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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夫人是首富(穿书) 第84节

  但现下,妹夫因为想念马,都晕倒了,需要静养七日!

  那纪明焱觉得,这马还是要还给妹夫的。

  纪云汐看出他的犹豫,问道:“发生什么了?”

  纪明焱纠结了一会儿,便把事情对他三妹和盘而出了。

  马在五哥那里,纪云汐倒是真没想到。

  不过转念一想,这倒是件好事。

  至少这几日,不会再有人找到马上门来了。

  吴惟安的七日假,有保障了。

  纪明焱道:“这事我还是去告诉妹夫罢,不能让妹夫一直病着!”

  纪云汐摇头:“六哥,此事不能说。”

  纪明焱疑惑:“为何?说了妹夫就能好。”

  “不。”纪云汐不紧不慢地忽悠,“程大夫说了,这七日不能让安郎心情起伏太大。他如今虽伤心,但心情已稍稍平复,接受了马可能找不回的事实。但若你现在告诉他,马找到了,他必定大喜。大喜大悲,是大忌,我怕安郎承受不住。还是等他身体好后,再和他说稳妥些。”

  纪云汐对家里哥哥们的性子门儿清,她真想忽悠,没一个哥哥能招架住。

  更不用说,还是最容易被忽悠的纪明焱。

  *

  密室之中,桌前放着一颗不太亮的夜明珠。

  黯淡的光映衬着吴惟安的脸。

  他难得认真,唇微抿着,骨节分明极其好看的双手拿着一根极细的针,针头沾着特质的染料,灵活地在皮上来回穿梭。

  当日准备科举,吴惟安每晚到点就睡,甚至偶尔看得烦了,还会偷偷懒。

  可现下,他每日就睡一两个时辰,也毫无怨言,反而如痴如醉。

  三日后,吴惟安拿着面具,以诡异的身形走出了密室门,而后飞身而起,掀开地窖门。

  地窖就在粮仓的角落里,平平无奇。

  他把门重新盖上,一路从粮仓目不斜视地走出去。

  看着就烦。

  这些日子,粮仓里的粮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日一日变少。

  想必再过几天,粮仓就会恢复成以往空荡荡的模样。

  他不禁在心中想,他那些下属,真的就没钱到宁愿拿粮食,也不愿多等些时日。他们不能待他日后有钱了,再来向他拿钱吗?

  吴惟安打开粮仓的门,走了出去。

  外头已是夜间,湖心亭中有蛙叫声传来。

  吴惟安抬头看了看夜空,开口道:“出来罢。”

  黑夜之中,一名戴着面具的男子现出身影,他低下头弯着腰,恭敬道:“公子。”

  吴惟安抬脚,在院中不紧不慢地走着,随口问道:“三年了罢?”

  面具男子点头:“回公子,是。”

  吴惟安将手中新鲜出炉的面具轻轻一抛,男子第一时间接住。

  吴惟安:“你今后的身份,方远。具体的,夫人会和你讲。”

  面具男子握着手中的面具,暗自长呼了口气。

  三年了,他隐在暗处,没有身份。

  他早该是个死人,是公子,给了他一条命。

  而他等了三年,等来了能在阳光下活着的机会。

  面具男子沉声道:“是,谢公子。”

  “日后路怎么走,你自己看着办。”吴惟安对这人并没有安排,“但希望有一天,你能有机会让我用上你。”

  面具男子单脚跪地:“公子放心,属下一定不辜负公子栽培。”

  “嗯,起罢,戴上就别摘了。和我一起去见见夫人。”

  吴惟安带着方远见了纪云汐。

  纪云汐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几眼。

  吴惟安靠在一旁,双手环胸:“怎么样?你这八千两,花得可值?”

  纪云汐颔首:“确实不错。”

  吴惟安一笑,脚尖轻点,心下得意。

  纪云汐嘱咐了方远几句,方远便隐了身影,按照纪云汐交代的,去找了他的‘爹娘’。

  方远离开,卧房的门被关上。

  纪云汐还有一些明日的细节,要用吴惟安手里的资源。

  比如那日殿试前,帮他在书生圈里给他立人设的‘水军’。

  吴惟安自然双手奉上。

  这些资源,放着也是浪费,能给她用,还能帮他赚钱,简直一箭双雕。

  以前他手里资源再多,可都没地方卖。

  江湖庙堂之中,无人知道他搭建的网,也没人知道他的身份。

  他怎么卖?卖给谁呀?

