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爸爸黑爸爸咱们要往饺子里塞几个铜板啊?”
“待会一定是我吃到,哼哼!”
“就六个,咱家六口人,看谁有福气吃得最多。”
“当然是我了,一定是我是我了哈哈哈。”
儿女们的声音顺着厨房的门口飘出来,扰的薛印心烦意乱,可他强忍着没有爆发。
结果那天晚上大家都有吃到饺子里的铜板,说明各个今年都有好福气,唯有薛印没吃到,而那第六个竟被阚飞吃了去,薛印咬牙切齿。
小太阳继续叽叽喳喳,像十万个为什么,吵得薛印脑仁疼,他没有奉陪到底,中途就回了卧室去休息,依然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反常。
屋里屋外所有的灯全都开着,阚飞要带头领着儿女们熬通宵,阳台上的大红灯笼高高挂,把节日的气息全都彰显出来。
竟被不知为何窜进了薛印半敞门缝的卧房内,平日里阚飞不在,它真的很少愿意往薛印的房间或者身边蹦。
今儿可能是抽风了吧,不但溜进去了,还蹲到薛印的铺地下用爪子挠床单玩,它扑腾来扑腾去,终于把薛印扑腾烦了。
凄惨的一声猫叫兀自从卧房内传出,就连薛里来都被惊得一个激灵,他与阚飞不由分说的一块起身冲着薛印的卧房奔去。
门一开,就瞧见薛印白着一张脸光着脚丫子站在床底下,再看门边上的金豹倒在那儿一副掉了腰子的可怜样,一看就知道薛印把它给摔了。
“金豹——”
“爸——”
“薛印,你怎么回事?大过节的你摔它干什么玩应?”抱起金豹的阚飞仰脸与薛印对视,要是平日里也就算了,今儿除夕,大家都高高兴兴的他这不是在这找不痛快嘛。
薛印不语,站那儿瞪眼瞧着阚飞,薛里来捕捉到俩人之间的矛盾,赶紧出言调和,想缓和下有些紧张的气氛,笑着打哈哈:“哈哈哈估计金豹搁这屋作妖呢,来啊爸,玩扑克呢,贴纸条的。”
“爸爸爸爸玩扑克,阳阳最厉害,给大哥贴了好几个纸条了咯咯。”女汉子看不出俩老子之间的矛盾,傻乎乎的在那跳脚嚷嚷着。
“爸爸······”小月亮笑嘻嘻,扭扭捏捏的走过去,伸小手扯扯薛印的袖子,在向薛印讨压岁的红包。
对于儿女的缠闹,薛印不闻不问,就站那儿死不盯的瞪眼瞧阚飞,有些执拗有些偏执。
抱着有些萎靡的金豹的阚飞瞪眼回视薛印,他贱特特的时候眼睛里全是柔情蜜意,一旦严苛正经起来,那双眼看上去异常的冷酷沉默。
阚飞没给薛印台阶下,抱着金豹转身就出了卧房:“走喽儿子,出去接着玩去。”
“啊哈哈哈等等我等等我呜呜呜。”
“黑爸爸黑爸爸咯咯······”
薛里来没有动,他想留下来跟薛印聊聊,可惜,薛印并不想让大儿子留下给他添堵,他扭脸掀被子上床,直接蒙头倒下了。
第二天原定好了的一大家子去阚翔那儿过年,结果薛印死活就是不去,他倒是没有明确的态度,就是大家都早早的起来收拾利索整装待发了,就他自己还赖床不起。
阚飞进屋叫了他三次,薛印一直在那儿磨蹭,最后阚飞火了,拉着儿子们就走了,薛印你他妈爱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