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马上狠狠的摇头,生怕引来了少年的不满。服务员马上拿来工具立即清理现场,强硬压下内心的恶心将这三根断指扔去后巷喂狗去了。
不过片刻,刚刚满是血迹的台面给清理干净。
少年为自己到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后便又趴了回去,将头狠狠的埋入两臂之间。在没人看见的位置,那张精致的脸蛋全是懊悔的神情。
不要怀疑,她就是乔装打扮过后的凌玥尘。
早上从冥门离开,她待在任何一个地方都不敢多停留一秒。不敢走出美国这片土地,她搭任何一班机都会让阎鹰立即找到。不能离开美国,只能在美国转圈。
所以一大早,她便到了小型的市场,买了男性的假发衣物将自己乔装一番。然后在不同得地方转圈,一直不敢去任何酒店和任何高级一点的饭店,吃的全是地摊食物。
在转了不少地方后,发现这间比较隐蔽的同性酒吧,所以想也没想的直接进来躲在这里。
阎鹰再任何神通广大也不会这么精明的知道她躲在了同性酒吧里吧?
凌玥出一阵叹气,一阵懊悔。
好吧,她承认她真的后悔逃了出来,不是后悔,是超级超级后悔。
当时因为被那情景给震惊,大脑一时间短路,所有东西都是乱七八糟。那时候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逃逃逃,不逃就死定了。
结果她出了冥门不久,乱遭的心也静了下来。将思路重新整理一下,这一下让她整张脸都绿了。
她发现她逃了,会死得更惨。
当时折回去是不可能了,相信阎大爷已经发现了她逃跑,一定就在暴怒的边缘。她那时候再折回去,想怕是撞上了火炮的口子上,所以只能硬着头皮的继续逃了。
想着,凌玥尘突然恨得牙痒痒。经过她前思后想,她很快就捉住了整件事的病根。她怎么会突然间的兽性大发,将阎大爷给吃了,全是因为那该死的,阎彬,冥罗,冥洛那三个滚蛋。
回忆起还没出事前,他们三人强硬将她扔回房内的情景,凌玥尘就恨不得狠狠的踩扁他们。他们一定是知道她身体里种了什么元素,所以便急着将她锁在房内。
想了想,让她突然变得奇怪的,唯一可能就是她将冥罗递上来的那杯酒。
想此,凌玥尘又是一阵懊悔。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就是她这样。
要不是她贪杯将冥罗那酒给喝了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这怪不得任何人。
而且…凌玥尘突然感到一阵心虚,把头埋得更深。为什么冥罗突然间这么巧合的将那存放在某种药物的酒出现她的眼前,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是给黑狼的春药。
想着,凌玥尘就一阵悲催,欲哭无泪。
这是自己种的祸,怪不得任何人。
如果不是她贪玩,恶整黑狼的话,就不会发现后面一连串得戏剧化。她现在就不会过着见不得天日的日子了,一想到阎大爷的怒气,凌玥尘内心就抖了抖。
当初如果她强硬忍住不让自己逃跑的话,可能事情还没有那么严重。
阎大爷虽然会怒,但也不至于真的将她剁碎了喂狗。但现在,如果她让阎大爷给捉住了,那她一定会死的很惨。
越想凌玥尘就越感到悲催,把头埋在双臂间不愿意起来。
什么叫真正的后悔,就莫过于凌玥尘现在。
想了想在冥门的日子还真潇洒,阎大爷虽然暴力一点,脾气臭一点,但对她绝对是宽容的。只要她做的事情不过分,他都任由她,把黑狼当宠物的送给她玩,留下阎彬来陪她。
她从一开始对他的不满到现在的满意,说实话,在冥门这几个月,她早习惯了那厮的存在。习惯了每天抱着八块腹肌入睡,习惯了那厮命令的语气,也习惯了他偶然反常的态度。
俗话说,习惯是个恐怖的词语。
而她该死的习惯了阎大爷。
一脸苦恼,凌玥尘揉揉太阳穴,从台上爬了起来。没办法,如今只能见步行步,先躲一阵子再说。依她的了解,阎大爷一定在暴怒的边缘,为了自己的人生安全,她还是有多远躲多远。
懒懒的抬起眼皮,凌玥尘扫视一眼这酒吧,现在是白天,这里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她不能在这里待太久,按她以前逃跑的经验,对方的实力越是强悍,那么在同一地方绝对不能待超三个钟头以上。
待的时间越长,被翻出来的机会就越大,所以她现在要转移阵地了。
伸手招来了服务员结账,凌玥尘简单的问了后巷在那里后,便起身往后巷方向去。
这酒吧不算大,但同样也不算小,要是想去后门就必须经过酒吧后方的包间。
