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身后的杰作,根本就是用猜也知道是那个强势霸道男人的所作所谓。
凌玥尘内心一阵怒火,又是一阵没好气。竟然有人能霸道成这个模样,将象征自己得标志纹在她的身上,看着这只火鹰凌玥尘一阵无语,不得不说,非常符合阎大爷的作风。
“有意见?”正在想着,突然身后传来了冷冽的声音,凌玥尘身体一抖,在镜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抹身影。
瞪着镜子出突然出现的阎鹰,只见他冷冷的站在她的身后,眉头见全是一片的冷意。
不用说,这厮又不悦了。
“我当然有意见。”一转身,凌玥尘怒火的瞪着这个霸道到极点的男人。这身体是她的,他竟然连一点意见都没问过她,就直接在她身上刺了青,她能没意见吗?
“哼,就算有意见,也得没意见。”冷哼,阎鹰一步跨上前,大手握住凌玥尘的下巴将她抬起,鹰眸的目光深沉冰冷,再冷冷的道:“我阎鹰的女人,就该有我阎鹰的标志。”不从也得从,有意见也得没意见。
极为霸道的语气,理所当然的字语。
这个男人根本就是把自己当皇帝。
红青白蓝的色彩在凌玥尘的脸颊转了个遍,嘴角也不停的在抽搐。
她成了阎大爷的女人了。
凌玥尘当真不知道该表现什么了,喉咙间像被一只大手捏住发不出一丝声音。难不成要她怒吼说她不是?
很抱歉,她还真不想这么说。更何况,看某人阴沉的脸色,她敢这么说?
“这…也该和我商量一下吧。”垂眸,凌玥尘有些委屈的嘀咕。好歹这皮肤也是她的,她也有权利决定纹不纹吧?
“不需要。”酷酷的三个字扔出,阎鹰将凌玥尘拉入了怀里,将她垂在身后的长发撩起,目光闪亮的盯着反射在镜子里的火鹰。幽深的眸里一片的满意。
她身上本该就要有属于他得标记,这根本就不需要商量。
凌玥尘满肚子的郁闷,转头,她也盯着镜子,见那只完美尊贵的火鹰深深的刺入她的肌肤里,跟她融为一体,不由暗叹一声。随后视线一扫,当真无语了,她左肩上的凤凰给磨平了。
凌玥尘想起上次在浴室的时候这厮就便让她把这个给磨平,她现在终于真正的理解这意思了。
霸道。
不满的在内心暗道,凌玥尘抿着唇,内心一片的不爽,忍不住,她极为恶意的道:“哼,我要把这个给磨平。”说得咬牙切齿,凌玥尘整张脸扭曲。
好吧,她承认她就是天生反骨,明知道这么说一定会引来这暴君的怒气,但她还是忍不住说。谁让他太霸道了?不气他,她会憋死自己。
头顶一片沉默,揽住她的人没有预期中怒火四射,这让凌玥尘感到一阵奇怪,不由抬头瞅了瞅着这个霸道的男人。
一抬眸,便以这双深邃的鹰眸对上,那幽暗的色泽如同一汪深潭一样,深不可测。
“哼。”轻轻的一声冷哼,一大手捞紧她的纤腰,另一只手插入了她的发丝,阎鹰低头下头,幽暗的视线和她黑眸对上,阴森森的语气让凌玥尘裸露在外的肌肤战栗。
“除非你将整层皮剥下来,要不然这辈子你休想摆脱我的标志。”冷冽的话让凌玥尘愣了,目光愣愣的注视阎鹰的眸子。
这话什么意思?
“这标志,永世也除不了。”
……
永世,这个字眼真不是普通的长远。
唉。
这是凌玥尘第一百零一次的叹气,回忆那天阎大爷跟她说的话,凌玥尘就一阵的无力感。
她身后那只火鹰,用得是特制的水银,纹上皮肤上后,就永远消除不了。除非真如阎大爷所说,把这层皮给剥了。
抿了抿唇,凌玥尘再次轻叹一声,罢了,她已经无力再气了。反正这火鹰很美很震撼,这也不让她亏。
从床上站起来,凌玥尘低头看着她身上的小背心,再次无奈的一声轻叹,伸手拿起床头阎大爷的黑色衬衫往她身上套,将过长得一截往腰间打了结,随后免起袖子。宽大的男衬衫给她改成了她的外套。
她也不想多套一件在自己身上,可是身后那只火鹰不止占满她的右背部,还连接上她的右臂,这实在太惹眼了,实在让她不得不遮掩起来。
一切弄好了,凌玥尘才举起脚步,终于走出困了她三天的房内。
尼玛的,不知道阎大爷给她吃了什么,让她这两天都是软巴巴的,走两步路就气喘,活像八十岁的老人家一样。
“咦,你能下床走啦。”凌玥尘才刚踏出房门,一道诧异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一转头,便见阎彬捧着一个纸箱走了过来。
“你干嘛。”扫了眼他手上的东西,凌玥尘挑了挑眉,这家伙打杂的?
