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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孩(2):就是故意

  “伍先生请!”孙教练笑着说道,比了个“请”的手势。

  伍贺莲搂着顾晓晨走向球车,一边走一边问道,“你赌谁赢?”

  “我不赌博。”顾晓晨轻声说道,实则心里还是希望会赢。虽然她不大懂高尔夫,谁的球技比较高超,她也不知道。而那位孙教练还拿过职业联赛冠军,他再厉害也只是业余,应该不会赢才对。可是她心中的那架天平,还是忍不住偏向了他。

  伍贺莲挑起剑眉,一语双关,“你对我没信心?”

  “恩?”她扭头望向他,漂亮的大眼睛睁得圆润。

  “你是对我的球技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伍贺莲侧头回望她,她无辜的模样让他只想要狠狠欺负。

  顾晓晨认真说道,“我真的从来不赌博。”

  “那你赌一次。”

  “不要。”

  “为我破例一次不行?”

  “恩——”

  伍贺莲俊颜顿时阴霾,突然之间发现自己竟然拿她没辙。

  这个女人还真是该死的顽固!

  两人上了球车,朝着远处的球场而去。而另一辆球车上,林正锋、林岚以及伍昊阳三人共坐一辆。伍昊阳望着前方徐徐行驶的球车,忽然开口,却不知道是支持哪一派的,“竟然和他打高尔夫对抗赛,还真是不知死活!”

  “孙教练是挺厉害的,不过我觉得伍二先生球技也很好,他们应该不相上下!”林岚显然是中间派,纯粹热衷于高尔夫,不带私人感情。

  “呵!”伍昊阳冷笑了一声,讥讽说道,“他要是能赢,太阳会从西边出来的!”

  恐怕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伍贺莲可是高尔夫界的传奇人物,先前世界排名第一的高尔夫王,现在已经退休了,他也专门拜访过伍贺莲,只为了和他打一局球。那局球赛最后怎么样?当然,不用问也知道结果了。不过伍贺莲从来不会轻易答应和谁比赛,但是今天他还是主动提议,估计是有好戏看了。

  “爸爸,你猜谁会赢?”林岚转而询问林正锋,林正锋太过专注地盯着前方,并没有听见她说话。

  林岚又是喊道,“爸爸!”

  “哎?”林正锋这才回神。

  “爸爸,你猜谁会赢?”林岚再次问道。

  林正锋笑了,“我猜孙教练赢。”

  球赛正式开始,一场十八洞,定为比杆赛,获胜者在预定回合内,各球洞规定“击球次数”和“实际击球次数”之比,得胜球洞越多,谁就获得胜利。裁判演说为规则,两人纷纷取过球杆,这场无声无息的战争骤然肆起。

  顾晓晨和众人站在一边观看,而他已经准备打第一杆球,颀长的身躯格外挺拔。

  “伍昊阳!”林岚闲来无事,本想喊顾晓晨一起,可是她刚学又不大会,于是只好换人,“我们也打一局!”

  “走!”伍昊阳算着他们这一场赛比完,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索性自己也玩玩。

  两对人分了两场,这边气氛僵持,那边却是轻松娱乐。

  顾晓晨跟随着伍贺莲前行,林正锋不着痕迹地走近她身边,沉声说道,“顾小姐还在伍氏上班吗?”

  “没有,我已经辞职了。”

  “噢,为什么辞职?”

  “我觉得我不大适合金融业,想做些别的。”顾晓晨腼腆笑笑,那些太过复杂的东西,她已经厌倦。

  林正锋认可地点头,幽幽说道,“这个行业确实挺累,女孩子拼了几年,也该休息休息,找个好男人嫁了,这才重要!小岚今年快二十七了,我也替她担心!顾小姐今年几岁了?”

  “这么巧,我今年也快二十七了。”顾晓晨没想到,她竟然和林岚同年。

  “你是几月几号生的?”

