲人,好在醒悟得还不算太晚。

  于是他沉声低低地坚持:“我也去吧,我不靠近你,只带上枪远着保护,行不?”

  陆宇没有吱声,似是睡着了。

  一直到晚上八点多的时候,陆宇仍在熟睡中,小黑哥原本不困,但是被他搂着睡了长时间,一动不动,无事可做,除了安静地看他的睡相,就是回想先前做的那个梦,心道:这回我也有梦了。然后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铃铃铃……”

  客厅的座机电话响起来。

  小别墅中安静无人一般,铃声有些突兀和刺耳。

  卧房隔音效果很低,陆宇又是个心性警觉的,被吵到,不禁蹙了蹙眉头。

  小黑哥睡得浅,比他醒得更早,连忙低声道:“你接着睡,我去看看是谁。”说着,轻轻拿开他仍旧摸在他胸肌上的手,掀开被子一角,精赤着身体下床,捡起床边掉落的浴巾围上,开门走出。

  陆宇在他走后,也懒懒地睁开眼来,坐起身伸个懒腰,胸怀轻松了很多,他揉了揉太阳穴,眸底的迷蒙睡意消去,长出了一口气:“万事睡一觉就好,人生至理。”下床跟着出去。

  来到客厅,就听小黑哥说:“……我们在睡觉,你吵到我们了。”

  小黑哥拿着电话,神色沉沉,语气生硬阴冷,说话理直气壮。

  84、第八十四章

  小黑哥理直气壮的一句话把电话那头的郑毅险些气死,也把守护郑毅的林勇吓得够呛。

  阿海的前车之鉴还在那里摆着呢――身为贴身保镖竟不知主子何时身陷险地而重伤,这不是失职是什么?郑老龙回来后一声家法,让身壮如牛的阿海至今还昏睡未醒地躺在床上,没人比他更冤了。

  陆宇一听小黑哥的话就知道是郑毅,不自觉地皱皱眉头,伸手拿过来:“喂?”

  尽管他刻意的冷心忽视郑毅,之前也表现得漠不关心,但此时乍一听到郑毅委屈愤怒而低微沙哑的声音,他心头就酸酸地跳,鼻端甚至有些发痒,怎能彻底控制住,那是他亲手一枪打过去的。

  于是,他刚睡醒的轻松心情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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