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唐礼山跟苏涛在楼顶扎钢筋,老刘坐在一边抽着烟,看着这两个年纪不大的同村青年说“咱们啊!就是蝼蚁命,你们看看,这地方我们建了多少地方,可是这都不属于咱们。”
苏涛忍不住说“老刘头,你瞎说什么呢?有这时间不如抓紧干活。”唐礼山看着远处沉思,中午唐礼山跟苏涛蹲在墙角吃饭,“砰”的一声重物从高处摔下来,不断有人跑过去“出事了,来人啦!快来人!”
唐礼山放下碗筷立马跑过去,拨开人群只见老刘趟在地上鼻口源源不断的出血,全身痉挛的抽搐。
唐礼山和苏涛就站在医院里,听着医生说“病人抢救无效!”而包工头却是指责老刘作业不规范,最后就给了几百块钱的安葬费。
唐礼山看着老刘的遗体,他顿时感觉世界被颠覆了,他终于明白老刘说的蝼蚁命。他们就是蝼蚁,永远生活在底层的蝼蚁,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
“礼山,这是我女朋友小青,小青,这是我最好的兄弟唐礼山。”唐礼山第一次见到小青他就爱上了这个女人,他感觉从胸口里面心跳跳个不停。他现在开了出租车两年,所以日子要好过一点。
而苏涛还是在工地里干活,不过他会来事,跟包工头混的不错,现在也常常跟包工头出去工作。小青那天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一头乌黑闪亮的秀发自然地披落下来,像黑色的锦缎一样光滑柔软。
他慢半拍跟小青打招呼,随后苏涛就搭着他肩膀在饭桌前坐下,“来来来,咱们兄弟也几年没见了,吃菜。”
桌上摆着几道家常菜,这都是唐礼山很久没吃的家常菜,这让他心里有些发酸。但很快笑着对苏涛说“你小子可以啊!都找到对象了!”
苏涛挠了挠后脑勺“嗐,之前在路上帮她追小偷认识的,后来才知道也是来打工的,大家都是外地人所以互相帮助咯,就这么一来二去就好上了。”苏涛压低着声音“你别打趣,她面子薄。”唐礼山看着外面炒菜的女人,然后又看着这不大的小房子,他心里充满着羡慕和不甘。
“礼山,你喝成这样没事吧!要不今晚别走了吧!”唐礼山现在脑袋发沉,原本只想喝几口,没想到控制不住就喝多了。小青见状也劝到“礼山兄弟,你喝多了就在这别走了。”
唐礼山原本想执意就走,哪成想被小青这一句话打动的脚迈不开步。漆黑的夜,原本寂静的房间里传来一阵呻吟,夹杂着男人喘息。
唐礼山睁开眼睛,他原本想继续睡但是觉得这声音太刺耳,只能抓起外套头也不回的出去了。到了外面深吸一口气,他漫无目的的走着。这时一个站街女走过来“大哥,做吗?”
这女孩浓妆艳抹的,带着夸张的耳环,黑色皮裤皮靴。本来挺性感的行头,但在唐礼山面前看的尤为恶心。他理都不理就往前走,站街女却是不依不饶的追上去“这么吧!二十块行不行。”
唐礼山只觉得这女人没皮没脸,扔下一句“太脏。”不顾那女人的反应,可是后面的女人并没有追上了,只传来一阵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