双手插袋,凌玥尘慢悠悠的在包间的道路经过,一身少年打扮的她引来不少经过包间的男人瞩目,甚至有些用眼神向她暗示,而对于这种暗地勾搭凌玥尘直接无视。
砰…,突地一道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刚好让经过的凌玥尘听闻。下意识的一转头,凌玥尘才发觉,她身边这个包间并没有锁上门,只是半掩式,由她这个角度看进去,刚好一目了然。
小小的包间里一共四名男人,其中两名男人将一名男人压在床上,还有一男人则抱着个摄影机对准大床,看这架势,谁都知道这里面将要发生什么事。
见此,凌玥尘双眸不由起了一丝兴致,半倚在房门大大方方的看了起来。
出手救人?抱歉,她凌玥尘从来不是圣玛利亚,是西方的恶魔还差不多。她不是好人,那么就是坏人,有谁见过坏人会多管闲事的?她突然会感兴致,那是因为她想知道,男人怎么强biao男人就是了。
“把他的衣服全脱了,我要把他的骚样拍下来,卖给一些商家,一定能赚一笔。嘿嘿”一道流利的英语声音响起,那个握住摄像机的男人满眼的兴奋,盯着床上那名男子发出意淫的笑声。
“哈哈,那是当然,不过先让哥爽一把再说。”半跪在床上的另一名男人大笑,伸手迫不及待要将被压着的男人衣服全脱。那双满满欲火的眼,激动又兴奋。
要知道他好久没上过这么好的货色了,今天一定要玩个够本。
“小样的,看你那猴急的摸样,时间还多着咧。”另一名男子咧嘴一笑,鄙视的瞥了一眼那男人。虽然他是这般说着,但是他脸上笑容却出卖了他,他的兴奋绝对不下于那男人。
凌玥尘歪着头看着这三人一人一句说得兴奋,不由抿嘴冷笑。黑眸扫视被压在床上动弹不得的男人,虽然他有反抗,但明显中气不足,一看就知道给下了药。
真可怜,身为男人竟然还能给男人强biao。想了想,凌玥尘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由摸摸鼻子,她也把阎大爷那种强势的男人给强了。
“敢碰我,我杀了你们。”突然一道含着莫大杀气的声音传来,将凌玥尘思索拉了回来,有些疑惑的抬头,盯着被压着的男人,不由眨了眨眼。
这声音好像在那里听过。
“哈哈,你这小子不要痴人说梦话了。杀?那也要等哥们儿爽了再说。”对着这话,那三名男子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猖狂的笑意充满整个房内,让被压着的男人抖起了身子,那绝对的怒意。
“你们敢。”咬牙的声音带着绝对的杀意。
“你看我们敢不敢,嘿嘿。”一男人阴笑的回答,一把将他的上衣给撕毁,续而往他的裤带进攻去…
“喂,我说你们能不能别笑得那么恶心,这样会影响我看戏的心情。”就在此刻,突然一道懒洋洋的声音打断他们的动作,三人身子猛然一顿,快速的扭头寻声而去。
只见门边不知道何时倚着一名少年,见他懒洋洋的靠着,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们。
见这少年,三双眸子同一时间露出惊艳。比起床上那个,这少年更为极品。
爱美之心人人皆有,见如此极品的人儿,拿着摄像机的男人声音都不由的放轻:“这位小兄弟,你是怎么进来的?”扫了眼房门,男人一脸疑惑,为什么他们一点察觉都没有?
“门没锁。”耸了耸肩,凌玥尘淡然的回答。随后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直接坐在那个摄像机男人身后的椅子上。
听言,拿摄像机的男人回头瞪了一眼床上的另一名男子后才回头看着凌玥尘,见凌玥尘如此理所当然的走进来,这让他一愣。这少年也太自来熟了吧?
“继续啊,看着我做什么。”抬眸,见三人呆愣的盯着她,凌玥尘眉头一挑,他们不是要作奸犯罪么?
听言,三人不由面面相觑,顿时一头冒水,这少年脑子有问题?竟然要盯着他们那个…
“不继续?”见三人还是没反应,凌玥尘耸了耸肩膀。瞬即,原本懒懒散散的双眸徒然一凌,五指成爪,快如闪电一把擒住她身前拿着摄像机的男人,另一只手五指闪电速的擒住男人背后的第七根脊骨,狠狠一提。
咯咯的响声与惨嚎声骤然响起,下一刻,那男子蓦然的断气了。
这根本就是三秒钟的事情,一条人命就这么简单的毁在了凌玥尘身上。而在床上的两名男子一愣,随后猛然的回神立即掏枪,而这个动作还没来得及完成。
一抹影子一闪,如鬼魅般一样闪到一名男子的身前,凶猛的五指一抓,比男子还快一步将他的枪抽出,二话不说,上膛扳机,手风一转,砰一声,直接崩了另一旁的刚抽出枪的男人。
一枪脑袋,立即毙命。
“救…”命字还没喊出喉咙,漆黑的枪洞立即插入口中,直抵喉咙。
男人张大口,惊恐的盯着眼前对着他微笑的少年,前前后后都不如一分钟的时间,眼前的少年连说都没说就瞬间夺了他两个同伴的命。这个可怕的少年到底是谁?
