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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国王的微笑_119

  他们继续在这里住着,吃喝所需都是小黑哥一个人下山去买。

  虽然性事床事上小黑哥充当了老婆角色,可那是他的爱意和陆宇的攻克所致,往常时候,他仍旧是那个我行我素、细心沉稳、刚毅而有点大男人气概的小黑哥,粗活琐事,他哪舍得让陆宇动手?

  当然,做饭买衣除外。

  于是,小黑哥有时微微扯着嘴角,看着忙碌做饭,或者凝眉练功的陆宇,自己跟自己想:那事儿上,这小子手段的确忒厉害了点,我小黑哥自叹不如,就当了他老婆,由着他折腾;可平常时候这小子还不是要做饭给我吃,再由我来哄着照顾着,当我老婆么?

  这话他只暗中想一想,并没有说出来,但他本就没有什么膈应别扭的心里,经此一想,竟越发敞亮,再次面对陆宇压着他猛上的情形时,也更加感觉“理所当然”。

  习惯真是可怕,阿Q精神也的确荼毒人心啊!

  ***

  山中不知年,这句话不那么夸张了。

  小黑哥资质极佳,有陆宇的内气引导,有温泉水的特质温养,有陆宇毫无保留地倾囊相授,他极其顺利而迅速地修炼出了“气感”,连赞金箔法门匪夷所思。

  陆宇笑了笑,这时才说:“明天是我妈的忌日,现在出去,还是再住一天?”

  “现在出去吧。”

  小黑哥熟悉了一下体内通透清明的“气感”,只觉飞刀和硬气功夫也更上一层楼,喜得森黑眼眸炯炯发亮,起身走过去,稳稳有力地抱住穿着毛衣站在紫檀树边的陆宇。

  陆宇低笑得温柔:“想要了?”

  小黑哥浓眉一跳,并不吭声,但接着,不知他是喜于练功小成,还是这几天被陆宇折腾惯了,竟厚着脸皮沉声低语说:“也有点吧。出去让你弄。”

  陆宇稍有意外,挑眉看他。

  小黑哥凝眸温和地直视他,却说:“不过,你答应我,以后你不要随意使出功夫,全部由我保护,”顿了顿,又说,“你,就当个压箱底的大招,无论是平常生活,还是报仇了恨,有我出手就好,你也依赖我一点儿,否则你一直这么自强,我可不就没用处了,对不?”

  他是怕陆宇不答应,所以才加了一句。

  他们两人的功夫,他学了才真正知道,金箔法门除了养身炼气,还是处处杀招的杀手谱,真正动起手来,无论是飞针也好,飞刀也罢,到激烈处就是拼命,敌我之间势必会有一方死伤,他可怕极了陆宇可能会遇到的危险。

  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小黑哥竟也会婉转地安慰劝道人了?

  陆宇凝眸看他,没有立即回应,臂膀伸出来抱紧了他,在他赤裸的精壮脊背上抚摸片刻,才在他肩颈上啃了一口,呢喃低笑:“看你出去后如何表现吧。”

  100、第一百章

  出去时,小黑哥肩上背着登山包,登山包边上绑着几节紫檀树的枝桠――他还没完成要给陆宇雕刻木坠的承诺呢,脖子上挂着单肩包,单手拎着不锈钢饱暖小巧水瓶,另一只手牵着浑身轻松手插裤兜的陆宇,走路沉沉稳稳,脚踏实地。

  陆宇则戴着帽子,东看西瞅,走走停停,时不时凑过去在他耳边说笑。

  如果忽略掉他们之间那种情侣氛围,两人看上去,比来时更像单亲家长带孩子出游了。

  小黑哥很享受陆宇对他的依赖,同时也越发对周围警觉,领着陆宇下山后,途径庐山山脚下的景点电影院门口时,忽然眼眸一缩,低声道:“陆宇,你看。”

  陆宇也看见了海报。

  他们两人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人物,很难不注意到《太皇陵》的海报,因为,海报上面只有一人,正是陆宇饰演的少年皇帝的侧影,他身缠绷带,独自抚琴,俊朗无情的侧脸在初升的朝阳下,映衬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忧郁和冷傲。

  早有游人站在海报下专注地看,有男有女,女子居多,毕竟陆宇可是光着膀子的,虽然是侧面,胸膛也缠着绷带,但仍隐约可见胸肌的平厚,还有少男宽实的肩头,更遑论那结实挺拔的脊背侧影……

  洁白的绷带,殷红的血色,蜜色的肌肤,冷峻的神情……满纸青春早熟的少年性感。

  “以前可没有这张海报,而且,《太皇陵》不是要冲击戛纳电影节诸多奖项么?这还只是二月初,这么早就上映做什么?”