“清理一些以前的旧物。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下床,我至少认为要一周。”毕竟那药量他加重了,更何况一次过将那刺青纹完,一定不好受,就算是一个大男人也为别忍得住那痛楚。
“哼,我要告你老哥。”冷哼声,凌玥尘还是有些气结的道。她现在还是浑身的一阵无力感,软巴巴的感觉真不好受。
“啧,这也是为你好,不给你注重一点麻药,你要是醒着纹的话,实痛到你受不了。”轻笑一声,阎彬摇摇头。不过说实话,凌玥尘会气是正常的,任谁清醒后,发现自己无缘无故给刺青了。
心里能开心起来才有鬼。
“怎么不说是他霸道。”翻了个白眼给阎彬,凌玥尘不满的嘀咕。还为她好咧,整得她死来活去,这也叫好?
“凌玥尘。”见凌玥尘的神色,阎彬突然皱了皱眉头,随后很正式的叫了她一声。
“怎么?”见阎彬突然满脸的严肃,凌玥尘一脸狐疑的看着他,这家伙突然抽风了?
“你知道你身后的刺身象征什么吗?”阎彬沉默了一下后,认真的看着她说道。
听言,凌玥尘皱了皱眉,没有开口接话,只是沉默的等待阎彬的下文。
“跟我过来。”转身,阎彬扔下一句话后,便捧着他手里的纸箱去。见此,凌玥尘的眉头更加深皱,这小子搞什么神秘?
虽然疑惑,但是凌玥尘还是默默的跟上阎彬,隐隐约约她好像意识到什么。
走过了走廊,凌玥尘跟着阎彬来到了书房。
阎彬将纸箱随手放在案几上,然后走到书柜上一阵的翻查,似乎在找什么。
见此,凌玥尘也不出声打扰,直接坐上沙发上等待,缓缓伸手触碰一下右臂,凌玥尘黑眸也渐渐加深。她记得阎鹰身后也有刺着一只雄鹰。抿了抿唇,凌玥尘垂下眼帘。
阎鹰身上那只鹰是雄性,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她身上这只是雌性的。
一雄一雌,代表什么,想怕动下脑子的人都能想明白。
“这个你看一下。”就在凌玥尘沉思,一份资料递上她的眼前,一抬眸,便见阎彬将其递上来,示意她接过。
伸手接过,凌玥尘看了一眼阎彬,见他沉默的坐在一旁,似乎在等待她先将这份资料看完。见此,凌玥尘也没有多问,低下头,缓缓的翻开这文件。
映入她眼里的第一行字:冥门历代史册
冥门历代史册?
盯着这个几个字,凌玥尘皱了皱眉,不由从文件中抬起头,盯着阎彬道:“这资料你确定要我看?”
虽然她不太懂各派各帮的规矩,但是智商她还是有的。这资料根本就是冥门的历代的当家人的档案,完完全全记载冥门历史和资料。这可是每门的禁忌,能够有资格看这资料,想怕除了本家人,也就只要骨干的成员。
阎彬拿这个给她看干什么?
她根本和他们的冥门扯不上边,唯一能扯上边的就是刚刚得来的身份,阎大爷的女人。
但是女人这词分很多种,不一定能有资格去触碰他们部里最深的资料。阎彬这是什么意思?
“都在你手里了,还有什么确不确定。”听言,阎彬对着她翻了个白眼,这女人关键的时候怎么这么磨蹭。
见此,凌玥尘耸了耸肩,也不矫情,低头大大方方的看了起来。啧,人家都不怕她看,她怕啥?她还不看白不看呢。
一目十行,三目一页。
阎彬坐在一旁见凌玥尘快速的阅读傻眼了,见她翻页的手法平均以每十五秒来计算,这女人到底有没再看?
