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太没好气白了她一眼。
“师主,我们这是第二次相见了,十五年前我好像就对你说过,我此生最恨的就是男人,你把男人带来也就罢了,我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外面的男人却一直在骂我,我实在不能忍。”
师太越说越气,气到不能自已。
梁飞就站在门外,听得真真的,看得真真的。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位老太如此厉害。
从头到尾,她从没有抬头看向门外,却一直知道梁飞存在。
更厉害的是,方才梁飞只是在心中嘀咕了几句,老太却听到心里。
看来这位老太实在厉害,厉害到让人害怕。
梁飞还想评价一下老太,此时连话也不敢说了,只能呆愣在原地,傻愣着。
兰姐听到这里,这才明白老太生气的原因。
他立刻解释道:“师太,我知道,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是带了一个男人前来,我也是实在没有法子,我家孩子生病了,我一个人无法前来,这才找了位小伙子来送我,不过师太你放心,外面的小伙子不是坏人,他可是个大大的好人,从没有害过任何一人。”
“呵,好人,就连佛主都不敢说,世上的某个人就是个好人,你却敢说。”
师太的双眼一直看向前方,从不会正眼瞧兰姐一眼。
听老太这样一讲,兰姐也不敢说话了。
这是她第二次见老太,她对老太的性格还是有些了解的,老太不喜欢听的话,要立刻打住,不可以再说下去,以免会伤了合气。
师太虽说年世已高,却傲慢的很。
兰姐很是虔诚,她立刻将地上的水杯的碎片全部捡起,然后又重新给老太倒了一杯茶。
兰姐端了许久,老太却一直没有接。
这可是一杯热茶,若是长时间被兰姐端着,定然会烫伤手指的。
梁飞在心中也不敢咒骂了,是真真的担心兰姐。
他真想冲上去,替兰姐来端这杯茶。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兰姐为了马瑞轩也是真拼了。
不管手中的茶有多烫,她却依然坚持着。
直到兰姐端了足足有两分钟。
老太这才把兰姐手中的茶接过。
兰姐立刻抽回手,攥紧拳头,疼的不成样了。
即便如此,兰姐还是表现出一副淡定的模样。
“施主,你说吧,你找我有何事?”
老太也不是个心狠之人,就是性格有些怪异。
她接过茶水以后,先是喝了几口,随后又看向门外的梁飞。
“年轻人,你进来吧。”
兰姐立刻看向门外,对门外的梁飞挥了挥手。
老太是个很固执的人,恨了一生的男人,以前若是有男人出现在她面前,她会用棍棒将男人打出去。
此时,她却没有这样做,面对梁飞,却改了以往的态度,还挥手让梁飞来到她面前。
梁飞呆傻的看向前方,从小到大,没有这样白痴过。
他一直控制住自已的内心,因为老太会读心术。
他不想让老太发现自已心中所想。
所以,他一直在控制住自已,不去想这些事情。
不曾想,他这边还控制着,那边老太早就猜透了他的心思。
“小子,你不必刻意躲避我,你是什么人,我最清楚。”
梁飞尴尬一笑。
看来,他还是小看了老太。
既然老太会读心术,想必她一眼就能看出自已的心思。
梁飞一阵尬笑。
“师太您好,我名叫梁飞,不好意思今日冒犯了您老人家。”
梁飞向来是尊重老人的,尤其是这样性格迥异,心思颇重的老人。
老太先是上下打量着梁飞。
梁飞干咳一声,条件反射的捂住自已裆部的位置。
他是担心老太有透视眼,自已可是位帅小伙。
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样样有模样,有气质有气质。
而这位老太一个人一直久居在此,想必看到帅气的男人,定然会为其心动。
老太看过之后,脸上却事着神秘的笑容。
老太的年世已高,脸上有很多的褶皱,笑起来,眼睛已经看不到了。
兰姐看到老太后很是震惊。
她十五年前来过一次,那时的老太还是位六十多岁的老人,那时的她性格很差,从不会笑,还一直会训斥别人。
兰姐可是听别人说过的,老太的性格高傲,从不会对人笑。
今天也真是怪了,老太见了十五年前的旧友不会笑,反而看到梁飞却笑了。
兰姐的心凌乱了,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老太生平是最讨厌男人的。
此时看到梁飞笑又是何意,难不成老太转性了,又喜欢上年轻人了。
兰姐再看看眼前的梁飞,他确实很有魄力,还是位很有担当的人,所以老太才会笑?
“屏障是你攻破的?”
老太深吸一口气,认真看向梁飞。
下一秒,梁飞便在心中嘀咕了。
接下来,自已要怎样回答老太的问题。
是说是,还是说不是?
若这个屏障是老太设的,自已攻破了屏障,岂不是对老太的不敬?
不行,不行,这个问题要怎样回答?
梁飞是真真的困住了。
接下来,老太会心一笑:“小伙子,你实话实说便是。”
我去,这老太太也太神了,居然能猜透自已的心思。
既然她这样说了,梁飞也只能实话实说。
而站在旁的兰姐却听得云里雾里。
她是与梁飞一起来的,一路上,她可是看得真真的。
梁飞并没有攻破任何东西。
她用手指捅了捅梁飞,小声开口道:“阿飞,你一定要小心回答,不可以露出马脚?”
梁飞点头答应:“兰姐,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梁飞再次面对老太,他认真的开口:“回禀师太,那个黑黄色的屏障是我去除的,我也是实在没有法子,因为我实在找不到尼姑庵的路,无奈之下,只好去除.”
梁飞说的是心理话,若不是这个屏障挡住了上山的路,梁飞定然不会去除,他向来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
梁飞的话一出,着实急坏了兰姐。
她一把揪住梁飞的衣角,急得额头满是汗水:“阿飞,你又在乱讲什么?你什么时候去除什么什么了,我怎么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