  陆宇轻笑轻语。

  小黑哥皱紧浓眉,沉声道:“拍戏时就不该脱衣服。”然后看看海报上的时间,转过头来,“明天会在X市首映。”

  陆宇知道他担心什么,摇头道:“我没打算去看,让它自己首映去。而且,明天是我妈的忌日,我要留在A市陪一陪我妈。”

  小黑哥心思被他看破,并没有尴尬,嗯了一声,稳稳有力地牵着他的手,拦住一辆出租车,回到了他们之前订着的酒店房间。

  路上并没有人认出陆宇,一来海报只是侧脸,又是上妆的古装,也并非人人看过;二来陆宇用羽绒服连衣帽遮住了半边脸,又有小黑哥挡着过往人群,除非凑近他辨认,否则当真难以认出他来。

  小黑哥收拾东西,又牵着陆宇上了他从X市开过来的车子――车子换个牌照,对他来说轻而易举――他开车往A市不疾不徐地行驶。

  陆母的忌日在阳历二月三,在今年便是除夕日,在当年也是除夕日。

  “妈妈过世的时候,陆翔庚守在床边,她走得还算安详,也不是拧着性子不甘心的人,只是……对我很不放心,临走的时候,已经说不出话了,还拉着我的手不愿放开。”

  陆宇倚着副驾驶座,声音略有飘忽地轻声说。

  他本来是极平静的,这么多年了,心肠也早就磨练得老辣成熟,可是坐在这辆车中,坐在沉静温暖的小黑哥身旁,说着真正年幼的时候的往事,他也不知怎的,忽然就湿了眼眶。

  他闭上眼睛,胸中有点闷,有点近乎想要抽噎的、莫名其妙的委屈。

  ――怎么这么脆弱了?我陆宇又什么时候委屈到了?我委屈别人还差不多!

  他皱皱眉头,忽然肩膀一暖,转头去看,小黑哥正眸带探寻地看他,黑亮黑亮的眼睛在浓粗的双眉下很是纯粹,似乎在说:还有我,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陆宇心怀一暖,挥手挡开他的手臂:“专心开车!和你在一块儿,我都多愁善感了。”

  “哦。”小黑哥暗暗挑了挑眉,把这当成夸奖,乖乖听话地收手开车。

  ***

  到A市时已经是二月三的凌晨,陆宇并没有住进被他离弃的空旷的家,那里虽是母亲留给他的遗产,但也无需专门刻意地住进去怀念。

  墓地有守门人,凌晨过去也太过了,他们便住进酒店。

  陆宇困了,也没有脱衣服,倒在床上说:“别脱衣裳,过来让我抱着,今天我们不做。”

  小黑哥“嗯”了声,钻进被窝被他抱住,也伸着臂膀温存地反抱住他,感觉着,两个人,相爱相携,相濡以沫,共度此生,还有什么比这更吸引人的?他想:我小黑哥何曾奢望过会遇到这样的人物爱我?

  于是他把陆宇抱得越发紧了些。

  然后陆宇皱眉,一句话打消他罕露的情怀,便听他粗着声音道:“松开,犯傻了你?盖着被子,穿着衣服,再抱这么紧,冬天都能被你捂出痱子。”好个“不解风情”粗鲁莽汉模样。

  小黑哥讪讪松开,嘴角勉强扯起一点,暗道:得,反正怎么说都是你占理。

  ……

  次日清晨。

  陆宇没有吃饭,沐浴洗漱后,里里外外都换上了崭新的洁白色衣服,并不是算太庄重,但很认真,很细致。

  小黑哥见他如此,也有学有样,穿上了他准备的漆黑衣衫,出去上车后,说:“你先喝点清汤再去吧,早上润润胃。”

  陆宇系上安全带,嗯了声:“去买吧,我们俩到妈妈墓前吃。还有,给妈妈带上一束马蹄莲,她喜欢那花,你去买,大束一点,算是礼物。”

  “好。”小黑哥依言而为,一丝不苟。

  开车来到墓地外,两人步行走进时,小黑哥警惕地观察四周,陆宇则内气超然,没感知到跟踪和注视,又有小黑哥这么个超级体贴的“保镖”在身边陪伴,便不分心。

  但来到墓前时,他不禁愣了一下:陆翔庚这次怎么这么早?

  墓前也有一束新鲜的白色马蹄莲,还有一张显眼的纸条……

  他皱皱眉,先接过小黑哥手中的一大捧马蹄莲,恭恭敬敬地放到母亲,低声说:“妈,我来看你了。”事先根本没有太多心酸伤心的预兆,可是说出这话,任是他历经沧桑,却也躲不开孤儿思母的悲切,一下子便流出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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