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陈婶裸贷,你想什么呢?当然不是,是沈中林的死与陈婶有关系?”
“沈中林是陈婶的老公,其实就算陈婶不给他喂安眠药,恐怕他的日时也不多了,生命已经到了尽头,陈婶只是送了他一程而已。”
梁飞之前曾为陈婶的老公看过病,他已经在床上躺了十年之久,之前得的是脑病,如今脑干上全是肿瘤,时日原本就不多了。
易平平再次摇头:“飞哥,我以为你是个精明的人,看来你还是需要科普一下法律知识,像沈中林的情况,他可以自然死亡,可以死在意外中,最后却因为安眠药离开了人世,而且这药是陈婶喂服的,她为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服下致命的药物,最后导致病人死亡,她的这种行为,就是谋杀。”
“谋杀?你说的太过夸张了,这种事怎么会是谋杀呢,在我看来,顶多算是安乐死,让病人没有痛苦的离开人世,这难道就是谋杀吗?不是的,不是的,陈婶是无辜的。”
梁飞一再否认这个问题。
其实,梁飞在知道沈中林离开人世的消息时,他是比较平静的,在梁飞看来,沈中林也算是解脱了,他在床上躺了十年,没有尊严的活了十年,这十年来,他经历了太多,最后离开了人世,也算是了结了此生,并非是件坏事。
总比几天后,他脑部的肿瘤破裂,痛苦的死去要强很多。
梁飞这边还在讨论着陈婶的情况,那边已经有几位警察前来。
医生在得知沈中林死去的消息时,工作人员在第一时间报警,后来警察查明,药瓶上有陈婶的指纹,她如今卷入了谋杀案子中。
梁飞想要上前解释,却被易平平拦住。
“飞哥,我们国家的安乐死是违法的,不管陈婶出于好心还是好意,她所做的事情就是违法的,最后只能承受这一切。”
陈婶才刚刚醒来,警察机关开问话。
陈婶哪里想到事情会被发展到这个地步,她的想法很简单,为了躲避那高额的高利贷,她想和女儿一走了之,顺便带上病重的沈中林。
只是,阴差阳错的被梁飞救下,自已和女儿都平安无事,唯独沈中林去世了。
她心中同样难过,同样不舍,可是人死不能复生,她只能劝自已,沈中林只有死了才能解脱,不曾想,警察却说她故意杀人,她整个人懵了。
“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我原本想和老头子一起死的,是真的,我从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
陈婶一直不停的哭,人在法律面前是平等的,最后她还是被带走了。
梁飞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陈婶被带走。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陈婶当然不是故意杀人,她是一心寻死,没有紫禁惊雷过自已还会活过来。
梁飞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很想帮陈婶,却不知该从何帮起。
虽说自已暂时帮不到陈婶,但是小丽的情况还是可以帮的。
易平平之前曾接触过这种案子,其实裸贷是违法的,小丽借了钱是一定要还的,不过,她不必还高额的利息,只要还上本金,外加银行的利息便可。
村长为了此事,在村中开了大会,每家每户都为小丽捐了款,只希望她尽快还上贷款。
村长将每一笔钱都记录的好好的,告诉沈小丽,这些钱她一定要还,以后不可以再高消费。
经过这件事,小丽也成熟了不少。
她答应村长,会尽快还上这笔钱。
如今高利贷的事情是解决了,只是陈婶的事却是个难题。
沈村长是个有难力之人,他动员全村人写了一份联名信,全村人证明陈婶不是个坏人,她并非有意要杀沈中林的,她一个女人,照顾了瘫痪在床的植物人丈夫十年,若有杀心的话,沈中林不会活到现在。
好在公安机关查明了一切,也了解到了沈中林的病情,经过解剖,沈中林并非死于安眠药,而是死于他的恶性肿瘤。
陈婶虽说没了故意杀人的罪名,但是她毕竟做了坏事,还要在拘留所呆上一段时日。
不过,这个结果确实是好的。
沈小丽也换了工作,如今来到了仙湖山庄来上班,她做起了业务,这份工作并没有想像的那么轻松,要每天去跑业务,好在仙湖山庄的产品好,只要好好工作,一个月下来,工资加上提成,能赚不少钱。
沈小丽来到仙湖山庄后,也改变了不少。
陈婶家的事算是解决的差不多了,梁飞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只是陈婶现在人还在拘留所,一时半会也出不来。
仙湖山庄每天还有那么多人吃饭,陈婶不在,大家伙也要吃饭。
梁飞想在沈家沟再找个做饭的大妈,不过,这次梁飞有个要求,做饭大妈的手艺一定要好,虽说不能像饭店的厨师一样好,至少要比陈婶的手艺好。
话说,陈婶的手艺真的很一般。
梁飞在沈家沟一公布此事,第二天一大早,来了十几位报名者。
梁飞先从外形上进行了一阵筛选,毕竟大妈们以后要在食堂工作,首要条件就是要干净。
像邋遢的,手指盖里满是泥的,头发蓬松的,脱发的,梁飞通通不要。
最后剩下两名人员,梁飞让她们二人进行了厨艺比试。
让她们二人各做一道菜,村东头的小乐娘做的是葱香排骨,还别说,小乐娘的手艺还真是好,做出的菜那叫一个好吃。
最后小乐娘成了食堂的做饭大妈。
这可乐坏了沈大山。
话说,这沈大山与小乐娘的关系不一般,两个人都是单身,如今已经发展到了地下恋人的地步,小乐娘也是钟情于大山叔。
自打小乐娘来了以后,食堂每天都挤满了人,大家都很喜欢吃小乐娘做的饭菜。
山庄的大小事情梁飞也处理的差不多了,原本他前几日就想要离开的,因为易平平第一次沈家沟,想要在此住上几天,所以,梁飞这才退掉了不少工作,陪着易平平在此又多种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