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柳婉玗边擦脸边对沈修宴说:“你先去洗。”
“一起吧。”
柳婉玗擦头发的手顿了,瑞文给她找干衣裳的动作也停了。
沈修宴像没发现不对劲一样,“动作快点,免得受寒。”
他主动把瑞文手里的干衣裳拿走,又拉走呆愣着的柳婉玗。
进了净室,湿润的热气弥漫上来,柳婉玗推脱,“还是你先洗吧。”
“都是夫妻了,你还害羞什么?”
这不废话吗,在床上被人脱得一干二净和在这里主动脱得一干二净能没区别吗?
不顾柳婉玗的挣扎,沈修宴把人捞过来,压住手脚,给她脱衣裳,话中带笑:“别乱动,给你脱完。”
然后把光溜溜的夫人丢到冒热气的浴桶里。
逃跑战术失败后,柳婉玗又想到另一个办法,“我让瑞文进来再放一桶水。”
沈修宴像是知道她会这样说,极快的回绝:“不用麻烦了。”顿了下又说:“还是说你嫌我?”
她扒在木桶边上,笑得勉强:“怎么会呢?”
“那就一起洗吧。”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让我们来看今天的宴宴在做什么?
宴宴超认真的拨算盘,嘟囔:又有一笔钱可以加到石凡头上,真开心~
第45章
秉着你看光我, 我也要看回去的公平公正心理,她待在木桶里毫无压力的一寸寸扫描沈修宴。
平心而论,沈修宴身材不错, 比她在图画书里看得那些好多了,精瘦却不羸弱,而且超白。
等他脱中裤的时候,柳婉玗才收回目光。
“怎么不看了?”沈修宴戏谑的问。
她装作不在意的回答:“没什么好看的。”
把中裤折好后放到椅子上, “不见得吧,刚才不是看得挺起劲。”
柳婉玗默默的往浴桶后面缩, 贴上后面的浴桶壁。
“你躲什么?”
她在桶里仰看沈修宴,实在不好意思, “我们还是别到一起洗吧。”
隔着腾腾升起的白烟看人看得不真切,沈修宴手撑在浴桶上,身体向前将人困在怀里。
这下能看清人了, 她睫毛被水打湿了, 有水迹晕在上面, 眼角绯红, 想哭过一样。
他伸出手,柳婉玗立即闭上眼睛, 眼睛上是若即若离的触感, 微睁开眼才发现他在摸她的睫毛。
“你怕什么?我里衣不都还没脱。”
“你上衣都脱干净了。”
“又不是没看过。”说完不知道怎么想的,竟单手扬起一捧水泼向柳婉玗。
“你干什么!”她没反应过来就被泼了一脸水,生气的用手把脸上的水沥下去。
沈修宴看她的狼狈样,毫不客气的笑了, “吓唬你的,不和你一起洗。”
柳婉玗不信他,“那你到哪去洗?”
他指了指屏风后面,“没看见那里也在冒热气吗?”
柳婉玗自进来一直在警惕沈修宴,哪还有心思注意周围。
瞧着人去了屏风后面,心中先是一松,而后又是懊悔无比。
暗搓搓的开口:“夫君你泡下去了没?”势必要捞回点面子。
“怎么了?”
“我想要干巾。”
“干巾就在木托上。”
故意娇滴滴的说:“我够不着。”
奈何沈修宴不接招,“那你晾干吧。”
柳婉玗没话了,过会她又叫:“夫君。”
沈修宴声音淡淡的,但在热气里莫名多了份缠绵,“你说。”
“我想让你帮我洗头发。”
过会儿沈修宴才说话,“要我像洗衣裳一样的洗?”
“郎君,我想喝水。”她不信沈修宴能说出让她喝洗澡水这种话。
这次没有沉默很长时间,屏风后面很快传来不咸不淡的声音,“柳婉玗你是不是欠收拾。”
明明泡着的是热水,她却觉出了寒意,干巴巴的嬉笑两声。
害怕沈修宴还有后招,她没洗多久就出来了。然而沈修宴对她出招从来不用后招,他是光明正大的出前招。
“来啊,阿俏喝姜汤。”
隔老远都闻见姜味了,柳婉玗撇嘴,“我不喝。”
但姜汤已经抵到嘴边,委屈服软,“那我喝一点。”
“喝吧,驱寒。”
姜味冲鼻,捏着鼻子几大口吞了。空的碗被沈修宴端走了,过会等嘴里味下去点,他又端上一碗姜汤。
柳婉玗皱眉,“我不喝了。”
“不喝会受寒的。”一字一顿不容她拒接。
“那你怎么不喝?”
“你先喝,趁热。”
“一起吧,夫君在外操劳,要是得了风寒,我会心疼的。”
沈修宴端碗的手一顿,定定的看着她,复展笑说:“好啊。”
那一夜,厨房里熬的大锅姜汤一滴都不剩,不过可喜可贺两人的是都没感冒。
第46章
“大人还要不要再动手?”
“哼, 王爷不是信他吗?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去当恶人。”
“大人,王爷也只是一时糊涂,没看清他的为人。”
“我看靖王都不知道糊涂多少年了!”
“那我们不动手了?”
屋里安静了, 过了会才传出声音,“先不动他,去查查他家人。”
“是。”
……
“沈大人,留步。”
沈修宴闻声停步, 看向走来的石凡。
“石大人有事?”
石凡拍着沈修宴的肩膀说:“我与沈大人也许久未聚了,不如今晚再去醉乡楼喝二两酒?”
“您老相邀, 我自然是要去的,不过, ”面露难色,“这醉乡楼我实在不敢再去了。”
“怎么?家里人管的紧?”
沈修宴为难的点头。
而石凡却是哈哈大笑,“沈大人还是太年轻, 像我就算整夜不回家, 内子也不敢多问一句。”
“大人教导有方。”
石凡谦虚两句:“不过一般。”他转口又说:“既然沈大人有难处, 那不如今日晌午我请你在酒楼喝两杯?”
沈修宴像松了口气般, “怎敢让石大人请我。”
“不碍事,如此我们晌午再见。”
瞥了眼石凡的马车, 沈修宴面上笑意:“石大人先请, 沈某告辞。”
石凡看沈修宴走后才上了马车,车里还坐着一人,他问:“如何?”
“王爷多虑了,沈修宴看着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祥云官服的靖王沉声:“如今正是关键的时候, 小心为上,对了皇寺怎么样了?”
“最多一个月就完工。”
“账本做好看点。”
“这个王爷放心。”
刚到晌午没多久,就有人来请他。
这次过来的小厮不是上次请他去皇寺的那个,看来石凡身边的人也被清理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