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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诺_25

易诺 thaty 3842 2024-06-29 20:43

  杜易诺大概说了一下。

  “……”李欣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也是矛盾,你这样回答倒是够真实,可是会有不少黑子。”

  “又不是易诺不想答,就不会回答了。”赵烨在边上嘀咕。

  李欣怔了一下,眉头舒展开,烦恼变成了无奈:“你们是不是不知道人家给你台本是为什么吧?”

  “事先想好词?”杜易诺和赵烨同时说。

  “这是一方面,但也有些问题你们不好答,就可以商量一下不问。”

  “我看了这些问题,很多是网上的人想要问我的。”杜易诺突然说。

  在爆出小杜就是天籁后,人们早几天是震惊,但基本上回复都是好的。可是渐渐的,网络上的水就开始变浑了。这里有些是水军,有些是心理阴暗逮谁黑谁的黑子,还有一些人就是真的出于好奇心,于是就开始各种阴谋论了。

  说他被盗号了,说他遇见了有钱的“长腿叔叔/婶婶”被包了,说天籁就是合成音他是想出名想疯了,甚至一年前杜易诺的自杀,都被有些人说成是提前炒作,总之是各种脑洞惊人。

  “你的意思是,你都想回答?”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嗯,易诺说得对。”

  李欣瞟了一眼赵烨:就不该让一个亲妈脑残粉来当经纪人,无理由相信神马的,简直让人心塞。但想想杜易诺的歌声,外貌和身材也是一级的,人又听话老实,他以后怎么样也都是红黑不会是黑红。

  “我去问了这次《与孙卉谈心》邀请易诺的原因。”

  “不是因为我们家易诺人帅歌唱得好吗?”

  “……”李欣权当没听见,开始说她打听来的事情。

  原来这次《与孙卉谈心》做了一综比较大的专题节目叫做《似水流年:当年的他们,现在的他们》,节目拍摄完成后将会分成三期播出。他们找来了一共六位嘉宾,他们有的上过谈心,有的没有,但他们都是曾经喧嚣一时的“民间知名人士”。

  每个人出名的原因也不同,有因为才艺的,有因为疾病的,有因为好人好事的,还有因为闹离婚的╮(╯▽╰)╭。这些人也都是过去和现在变化非常激烈的,他们现在的生活环境,有从好变坏的,也有从坏变好的。

  节目的主旨,就是这些人的变化。

  可是六位嘉宾里,有一位说好了的人突然不参加了,虽然还有后备的嘉宾,但是在当年的关注度和现在的变化度上,都比不上原来的人。他们正心烦呢,杜易诺横空出世了。

  就算是他还没出道,但只看他本人的精神面貌,这种对比就足够具有冲击性了。

  “原来不是只有易诺一个啊。”_(:зゝ∠)_

  “家里孩子还没那么大牌呢。”李欣拍了拍赵烨的肩膀,拍完之后她自己也笑了。说赵烨和梦露这两个亲妈粉和姐姐粉太溺爱,可这才几天,其实她自己也已经不知不觉的陷落了。

  过了一会,梦露回来了。她一回来就把杜易诺推到化妆台前,调整好化妆台的灯光,开始给他化妆。这时候的梦露很严肃,严肃到李欣和赵烨都忍不住站直了身体,看着他们俩——有一种看着出征前的战士整理铠甲的赶脚。

  梦露给杜易诺打了很淡的粉底,这粉底不会让他显得更白,只为了让他的脸在灯光下不会反光得太厉害像是满脸油一样。然后就像是李琼说的,淡淡的阴影。可是这样的阴影不会让杜易诺显得棱角分明更成熟,反而把他的棱角模糊了,突出的是他的稚嫩。

  赵烨和李欣一直在边上看着,可就因为一直看见,所以直到杜易诺化完妆站起来,两个人才猛然意识到妆容的不同。

  ——杜易诺这次来,太硬气成熟不好,反而显小显弱才好。

  赵烨对着梦露举起大拇指,梦露拨弄了两下自己的棕色大波浪长发,一脸得意的哼了一声。

  “请问,好了吗?”有个不认识的小助理敲门问。

  杜易诺站了起来,对他们摆摆手:“我走了!”

  赵烨梦露李欣:“加油!”

  杜易诺给了他们一个放心的微笑,手摸了一把钥匙扣,开门离开了。

  第十九章

  《与孙卉谈心》最大的收看群体是三十五岁以上的妈妈们,以及部分爸爸们。

  似水流年这个专题的前两期节目已经是收视率节节上升,如同知道童话里的王子和公主没过上幸福生活,王子娶了小三,公主跟了国王,那人们一定各种强势围观一样。

  而且这个节目,显然是越到后边,越精彩。

  乔树红和丈夫依靠在沙发上看电视,夫妻俩结婚快十年,一样恩爱。每个礼拜五是他们说好的电视之夜,这天晚上他们不会玩游戏,不会玩手机,不会看小说,就是腻在一起看电视,或者看电影。

  原来乔树红是不看《与孙卉谈心》的,但是上个礼拜因为同事之间谈论她才回家看了一期,觉得挺好玩的,这个礼拜也就继续看了。

  最后一期的第一个人物叫赵苦根,八年前因妻子生病,十年间他不离不弃而知名。

  “听说你现在离婚了?”孙卉问。

  “对。”

  乔树红忍不住抓住了丈夫的手臂,八年前的新闻她早就忘记了,可是节目开始时放过八年前的新闻,结果现在就给了当年和刚刚感动的人们当头一棒。

  “能说说为什么吗?”

  赵苦根舔了舔嘴唇:“为了钱。当时很多人给我们捐款,给俺婆娘治好了病。高兴啊。”十年前赵苦根就已经四十多了,常年高强度的劳作是让他看起来比同龄人衰老得多,现在的他满头白发,脸上道道沟壑,比城市里一些六七十岁的老人还要衰老。

  没有等孙卉提问,赵苦根自己继续说:“之后钱还剩下了一点,俺和婆娘就商量着干个小买卖,俺们没有孩子,挣了钱就收养一个?可是就来人要钱了,都是她家亲戚……”

  赵苦根念叨着八年间的事情,曾经那些亲戚有的是帮过他们的,不能不借,可是借了的就有借无还。还有的是早断了联系的远亲,也跑来打秋风。

  电视机前的乔树红从不理解,愤怒,渐渐平静了下来。

  “也不能怪他……”乔树红说。

  “他说的要是真的,那就不能怪他。”极品亲戚谁家都有,赵苦根的亲戚只能说是能同甘苦不能共富贵,因为过去的帮助,赵苦根本人又是老实巴交,他没办法拒绝这些亲戚的伸手。

  这也是一件让人不由得感慨的事情,一对甘苦与共的夫妻,在走过了最艰难的坎坷后,反而在平地上一跤跌倒,再也没能爬起来。这该怪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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