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阵,外面的雨声都渐渐停了下来。女人说,“今晚要不要留下来?”
“都上来了,你还指望我会走?”钟源的语气有点戏谑。
窗外的雨越发的大了,阳台上玻璃窗拉开了一条缝,那声音就传了进来。
咖啡杯放在吧台上,屋子里的灯似乎也黯淡了下去。
钟源被那一张画撩拨起了几分兴致,今夜他甚至就想这样沉溺在这具女人的身体上。这应该就是他喜欢的女人的模样,红唇香软,鬓发上还有淡淡的香气,纤细的腰肢……
就这样吧。钟源第一次和女人□□的身体贴的那么近,紧的能听到女人柔软的胸脯下擂鼓一样的心跳……
手机响了。
钟源有些熏然的神智马上清明了一半,他的电话有的人不多,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的,都是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人。
钟源这个人,就是太过理智。女人见他翻身起来,也没说什么话,她知情识趣,所以钟源才会觉得她比其他看的女人好。
打电话过来的正是权维成,钟源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脸色就有点不对劲儿。女人都看的出来,搭了条毯子在身上,等钟源说话。
钟源这一个多月都没想过和权维成联系,权匀那小畜生实在是太糟心了,更叫他糟心的事权维成居然还有脸保他弟弟。钟源把电话直接挂断了,权维成又打了过来。
“不接吗?”女人问。
钟源直接把权维成的电话拉进了黑名单里,然后把手机丢开,坐在床边。
女人也看他没有要做下去的兴致,虽然有些遗憾,但她也没必要贴过去。
钟源是真的被那个电话闹得糟心的不行,他又想到了韩景宇,想到了韩景宇那天身上的指痕跟咬痕……钟源心里越来越烦躁,站起来把裤子穿上,女人又说了一句,“外面还在下雨,我家里还有别的房间,你要不要现住一夜?”
钟源也知道这事跟面前女人没关系,他也不想把坏心情宣泄到别人身上,但这里他实在是呆不下去了,“你睡吧,我回家看看。”
“嗯,好。”女人很乖巧。
钟源穿上衣服,带上门出去的时候,又最后看了一眼墙上的女人……那是他最喜欢的女人的模样。迷迷茫茫的,钟源反问了自己一声,他喜欢的女人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钟源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裤腿都湿了一半,他回到家的时候才觉得真正的安宁感。
家里的人都睡着了,钟源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衣服,他看到韩景宇房间里灯已经熄了,知道他已经睡了,就没想要去打扰他。
没想到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正撞上起来上厕所的韩景宇。
韩景宇才醒过来,穿着短裤从房间里走出来,钟源站在浴室门口看着韩景宇,韩景宇也怔怔的看了他一眼。
韩景宇这些日子白天都没怎么见他,现在乍一撞上钟源,的确是有些吃惊的,但那也只是一瞬,“你回来了。”
钟源觉得韩景宇站在暗影处就像是在发光。虽然这么说太夸张了一些,但在这个时候,钟源从未没有在别的女人身上体会过这样的感觉。一个人在自己的眼里发光——
韩景宇看他这像是才回来的模样,就随□□代了一句,“早点休息吧。”
钟源的神色看不清。
韩景宇从他身边走过去,进了浴室。
如果能有一个和韩景宇一样的女人,那么就算她不穿旗袍,不画红唇,没有迷迭花一样带甜香的笑容,没有那仿佛沉淀着很多很多故事的眼眸……也是可以的吧?
如果有那么一个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六点钟打开游戏说玩到九点就更……然后【呵呵
说话说一半会逼死人,比如我说,我要炮灰一个攻,他叫
☆、隐秘
又过了小半个月,老爷子就迫不及待的把那女人接进了钟家的宅子里,韩景宇被瞒着是真,却不是傻,看着那女人住进来之后的所作所为,心里就有了个底。
女人对韩景宇也好,早上起好早,给一家人煲老鸭汤,她也是听钟老爷子说了,韩景宇身体不好,要温补,虽然她不知道韩景宇在这钟家到底是个身份,但该打点的还是一样不少。她早上起的那么早,亲自买的新鲜食材,回来给韩景宇煲汤,中午洗手作羹汤,问了家里厨师韩景宇的口味来做饭。她也算是撞对了,钟源心里冷硬,但韩景宇却是他心里软乎乎的一块,他见着女人是真心对韩景宇好,慢慢的也透露出了接纳的意思。
这下,钟家上下,对她这个将要搬进来的存在,都是接纳的态度。
钟源这边软化了,松了口,钟老爷子就赶紧的给两人搬了订婚宴,老爷子半生都不喜铺张,简单的办了一下,跟一些故友知会了一声就算了结。
自订婚宴办了之后,女人这才算是名正言顺的住了进来。
他们这订婚宴也是因为办的太简单了,很多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得到了那女人已经住进了钟家主宅的消息,一下子都不知该做如何反应。
钟源已经跟那女人住在一间房里了,老爷子信心满满,觉得这事儿已经是板上钉钉了,他这个老儿子,也是终于把终身大事订下来了。
时间就这么缓缓的碾了过去,韩景宇的身体也在钟家细心的照顾下有了真正的起色。那边钟源也算是喜事将近了。
圈子里都知道,钟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结婚了,他们不关心钟源的结婚对象,因为都知道,这里面的应付有多少成分。
钟源也说不上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他过他的日子,陪陪韩景宇,偶尔有空就跟女人一起在老爷子面前做做表面功夫,但是他心里始终有一个东西,说不上是什么,说不清是什么。
圈子里发来的邀请被钟源推了不知道多少,这次来的请柬上却是注明了是周岁宴。在他们这个圈子里,最重要的,不能推辞的,一个是老人的寿宴,一个就是小孩子的周岁宴。钟源接了请柬,想了想,就决定去了,应了老爷子说的,他去的时候还带上了那个女人。
到宴会上的时候,钟源见到了权维成。当时所有人都看到了钟源沉下来的脸色。
旁人还不知道两人之间闹得不愉快,还当两人是从前的关系,积极的拉着两个人说话。权维成本来脾气也是傲的,但他同样的也是死脑筋,他看不惯钟源对他时候的态度,急欲求一个答案。
周岁宴过了一半,钟源为那女人挡酒喝了不少,到最后脸都红了,旁边的人知道钟源这是不给他们开玩笑的,就都不敢再灌酒。
钟源有一段时间没沾酒了,今天一下子喝了不少,有点昏昏沉沉的,女人扶着他去阳台上透气,到后来权维成过来了,女人哪里不知道这些人都是她不好得罪的,看见权维成客气的几句话就知道走了,给他们留下说话的地方。
钟源酒气冲上了头,却也没有不清醒。
他这几天心里一直不舒服,今天遇到权维成了,那不舒服一下子就发酵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