  “七月的最后一天。”

  林正锋微微恍惚,想起当年林岚被父亲派去的属下抱回林家的时候,那是寒冬一月。父亲更是改了她的出生月份,林岚到林家的那一天定为她的生日。可是林正锋却记得很清楚,林岚真正的生日是在八月,八月一日。

  “你母亲叫什么名字?”林正锋一时难掩激动,脱口问道。

  顾晓晨诧异地望着他,林正锋意识到自己的突兀,迂回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和小岚很有缘。”

  “没关系。”顾晓晨淡然微笑,“其实也挺巧的,我妈妈也姓林,她叫林芬。”

  林正锋在心里念着“林芬”这个陌生的名字,瞬间惊涛骇浪。难道是她改名了?难道真的是她?所以她才会取这样的名字吗?林正锋望着顾晓晨娇好的脸庞,她的容颜再次与她的重叠,越来越像,简直就是同一个人。

  “林先生?你怎么了?”顾晓晨见他有些不对劲,小心翼翼喊道。

  “那你父亲呢?”林正锋急急问道。

  谈起家人,顾晓晨有些惆怅,“我爸爸叫顾青,他在我小时候生病去世了。”

  林正锋还想开口继续,孙教练的喝彩声猛然响起,“bestball!”

  伍贺莲打了漂亮的一杆,回身走到顾晓晨身边,像是卖乖的大孩子,“我赢了,有没有奖励?”

  奖励?顾晓晨蹙眉望向他,轻声说道,“我又没打赌,而且也不是我让你比赛的。”

  伍贺莲一瞬怔忪,显然对她无奈,他低下头,呢喃说道,“我赢了,你喂我吃青梅。”

  这么多人面前喂他吃青梅?顾晓晨微愣,“不喂。”

  “为什么?”伍贺莲伸出手,用食指挑起她的下颚。

  “因为……”顾晓晨咬牙,闷声说道,“因为没有青梅。”

  “呵呵。”他忍不住轻笑出声,愉悦得让她感觉刺耳,“一会儿去买,我要你一颗一颗喂我。”

  老天!一颗一颗喂他?

  顾晓晨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她立刻挥开他的手,催促一句,“还不快去打球,轮到你了!”

  “那我去了。”伍贺莲沉声说道,走之前还不忘记附耳说道,“不要着急,马上就让你有机会喂我。”

  顾晓晨一时无语,他勾起嘴角,余光瞥向一旁的林正锋,皱眉叮咛,“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又不听话?你乖乖地看我打球就好,别人跟你说话,你就保持沉默。实在不行,那就随便应付一声,不用别人说一句,你就回一句。”

  “他是长辈。”顾晓晨蹙眉说道,她知道他口中的“别人”是指林正锋,可林正锋好歹也是长辈,总不能冷漠以对,那样就太没礼貌了。况且,林正锋只是闲来无聊,随口和她聊聊天,也没做什么。

  伍贺莲并不满意她的反驳理由,两道剑眉霸道地皱在一起,冷哼一声。

  他真是想不通了,她平时虽然文静乖巧,但是话也没有那么少。怎么和他在一起,就像是哑巴一样。很多时候,他说了好几句,她才回一句。现在一想,实在是憋闷。他将球杆握紧,那股闷气无从发泄,迈开脚步从容地走回到孙教练身边继续比赛。

  “伍先生,该您了。”孙教练客气地说道。

  伍贺莲一张酷脸像是千年寒冰,眯起鹰眸,冷冷地扫过孙教练,转而盯着那颗球。孙教练被他这么一瞪,不仅是感到万分莫名,还有一阵森森寒意袭上心头,忽然间就有种大难临头的不祥感觉。

  他一记漂亮的长杆,球被打出完美的抛物线,朝着不远处的洞口而去。

  “伍先生的球技绝对是职业水准。”孙教练又是赞美道。

  林正锋瞧见伍贺莲与孙教练两人又开始比赛,他再次走近顾晓晨攀谈,漫不经心地说道,“香港是个好地方,这几年的发展特别快。我以前去过大屿山,那里的风景很好。每次来香港,我都会去大屿山拜拜。”

  “哎?”顾晓晨吃惊地说道,“我就是在大屿山出生的。”

  “是吗?”林正锋的笑容微微有些不自然,男声沉了几分。

  顾晓晨点了点头,“是啊,我爸爸和妈妈都是大屿山的,所以我从小就在那里长大。幼稚园和小学一直都在那儿念的,后来初三毕业,妈妈就带着我搬来这边了。”

  顾晓晨记得十分清楚,当她念完初中之后,林芬卖了大屿山的房子,继而买了二手房,带着她来到城区。从此以后,她们就在春光园的公寓住下了,那里也成了她的新家。可是没有了顾青,这个家已然不再完整,小时候吃过的大屿山山查糖,后来也消失无存。

