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子倏地坐正,裴烁一脸和煦,眼神温柔,将林春子散落的碎发掖在耳后。
“最后的目的,不是在一起吗?怎么这样一点分离,现在都忍不了了。”
裴烁的话很浅,却一语中的,点醒林春子,林春子彷徨片刻,低头吸了吸鼻,散去眼里氤氲。
“那…我们…会在一起吗?”
“林春子,你现在变贪心好多。”
这样日渐升温的感情,是会把欲望滋养茁壮的。
林春子咬了咬唇。“我不贪心,我会努力学习的。”
林春子座位被安排在第二排中间,离裴烁不远,也不近,无论怎样的颠倒,她和他的距离都不会再近。
叶穆白竟成裴烁同桌,叶穆白表示非常不屑,在桌上画条三八线,却总在睡觉时越界,裴烁瞥他一眼,由他胡闹。
*
熊甜最终还是选择了抱大腿。
“真是没骨气。”
她站在叶穆白家的别墅前,教训着门面上反光的自己。
天空湛蓝白云在空中飘着,叶穆白拉开门,就见白外套黑裤子的熊甜,背着双肩包站在那,正一脸纠结,叶穆白饶有兴致,抱臂靠在门框边,扬笑看向熊甜。
“哟,来了。”
熊甜抬头向上看去,叶穆白玩味的笑脸就出现,米色毛衣稀松挂在身上,下身一条家居裤,脚上是双棉布拖鞋,熊甜盯着看会,尴尬的点点头,叶穆白拎她进了门。
“进了我的门,就是我的人。”
叶穆白弯腰从鞋柜取出拖鞋放她脚边,熊甜被他说的明显慌张,他一靠近不自觉向后退步,叶穆白直起身把狭窄的玄关堵个结实,熊甜站在阴影中眼神飘忽,手放在包上慢慢攒紧。
“开玩笑瞧吓得,能吃了你吗?”
叶穆白笑了声往屋里走,熊甜脑壳翁翁,还是套上了拖鞋。
熊甜第一次进到别墅里面,越过玄关看到屋顶水晶吊灯,璀璨发光,垂下晶莹剔透的珠帘,二楼的白色立柱栏杆,在转角延伸出弧形,整块大理石地面看不到缝隙。
叶穆白手中拿着书,走向茶几‘啪’的放了上去,熊甜回神,目光又落他身上,他席地倚在白色毛毯,背靠真皮沙发,捡起桌上遥控对着墙壁屏幕切换,电视机声音不断变化,熊甜还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叶穆白懒懒冲她瞥一眼。
“傻站着干什么,过来学习啊。”
“哦。”
熊甜轻轻点了点头,摘下书包,从包里拿出习题册,放在茶几上,脱鞋踏上毛毯像踩在棉花,她打开习题册翻开问题所在页。
“这个没听懂,考试考出来没做对。”
叶穆白关了电视,扯过去看了遍题,又看了遍她,眸里光圈涣散。
“你不热吗?”
熊甜低头,看身上还裹着厚棉袄,手搭在扣子上犹犹豫豫,慢慢还是解开,叶穆白视线落在她解的最后一道扣子,喉咙一紧滑了下,别开目光。
她穿着黑色高领秋衣,曼妙的体型脱颖而出,熊甜将脱下的褂子和书包放在一起,又乖巧坐回地上,叶穆白眼里沉了沉,抓笔在纸上讲解题目,熊甜与他隔得好远,歪着脑袋认真听讲,叶穆白回头看她。
“那么远,能看清?”
“能,你讲吧。”
熊甜眨着无辜的双眼,听的正入神,觉得叶穆白讲题很有一套。
“这里,做两条辅助线,然后用公式推倒一下,这个角...”熊甜一面听,一面点头,忽然被拽了一把,险要摔倒。“坐太远了,我讲的累。”
熊甜嗯了一声,头凑近叶穆白,听他讲完,叶穆白拿出自己的书,从上面圈了几道扔给熊甜。
“这几个做会了,就差不多了。”
熊甜接过书,认认真真开始做题。
叶穆白对熊甜从头扫到尾,饱满的,纤细的,圆润的,在她黑色衣料下面体现的淋漓尽致,叶穆白眼神快要喷火,忽然靠近写题的熊甜,胸膛抵上她的背,熊甜一惊,笔尖在纸上停顿。
“别紧张,我看你写的怎么样。”
他的热气在她耳边,熊甜心跳咚咚,叶穆白下巴垫在她肩上,看着纸上内容,手掌从她腰间穿过,手指指着其中一步式子。
“这里,bc和ab的顺序反了。”
熊甜划掉重新写好,叶穆白笑了笑,手臂圈上她的细腰,熊甜身子僵硬一下。
“不要分散注意力,刚才教你的,没学会吗?”
他的嘴唇忽然触上她的脖颈,熊甜又听到他的喘息,像在海中寻找船只,他孤立无援的急切召唤,让她再不能安心,熊甜身子微微发颤,圆珠笔掉在桌面上,叶穆白嘴角扯出抹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他的呼吸声响满整个厅室,在她耳边浓稠又强烈,迫不及待的,张皇失措的,熊甜感到身体发热,她好喜欢他在身上的感觉,心里却像有口填不满的缸,不住不住的水涌入,要将她憋死,她皱着眉难耐,哑着声开口。
“叶穆白,不要这样,难受。”
叶穆白从她发间仰起脸,熊甜脸色通红,胸前不断起伏,他黑眸扬起恣意的光,嘴唇贴上她的,舌尖搅动,她附和着,一声一声的轻吟传出,迷离慌乱之中,火热的手掌闯入腰间,直探浑圆上翘,熊甜惊醒,眼里换上清明,猛然推开身上的叶穆白。
叶穆白手还卡在裤子里,被熊甜这样一推,手掌忽然一歪,软软湿湿,似乎碰上什么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