看到最后一页,凌玥尘抿着唇不语,内心却如同海浪般翻滚。
“为什么。”沉默了良久,凌玥尘才低声轻道,莫名其妙的三个字阎彬却懂了。
“没有为什么,你是老哥认定的女人。”伸手拿过那份资料,阎彬暗暗称奇,这女人真把里面的资料看完了,这速度也太吓人了吧?
凌玥尘闭嘴不语,伸手捂住右臂,突然她隐隐仿佛感觉到她身后的火鹰正在燃烧,几乎可以烫伤了她所有的肌肤,印在她的心底。
她身后的火鹰,是冥门历代当家主母的象征。
她莫名其妙的成了冥门的主母,阎鹰未来的妻子。
冥门每代的当家都有一神兽作为标志,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麒麟,皇龙等,上一代当家人的标志是白虎,而这一代当家人则是雄鹰,也就是现在的阎鹰。
冥门的基业历经百年,从一开始就留传一个规矩,每代当家人的另一半伴侣,则要随丈夫同样在背后刺上标志,象征冥门的主母。
一雄一雌,一左一右。
一旦纹上,就是永世不能脱落。
生生世世同为夫妻。
所以凌玥尘不震撼是假的,此刻她根本就没法理解她内心的滋味,百般的交杂和汹涌。
这一刻她竟然不是气阎鹰不经她同意,将冥门主母的象征印在她的身上。而是震惊那个男人竟然就这么认定她是他毕生的女人。
一旦这刺青成立,就再也改变不了伴侣的选择,这是冥门的规定。
那男人就这么…
“…为什么。”再次低声喃喃,凌玥尘黑眸复杂的情绪如海般汹涌,她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见凌玥尘再次低低喃喃,阎彬皱起眉头,犹豫了半刻后,他才缓缓的开口:“凌玥尘,曾经你有没有见过我哥。”这个问题扎在他心里几乎十年,他一直很好奇,老哥为什么如此执着凌玥尘。
一次次的调查,一次次的背后动作,一次次的让他看见老哥的冷酷的表情下,实则是个痴情郎。
“什么意思?”听言,凌玥尘皱眉,曾经?她遇上阎鹰就是在三个多前中国神农架的时候,这个曾经到底是多远?
“你不记得了?大概十年前你有没遇上过我老哥?”见凌玥尘一脸的疑惑,阎彬也皱了皱眉。这也是他一直想不明的,为什么凌玥尘对老哥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么十年前,老哥又是怎么认识她的?怎么知道这么一个人存在?又一次次的下命令寻找她?这些个疑惑点,不能说他不好奇。
“没有。”干脆利落的回答,凌玥尘深皱着眉。她可以确定她记忆里并没有阎鹰的出现,这么一个强势男人她不可能见过后忘记。当然,她也没有失忆过,她从小到大的记忆可是清清楚楚记载在脑海里。
“真的没有?你再想清楚一点。”听言,阎彬不死心的继续道。如果没有,那么十年前,老哥怎么会突然间下命令,挖地三尺也要将一个叫凌玥尘的女人找出来?
千万不要很玄幻的告诉他,他老哥是做梦梦见一个叫凌玥尘的女人。
“真的没有,我的记忆力非常好,大大小小的事情我都能记得清清楚楚的,我确定没阎鹰这号人物。”抿紧唇,凌玥尘很认真的回答阎彬。
有就有,没就没,她清楚得很。
“那这就怪了。”见凌玥尘万般肯定,阎彬垂下头一脸的古怪。没有,那这些事情都怎么对得上?
无奈的勾了勾嘴角,阎彬不由轻叹一声,看来想在凌玥尘身上找谜底是不可能的了。现在唯一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只有老哥了。可惜想要在老哥嘴里吐出一点点,比登天还难。
“到底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说清楚。”见阎彬一直都说一些莫名奇妙的事情,凌玥尘皱紧眉头。她以前见没见过阎鹰很关键吗?
低头沉思,凌玥尘当真把记忆里的事情长长细细的想了一遍,很确定的,她在这之前没有遇见过阎鹰。
“我也想知道怎么一回事。”白了她一眼,阎彬抿了抿唇,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十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