  这次动用层层关系,让他父亲的名字出现在吏部纪明喜的眼中,让父亲调任来京,也是吴惟安觉得时机到了。

  他原本是想在几个皇子中选个看上眼的人,大家互利互惠。

  没想到,纪云汐先找上了门。

  前头他还迟疑,但如今,吴惟安觉得纪云汐确实是最佳的人选。

  她纪家和太子的关系,以及她那富可敌国的钱财,就是她最佳的倚仗。

  而她那一家心善简单的哥哥,就是她最大的软肋。

  她有明显的把柄,这样的人很适合,比皇子们合适多了。

  那些皇室之子,心思太重太多疑,而且心狠,最擅长用过就丢。可纪家不会。

  且他在皇子们面前,必得做小伏低,哄着捧着。虽然他是不在意,但能不折腰,当然选择不折。

  公子和夫人的门被关上,不远处做事的圆脸管事,便抬脚离开了。

  他刚刚都听见了。

  他就说那日,公子怎么能拿出七千两!原来是靠这面具卖了夫人八千两!

  方远背后的人,圆脸管事知道。

  这人身上背了血海深仇,杀了江湖中一个大门派的长老报了仇,可之后一直被追杀。

  若不是公子让他们救下,人怕是早就死了。

  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公子前头向夫人拿了两千两,给了他一千两,那就是还剩一千两。

  现下又靠卖皮卖了八千两,给了他七千两,又剩下了一千两。

  公子手里,如今有两千两。

  这次上京城的兄弟,前几年欠下的差银,基本都结清了。

  可其他地方的兄弟们,还欠着啊。

  圆脸管事心想,就以上京城向外扩,一个一个城的结清罢。

  毕竟这些年,大家都来要钱啊。

  这些,都是他一个人在挡着,都是他,腆着老脸和大家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如今日子过得困难,希望大家能等等,能宽限些时日啊。

  两千两,应该能结七八个城池罢。

  一个城一个城的还,总能有还清的一天。

  想着想着,圆脸管事的腰杆子都直了一些。

  他已经预见了日后债务还清后,上上下下和和美美的样子。

  第49章 喝醉了

  这几日,上京城无数人马联合起来,几乎将全城搜了好几遍,但都无人找到那匹“五十两”。

  “要我说,这五十两定是被那些马贩子找到了,偷偷藏了起来!”

  “但那五十两也就寻常马,而且听说是探花郎一家刚到上京城,没钱的时候买得最次的马,马贩子收走卖也卖不出五十两,何不直接送还给吴家,拿个五十两?”

  “这你就不懂了罢,探花郎那马,也许不是跑丢的,而就是被马贩子拐跑的!他们趁着捕快们抓那方管事,偷偷把马牵走了。”

  “说起来,那赌坊管事一案如何了?”

  “嘿,我先前是真没看出来,这管事居然是个女子!而且还杀了她未婚夫,替了未婚夫的举人身份进京赶考!这种人,就该碎尸万段!”

  “我有认识的亲友在刑部,据他说,那女子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说,不承认人是她杀的呢。”

  “这事最气的定然是那三姑娘了,这赌坊管事多受三姑娘重视,结果人进了刑部。你们说,那刑部会不会怕得罪三姑娘,得罪纪家,把那管事放了啊?”

  “这可是在上京城!天子脚下,她纪家敢如此嚣张?这事全上京城的百姓都看在眼里,要是刑部敢轻轻放过,我第一个去告御状!”当初春闱放榜之日,在酒楼和‘方远’起争执的书生康培气红了脸。

  这次春闱,康培考得不太好,没进殿试。

  他本来还很伤心,但看到‘方远’是春闱最后一名,他瞬间就开心了。可没开心多久,他便得知‘方远’当了赌坊的管事,攀上了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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