“嘘,不要出声,我今天心情很不好,不要让我再杀第三条人命。”缓缓的伸了个手指放在唇间,凌玥尘微笑,慢悠悠的说道,黑眸如同一汪深潭,吸取人的灵魂。
惊恐的点头,男人一丝声音都不敢发出,张大的口让那些液体顺着嘴角滴落,极为恶心。
“很好。”满意的点点头,凌玥尘抽出枪管,将枪管抵住男人的下颚将它抬起,“给我去墙角站好,记住不要试图逃跑或反击,要不然我会让你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声音很轻,却犹如恶魔的声音直抓人的内心。
男人浑身一震,惶恐的点头,一丝违抗的念头也不敢生出。
见男人的反应,凌玥尘满意一笑,一个眼神示意男人去角落站好后,然后才将视线转向床上的人。一个翻身坐在了床头,凌玥尘嫌弃的将沾满口水的枪支扔了,才低下头好整以暇的看向床上的男人。
一低头便立即与一双深蓝色的眸子对上,见此,凌玥尘扑哧一笑,笑道:“裴杰斯真的是你呀。”
没错,床上的人是三个多月前将凌玥尘带去英国机车比赛的裴杰斯。一开始听见他的声音还以为是认错,好在她的记忆力超群,仔细的将他的身形打量了一番后,再第二次听见他的声音,她基本能肯定这人就是他。
笑咪咪的将裴杰斯全身上下扫视一番,上身的衣服被撕毁,露出白皙的皮肤,均匀有条的肌肉。啧啧,真壮观,要是她今天没有巧合的出现在这间酒吧里,这厮肯定贞操不保。
“你怎么会在这里。”见凌玥尘这张精致的脸蛋,裴杰斯不由露出了苦笑。任谁被自己心上的女孩看见这摸样,心情能好就有鬼了。
从凌玥尘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是她了。裴杰斯现在心情五味交杂,再见凌玥尘,心情当然激动,但是在这种环境下,尤其是现在他如此的无能,他宁愿不见。
“钓男人。”简简单单的丢出三个字,凌玥尘说得一脸风轻云淡,裴杰斯却脸一黑。
有那个女人进同性酒吧钓男人的?简直就是吃饱撑了。
“倒是你,没想到你竟然有这般的爱好。”话一转,凌玥尘摸着下巴,笑得一脸暧昧的盯着裴杰斯,黑眸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上下的扫视他,眸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去,我可是正常男人。”脸一黑,裴杰斯没好气的低吼。这丫头一点都没变,依旧满脑子的邪恶,心子还是那么贪玩。
“啧啧,谁知道。”吹了个口哨,凌玥尘靠在床头漫不经心的笑道。
裴杰斯两眼翻白,懒得开口理会这气死人的丫头,趴在床上浑身无力。他中了迷药,一种另人全身发软的东西,此刻他连动根手指都难。
“喂,你走不走,我可没时间在这里陪你耗了。”沉默了片刻,凌玥尘开口。扫了一眼房内的两具尸体和角落那个满脸惊恐的男人,这情景很快就会让人发现,到时候可麻烦了。
要不是看在曾经这家伙帮过她的份上,她才懒得多管闲事呢。
更何况她还要赶紧找下一个地方躲起来,在这里拖得越久,阎大爷找来的机会就越大,她可不想这么早就英年早逝了。
听言,裴杰斯又是一苦笑,要是他能走,他还用得着趴在这张令他恶心的床上?
凌玥尘当然知道裴杰斯的难处,想着,凌玥尘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还好,她早有预留。
“给我过来。”一转头,凌玥尘对着墙角的男人喝道。
被凌玥尘一喝,那男人立即惊恐的过来,忐忑不安的看着凌玥尘。
“将他扶起。”朝裴杰斯的指了指,凌玥尘道。还好她聪明,留一个,要不然让她去扶这个男人,这不是自找苦吃?
呃,男人一愣,转头看向床上的裴杰斯,犹豫了片刻,才伸手去将他扶起。而然,还没等他的触碰裴杰斯,突地一手狠狠的将男人逮了过去,两条手臂一夹上男人的头,狠狠的扭,咔嚓一声骨响。
男人蓦地的断气。
见此,凌玥尘一愣,见床上的裴杰斯半跪着不断的喘气,一双深蓝的眸子满满的阴戾。抿了抿唇,凌玥尘退后两步靠在墙上沉默不语。
“让我歇会。”带着喘气的声音传来,裴杰斯半跪在床上,露出的胸膛不停的上下起伏,额际不由冒出了汗迹。冷眼瞥见一旁的尸体,深蓝的眸里全是厌恶,让这个恶心的人碰他,他做不到。
“走吧。”一双纤细搭上裴杰斯的肩膀,另一只手拉起他的手臂,淡然的声音在裴杰斯耳边响起。
裴杰斯一转头,便见凌玥尘将他的手臂搭上了她的肩膀,微微一愣,深蓝的眸子一闪,嘴角微勾,带着戏谑的语调:“我可是很重,不怕我把你这小身板给压扁?”
听言,凌玥尘一瞥他,撇了撇嘴没好气的说道:“大少爷身娇肉贵,尊贵无比,给压死也是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