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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师父

朕的宠后是刺客 清秋新月 5757 2024-06-29 21:08

  南宫青时被许鹤跟云崖子抬到了一块儿平坦的草地上,在柳郎中的安排下,他们解开了他颈间的衣衫,柳郎中忙掐了他的人中,并为他施了针,过了好一会儿,他终是缓缓睁开了双眸,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你们,你们干嘛绑着我?”只见眼前有三个陌生人,“我,我这是在哪儿?我,我是谁?”

  许鹤讶异地看了云崖子一眼,

  “他,他这是什么情况?”

  云崖子轻轻捋了捋他那一撮小胡子,

  “他可能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微眯双眸,“许公子,借一步说话。”

  许鹤微微拧着眉心,跟他走到了另一边,

  “他为什么会这样?”并一头雾水地问道。

  “这个嘛,我暂时也不太清楚,有可能是药出了问题。”云崖子若有所思道,“不过许公子您放心,他不会有性命之忧的。”他没有把真实的情况告诉许鹤,他有自己的想法跟野心。不过,这个结果也不是他原本想要的结果。

  难道说那白脑丹的药效比摄魂丸的药效更强,失忆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对那摄魂丸上瘾。

  “可是……他会不会是装的?”许鹤有些担忧道。

  云崖子眉心微蹙,

  “应该不会,许公子,若是相信我的话,接下来的事就由我处理吧,保证万无一失。”

  许鹤轻声叹了口气,

  “好吧。”反正他也不想再操这份心了。两人私底下聊了好一会儿,才返了回去。只见云崖子径直走到南宫青时身边,欲为他解开身上的绳子。许鹤一看,忙制止道,“你要做什么?”

  云崖子皱了皱眉心,

  “我觉得现在可以不必绑着他了。”

  “不行,我不同意。”许鹤一口拒绝。

  云崖子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看向南宫青时,

  “徒儿,师父也无能为力了。”此话一出,所有人都讶异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在耍什么把戏。

  “徒儿?师父?”南宫青时瞪大了双眸,“你是说我是你的徒儿,你是我的师父?”他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不,不可能,决对不可能。”他不禁连连否定道。看他这样子,听他这语气,云崖子的心里头直打鼓,莫非他们没有失忆?

  许鹤跟柳郎中也看着他俩,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那,那你说你是谁,我又是谁?”云崖子吞吞吐吐,毫无底气道。

  “我,我若是知道,还能问你们吗?可是,就算不不知道我是谁,我觉得你是我师父,我是你徒弟也是不大可能的。”南宫青时满是不屑地看着他。“你瞧瞧你,长得贼眉鼠眼,我怎么会认你这样的人做我的师父呢?”一个人,只要不是疯了,那么他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变的。

  尤其是像南宫青时这样非常有主见,非常自我的人。

  他这么一说,许鹤跟一旁的柳郎中都忍不住掩嘴轻笑,云崖子却是哭笑不得,

  “你,你岂有此理,我长得丑也罢,好也罢,都是你的师父,你就是我的徒儿,这个你是不可否认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不信你可以问问他们。”他是既觉得好笑,又觉得好气,“他们都可以作证。”这个靳国世子真的是个不好对付的人,失了忆还这么麻烦。

  许鹤跟柳郎中你看看我看看你,连忙点头称是。虽然他们不太明白那云崖子究竟在做什么,可是,却知道要配合他。毕竟,他们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那,那你们为何要把我绑着,还绑得这么结实?”南宫青时继续问道。

  许鹤跟柳郎中一听,全都齐刷刷地看向云崖子,毕竟这场戏他是主角,而他们只是负责配合他。

  “说起把你绑着,我们也是被迫无奈的,”云崖子忽然神情凝重,微微叹着气道,“你生了一种很奇怪的病,一旦病发,就神志失常,不仅伤害自己,还会伤害别人,我们这样绑着你,就是为了你伤人伤已啊。”表现出一副很难过很伤心的样子。

  南宫青时眉心一拧,

  “那就治不好了吗?”云崖子故作沉重地摇了摇头,“那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听他问这么些问题,以于他失忆的事,三人是毫无异议了。

  “我们带你去云城见一个人,或许他能够治好你这种病,所以,你的这个病没好之前,我们是不能松开你的。”像他这种跑江湖的人,说谎那是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很多时候,说着说着,他们自己都觉得是真的了。

  “那你们能不能不把我装那箱子里了,太闷了。”南宫青时一看那箱子,便有些害怕道。

  云崖子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儿,

  “那你可是要听为师的话,”说着,他便假意走到许鹤跟前,“许贤弟,你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不让我的徒儿受这份苦了?”