  “你也是在大屿山出生的。”林正锋喃喃自语,有些失魂落魄。

  顾晓晨刚才就发现他有些不对劲,担心问道,“林先生,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林正锋的笑容不复存在,他扭头望向草坪那边的另外两道身影。林岚和伍昊阳正在打球,她的笑容飞扬。她从小体弱多病,他舍不得她摔着碰着磕着。她有着健康的肤色,和他的肤色一样。她长得秀丽漂亮,可并没有怎么像她。

  林正锋心中轻颤,竟然不敢妄自揣测。

  “喝点水吧。”顾晓晨取了矿泉水,替他将瓶盖旋开,这才递给他。

  林正锋回头瞧向她,接过水道,“谢谢。”

  “晨晨。”阴戾的男声忽而响起,顾晓晨寻声望去,只见伍贺莲站在离她几米远的地方朝她招手。她朝林正锋笑笑,安静地走向他。

  球洞离得并不远,一行人漫步前行。

  伍贺莲搂住她的胳膊,沉声问道,“你们在聊什么?”

  “没聊什么。”

  “告诉我,我想知道。”

  “那你松开手。”顾晓晨开出条件,他实在搂得她太紧了。

  伍贺莲果然松了手,顾晓晨这才说道,“刚才林先生谈到香港这几年的发展,他说他以前来香港都会去大屿山拜拜,我告诉他,我就是大屿山出生的……”她的话说到一半,某人抗议,“你在大屿山出生的?我怎么不知道?”

  顾晓晨微愣,“你也没问我啊。”

  伍贺莲撇了撇嘴,这次算他失策,“还有呢?”

  “没了。”

  伍贺莲忽然想起言旭东那天所说的话:莲,你还记得初中吗?其实那个时候,你和晓晨就已经……

  是的,大屿山。

  他早就忘记那个地方了,也忘记了那太过遥远的初次见面。

  “周末的时候,我们去大屿山爬山。”他立刻决定,有些暗自得意。终于也有她不记得的事情,他也要让她吃惊一回。

  “周末你不回家吗?”顾晓晨并没有忘记他的家人,想着周末他该陪伴他们。

  伍贺莲思忖了下,徐徐说道,“周末去大屿山,周日晚上再回家吃饭。”

  “恩。”顾晓晨表示同意。

  终于走到方才那颗球的落球地点,伍贺莲摆着张酷脸,冷漠说道,“你就站在旁边看,不许和别人说话。”

  “我有点无聊。”顾晓晨见林正锋一个人,有些同情。

  伍贺莲霸道得不可理喻,“你平时怎么对我的,就怎么对别人。”

  “我怎么对你了?”顾晓晨困惑不已。

  “你对我话很少,也不许对别人多。”他斤斤计较,孩子气地说道。

  “呵呵。”顾晓晨忍不住笑了起来,只觉得好笑。

  “笑什么?”伍贺莲眯起眼眸,她悄悄在他耳边一个字一个字说道,“我、笑、你、是、傻、瓜。”

  “我喜欢听你说话,傻瓜的声音很好听。”

  顾晓晨白皙的脸庞一抹羞涩,伍贺莲支吾了下,心里却有什么东西喜滋滋地冒了出来。

  她的笑容太过可爱,让他有一瞬失神。伍贺莲硬是收回视线,移开了眼。他大步上前,瞄准、挥杆、击球,一连串动作快得惊人,却也准确得惊人。像是等不及什么,他似乎是要速战速决,幽幽说道,“孙教练,该你了。”

  两人轮流一次次挥杆,一球又一球。

  裁判在计算比分,这一场十八洞,在伍贺莲的快节奏掌握下迅猛地进入了最后环节。

  孙教练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神情也终于不再自然。

  起先孙教练对于自己的球技那可是很有自信的,毕竟他是职业选手,还获得过比赛冠军。他被邀请到这家俱乐部任职主教练,会所里的其他教练和会员没有一个人赢过他。但是现在又是什么情况?到底怎么回事?他竟然被一个业余的会员逼到这种境地?

  伍贺莲凝眸盯着十米外的洞口,猛地挥杆,那颗球朝着洞口飞去。力道拿捏地正好,球在洞口前方落地,笔直地滚了进去。

  “呵呵呵,好球。”孙教练顿时傻眼,憨憨地笑。

  顾晓晨安静地跟随在他身边,没有继续和林正锋攀谈,而他亦没有再上前。她不经意间扭头望去,只见林正锋孤单单地站在后边,望着正在和伍昊阳打球的林岚。如此关切的注目让她有些感慨,他真的是个好父亲。

  “我不跟你打了!”林岚懊恼嚷道,将球杆塞给球童,气呼呼地转身。

  伍昊阳玩味地回头望向她离去的身影,沉声说道,“怎么不打了?”

