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是个男人的声音,隔着遥远的距离,洛小白也能感受到对方的厉害。
洛小白是真真的吓坏了,整个人呆愣在原地。
梁飞的听力相当的好,听到了电话内的内容。
洛小白虽说有些害怕,但她也不是吓大的。
自打她做媒体工作以来,遇到的问题多到数不过来,最后不都一一克服了吗?
洛小白对着电话呵呵一笑:“我去,你以为你是谁?我要的是一个结果,只要你能解决小明的问题,我就把文章删除掉,不然的话,免谈。”
洛小白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头便挂断了电话。
说真的,洛小白骂完以后,就真的不再害怕了。
若是放在以前,她会害怕,因为以前,她是真的遇到很多的难题。
比如说,半夜里会有人去家里敲门,放哀乐,放恐怖片的声音,每一次,洛小白都能吓得半死。
这一次,她之所以不害怕,那是因为,她现在人在八大胡同,梁飞的办公室,整座大楼,安保系统最好的地方。
再加上,梁飞也是省城响当当的人物,有他在,洛小白更加不会害怕了。
洛小白挂断电话后,一阵大骂:“梁总,没有想到,我的稿子效果这样快,方才我都没有找黑粉,看来,现在人们还是比较有良知的,懂得关心像小明这样苦命的孩子。”
洛小白一直很心疼小明,希望小明最后能有一个好的结果。
现在看来,有了一个好的开端,真心是件好事。
随后,他们打开电脑看了一眼,端端二十分钟的功夫,浏览量已经破了千万。
而且网民们那叫一个热情,一时间将民间残联的黑料全部爆出。
说他们一直冒充残联,其实他们是民间的,不是国家承认的。
四处招募残疾人,然后让他们参加训练,还带着他们去参加各种比赛,还让他们拍广告,总之,能赚钱的事都让这些残疾孩子做,为的就是能够获得别人的同情,获得关注,以这样的方式来敛财。
而残联在第一时间也做出了回应,他们与民间残联没有任何的关系,这是一个很大的骗局。
原本洛小白与民间残联做斗争,最后真正的残联站出来,事情就真的闹大了。
此事也引起了当地政府的关注。
因为中央也重视此事,给当地的官员很大压力。
当天晚上,此事就炸了锅。
到了下半夜,小明已经睡着了。
这孩子真心是可怜,他实在是累了,睡在了梁飞的办公室。
而洛小白与梁飞一直忙着网络上的事情。
就在这时,梁飞的手机响起,上面显示的是小花的号码。
梁飞扫了一眼腕表,现在已经凌晨两点钟。
这个时候,梁飞的手机响起,小花这个时候还没有休息吗?
梁飞顾不得任何思索,立刻接听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的并非小花的声音,而是一个阴森而又低沉的声音。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小明的奶奶。
与此同时,旁边还有哭声。
梁飞一向对声音比较敏感,他听出,那哭声是来自小花与她的弟弟榆钱的。
两个孩子好好的,为何会哭呢。
“我知道小明在你那里。”
“是的,小明在我这,你以后休想害他。”
梁飞恶狠狠的开口,他现在也没有任何顾虑了。
既然小明看清了奶奶的真面目,这也是一件好事,梁飞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将此人的恶行全部激发出来。
可电话另一头的老太太却闷声一笑:“呵,你以为,你很厉害吗?”
梁飞一愣:“你错了,我不厉害,我一点也不厉害,我只是想要帮小明,小明不应该有这样的人生,他应该走更好的路,有更好的发展,不应该这样。”
梁飞一字一句的说着,对于电话那头的老太太,他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你想帮小明,你怎么帮他,你知道吗?小明不是一般的孩子,他是个奇才,他是要当运动员,是要做最好的捕鱼高手的,你快点把小明放回来,让他回家。”
“不可能,小明也不会回家的,他回去做什么?继续让你戳破他的耳膜吗?别搞笑了。”
梁飞当然不会答应,小明好不容易知道真相,若是在这种情况下小明回去,必然是一条不归路。
好在此时小明一直睡着,隔壁房间的隔音效果相当的棒,就算在外面打架,里面也完全听不清楚。
洛小白在一旁一直给梁飞加油打气,在她看来,梁飞就应该好好的骂一骂老太太。
也让她尝一尝,亲人背叛的滋味。
可是,就在这时,榆钱的哭声越来越大了。
还有小花在一旁尖叫的声音。
“奶奶,不要,奶奶不要,奶奶,我求求你了,不要,不要……”
小花一直哭个不停,看样了,好像是遇到了难题。
不管小花怎么哭,老太太也没有相劝一句。
梁飞虽说不在现场,但是,他却听得真真的,好像是真的出事了。
当他听到小花的尖叫声时,第一反应是,老太太在虐待孩子。
就连一旁的洛小白也反应过来。
“我只给你们半个小时的时间,快点把小明送回来,不然的话,这两个孩子的耳膜也不保了。”
老太太的声音更加的阴森恐怖,很快,老太太挂断了电话。
梁飞认为此事不妙,他立刻找来张武,让他守在小明房间,一再告诫他,一定要保护好小明,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可以让小明离开。
张武是个稳妥之人,他点头答应。
随后,梁飞便带着洛小白一起出发了。
一路上,洛小白一直说个不停。
她是真心担心小花和榆钱的。
“飞哥,你说,我们要不要报警?”
梁飞摇头:“没用的,我们先去看一下情况,你若报警的话,是会激怒老太太的。”
梁飞一边说着,脚下加大了油门,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他要快点去贾家村,要快点见到小花和榆钱,不想让他们受任何的伤害。
“飞哥,这老太太是不是疯了?为何要这样折磨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