  许鹤一愣,

  “这个嘛……”

  “一切后果由我负责。”还未等他把话说完,那云崖子便忙抢话道。

  “好,这是你说的。”

  就这样,南宫青时腿脚上的绳子被解开了,可是手却依然紧紧地绑着。只是,这一路上,他们太打眼了。许多人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们,长此下去是不行的。早晚会被那些不明身份,却是冲着他们来的人发现从而有机可趁。

  三四天后,两人终是又到了下一个镇上。

  此镇虽说没有秋水镇繁华,人却也不少。

  他们决定在在镇最偏僻的客栈休息一晚后,再出发。

  “许公子,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就算那些人不找来,也会出事的。”柳郎中不无担心道。

  “那怎么办?他那么大一个活生生的人,我们总不能把他装在口袋里吧,装在箱子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们谁也承担不起。”此时的许鹤也是一个头两个大,“最主要的是我们押送的还不是一般人。”

  三个人只有云崖子看起来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呵呵,我要说啊,你们真是杞人忧天了。”他故意卖着关子道,“你们只管把他身上的绳子解开了,你看看他会不会乖乖地跟着我们走?”

  许鹤眉头一皱,

  “你该不会又是指望你那神奇的药丸子吧。”

  云崖子耸了耸双眉,

  “等着瞧吧。”……

  是夜,整个客栈里静悄悄的,许鹤跟柳郎中已经进入了梦乡,白日的疲奔,让他们倒床就睡了。唯独云崖子心里装着事,无法入眠。眼瞧着所有人都入睡了以后,他便悄身起了床,拿了自己其中的一个宝贝葫芦倒了一粒紫色的药丸子放进了茶盏里,然后又倒了水,那紫色的药丸子顿时溶与水中,并且没有任何颜色跟味道。

  “徒弟,徒弟,”他被许鹤安排跟南宫青时一个房间,倒了水后,他便走到他的床榻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

  南宫青时缓缓睁开双眸,绑紧的双手跟胳膊让他翻身都有些困难。

  “干嘛啊,这深更半夜的,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他有些不耐烦道。

  “起来喝口水吧。”云崖子伪装得很是有爱,“你一天都没怎么喝水了。”

  南宫青时愣了一下,

  “正好,我还真是渴了,只是……又要麻烦你……”

  “这里只有我们师徒俩,”还未等他把话说完,他便把他扶了起来,解着他身上的绳子,“这师的见你这样,也甚是难受,我就把你这绳子解了,你好活动活动手脚,免得时间久了,都麻木了。”说话间,他已经解开了他身上的绳子。

  南宫青时像是放出笼的小鸟似的,一个弹跳从床上跳下来,伸伸胳膊踢踢腿儿,顿时觉得浑身无比轻松。

  云崖子表面上看起来十分镇定,但心里头却是暗暗地抹着汗,倘若这家伙真的是个反骨,那他不是掉得大了。

  “赶紧把水喝了,好好地睡一觉吧,明天还要赶路呢。”他忙端起桌上的水递人了南宫青时。

  南宫青时微怔,不由看了他一眼,

  “师父,你……还真挺关心我的。”说着,他便接过了他手中的杯盏,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眼看着他喝下去后,云崖子一颗悬着的心才总算是落了下来。

  “好了,赶紧去睡吧。”他接过他的空碗,“我来熄灯……”

  第二天一大早,许鹤跟柳郎中来起了,见那云崖子跟南宫青时的房间里还没有动静,他们只好叩响了他们的房门。

  “云兄,在吗?云兄?”许鹤大声唤着。

  南宫青时先被叫醒,他揉了揉双眼,便下了床去开了房门,

  “怎么这么早啊?”

  他这一下可是把许鹤吓得不轻,

  “你你你,你怎么……”

  “我怎么了?”南宫青时不急不缓道,“我师父他还要睡觉,你们要进来吗?”说着,他便让开了身子,把他们放了进去,而自己则又回到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还没等许鹤他们开口,云崖子便已经下了床榻,穿上了衣衫,

  “我说云崖子,他是怎么回事?”许鹤劈头就问道。

  云崖子回头看了眼趴在床榻上的南宫青时,把许鹤拉到了屋外,

  “你放心吧,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我昨晚就把他身上的绳索解了,你瞧我睡得那么熟,他若是要跑早就跑了,又或者想杀我,我早就死了,还能站在这儿跟你说话吗?”

  许鹤一听,

  “你真能控制他吗?”半信半疑道。

  云崖子双眉一挑,很是肯定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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