  “你们两兄弟果然是一个样子,都只会欺负女孩子。”林岚连连败北,终于甩手不干。

  伍昊阳耸了耸肩,一脸无谓。

  “爸爸,你是不是很无聊?”林岚亲昵地搂住林正锋,轻声问道。

  林正锋只是微扬起嘴角,徐徐说道,“不无聊,怎么会无聊。”

  “比赛结果怎么样?”伍昊阳随后走近,询问球童。

  “以目前的比分,伍先生即便不打最后一次,他也胜了。”球童如实说道。

  林岚诧异,“他这么厉害啊?”

  伍昊阳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眺望不远处的几人,“果然是不知死活。”

  “伍二先生真的太厉害了!”林岚钦佩不已,期许说道,“他如果收我当学生就好了!顾小姐怎么会不让他教呢?好奇怪哎!”

  “看多了就会腻,这就是审美疲劳。”伍昊阳直接搬出了某个女人曾经说过的歪论,还挺顺口的。

  比赛到后半阶段,孙教练已经放弃反抗,只是硬撑着将比赛打完。

  一个真正可怕的对手,不是他多么狂妄多么厉害,而是那股卓然的强劲气势,这会让人丧失斗志。

  伍贺莲正是给孙教练这样一种感觉,对方让他丧失斗志了!

  最后一球打完,孙教练竟是劫后余生一般,“伍先生,我输得心服口服!”

  伍贺莲朝他笑笑,拔腿走到顾晓晨面前,坚定说道,“我赢了。”

  “赢了就赢了,你赢球不是很正常吗?”伍昊阳突然走近,不屑说道,“以前你和球王比赛,赢了也没见你这么高兴。”

  顾晓晨一愣,反倒是林岚惊奇喊道,“和球王比赛?真的吗?伍二先生还和球王比赛?他赢了球王?哪一界的球王?”

  林岚兴奋得不行,彻底将伍贺莲当成神一般的人物了。

  顾晓晨望向孙教练,瞧见他愁眉苦脸的模样,不禁有些同情他。林岚正在询问伍贺莲关于那场和球王的比赛,她悄然无声地走向孙教练,微笑说道,“孙教练,你也打得很好。”

  孙教练喃喃叹息,“没有,和伍先生相比,我就不算什么了。”

  “孙教练,下次有机会再切磋吧!”林岚吆喝道。

  孙教练咽了咽口水,只是摇头,他可不敢再班门弄斧了。

  “那孙教练还是我的老师吧?”

  “顾小姐如果愿意让我教,当然没有问题。”

  顾晓晨高兴地“恩”了一声,有人突然冷哼一声,伍贺莲一下搂住她,亲密地说道,“我赢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恭喜你。”顾晓晨轻轻地推他,而他纹丝不动。

  伍贺莲带着她转身,十分臭美,“我是不是很厉害?你是不是很崇拜我?”

  顾晓晨蹙眉,轻声说道,“哪有你这么骄傲的。”

  伍贺莲不肯善罢甘休,“快说!说你崇拜我!”

  “是是是,你真的很厉害,我好崇拜你。”她全然是哄孩子的口气,可他只觉得心满意足。

  “爸爸!你猜输了!你要请客吃饭!”林岚提议道。

  伍昊阳没有意见,反正他也是一个人。

  “下次吧,我们还有事。”伍贺莲沉声拒绝,林岚虽然惋惜,只好作罢,“只好下次了。”

  “我们走了。”伍贺莲朝几人打了声招呼,顾晓晨尴尬微笑。

  车子驶出高尔夫会所,朝着城区而去。

  快到春光园的小区附近,伍贺莲停了车,只身下车前去便利店买东西。等他折回,她只见他提了一只口袋。他将那只口袋转而放到她怀里,她低头一瞧,惊呼出声,“怎么买那么多青梅?”

  这么一大罐子,这得吃多久?

  伍贺莲挑了挑眉,冷着一张俊容,冷不丁说道,“慢慢喂,我有的是时间。”

  “你故意的吧?”顾晓晨抱着青梅罐,侧头瞥向他。

  “没有。”

  “你是故意的。”

  “没。”

  “你不说实话,我不喂了。”

  “没。”他死硬地吐出一个字,握紧方向盘,“我就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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