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大小姐和林大少就坐后,又跟陈老虚应了几句。会议时间终于到了。香港方面的代表依次坐在童大小姐他们的前面第一排。
接着是主持人开始说话,主持人说完开场白后。就是香港中华医学会的会长说话。接下来,反正就是一个接一个的上去说话。
只不过他们说了些什么?童大小姐和林大少实在没兴趣。两人拿着会场准备的纸和笔,用文字聊天。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这样传来传去,也聊得挺带劲的。
突然,似乎听到有人点到林大少的名字。两人愕然抬头,只见台上一个穿西装,打领带,头发整得一丝不苟的中年人。正面带微笑的望着林大少。当然,那笑意只在皮面,一眼就能看出几分奸险。
中年人见林大少没有反应过来,他重复道:“林峰先生,听说你的正骨手法,堪比陈老,陈一手。不知,可否让我们见识一下你的正骨术?”
什么意思?林大少与童大小姐相视一眼,他们已经很低调了好吧!还有人故意找茬儿?
童大小姐目光一扫,发现全场的人都注视着她家林大少。而且,百分之八十都是鄙视的目光。百分之十是看戏,少数是不解。但是,除了陈老和那位李三剂外,没有一个人的表情是站在他们这边的。
岂有此理,这些人都是几十岁的老东西了。竟然这么没有容人之量。就算他们俩是滥竽充数的。他们也没碍着谁吧?这只是一个非正试研讨会而已,又不是搞什么集体比赛。他们也分不到谁的好处。至于这样当众挤兑人吗?
童大小姐凛目望着那个生得很是富态的中年人,冷冷问道:“你是谁?”
此话一出又是一片哗然。这人的身份,刚才主持人已经介绍过了。童大小姐再这样直白的问,显然就是一种当众侮辱的意思。
中年人叫阮经常,是内地某省,中医学会的理事长。算是个官医,在内地医学界的名声也是很响亮的。他也是正骨出生的。只不过,在正骨这一领域,他的名声在陈老之下。他刚才也听到了陈老夸林峰的话,心里自然不服。
然后,他在上面发言时,又发现那两人在下写传纸条。跟本就没有听他说话。他把这当做是一种不尊重,一种耻辱。于是,当他说完话之后,便出了这么一个阴招。想让他当众出丑。
但是,他也没想到那个丫头会这么直接跟他对上。他嘴角抽了抽后,淡定的回道:“我是阮经常。”
“你想见识我哥的正骨术?”童大小姐又问。
“是的。”阮经常点头。
“那你想见识理论的,还是实践的?”童大小姐又问。
理论知识谁不会啊?阮经常连想都没想就回:“当然是实践的。”
童大小姐闻言,秀眉就不由自主往中间蹙了起来。她为难的道:“要实践哟!可是现在没有病人啊!”顿了一下,她望着阮经常道:“要不就请阮前辈当一回病人怎么样?”
阮经常看她一听实践就皱眉头,然后又拿病人说事儿。便以为他们是会吹牛,才骗得陈老的信任。他立马答应:“没问题!”
童大小姐顿时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她转头对身边的林大少道:“哥,听到没有,这位阮经常前辈,想要指导你的正骨术。你可别给咱师父丢脸,否则,他肯定不轻饶你。”
知道林大少不是争强好胜的人,童大小姐将师父都搬出来了,就是提醒林大少别手软。否则,老爷子那里不好过关。
“知道了,我一定尽全力!”林大少会意得很。其实,她的话比老爷子有用。
林大少站起来,朝台上走去。他的表情很冷漠,步履稳健。表现出来的沉着冷静,与他的年龄有些不相符。
阮经常一脸得意的望着林峰,没有在林峰的脸上看到惊惶的表情。他略微有些失望,不过,他转念又想。这小子吹牛都能蒙过陈老,那装蒜的本事自然一比一般。
哼!装,你小子就可劲儿装吧!这会儿装得越像,一会儿露了陷儿,你就更难下台。
台下的人也都瞪大了眼睛,他们都知道阮经常本身就是正骨高手。他要考人,那可是得正经有本事才成。再想滥竽充数,那是门儿都没有。
只有陈老忍不住轻轻摇头,暗自为阮经常叹息。阮经常啊阮经常!你可知道,你这是自找难堪啊!
“老陈,你在为阮经常担心?”李三剂问道。他跟陈老很熟,知道陈老可不是信口开河的人。陈老说林峰行,那就肯定是行。这个阮经常,却偏要故意刁难,跟一个小朋友较真。且不说阮的医术如何,首先这份肚量就令人不敢恭维。
“唉!”陈老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摇头叹息道:“真真怨不得别人啊!”
李三剂心说,这老陈也太善感了。不就是一次切磋吗?就算阮经常难不住林峰,也只能证明林峰有料吧!反正姓阮的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其实所有人都跟他一样的想法,包括阮经常在内。他们都以为是阮经常考林峰的实践。却忽略了童大小姐眶他入坑的那个病人。
只有陈老亲眼在火车上见识过,林大少要给谁正骨,人家可随手就把你先变成病人。然后再给你治好。当童大小姐一提出找病人,陈老就知道那丫头心里想的是什么回事了。
果然,只见林大少向姓阮的抱拳一揖,然后出手如电,拉着阮经常的双臂向后一拧。只听“喀嚓,喀嚓!”接连两声脆响后,紧接着就传出一声惊天动地的痛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