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初梦里的一幕好甜蜜,那是一场很幸福的婚礼,自然不会是别人,吴念穿着洁白的婚纱很是幸福的依偎在他的身边,两人缓步走进殿堂。
却就在交换戒指的那一刻,忽而一颗子弹射进来,就打在吴念的心口,瞬间洁白的婚纱上全是血,开枪的人是谁?方远禄?好像是,又好像不是,然,吴念就满是血的倒在了他的怀里。
“不要,念念,不要,不要……”唐西尧很是紧张的全身抽搐,冷汗出了一身,惊慌的一座而起,安静的卧室里是他粗犷不齐的喘息声,吴念自然也被惊醒,看着他这么紧张害怕的样子忙问:“西尧,怎么了?”
唐西尧慢慢的在稳定着自己的情绪,转眼看向吴念,心慢慢的放下,这是个梦,只是个噩梦,吴念还在,她还好好的。
“做恶梦了?”吴念忙给他擦了擦汗,问了一句,可话音未落她的身体就被他死死的抱在了怀里,让她不能喘息。
不用问就知道唐西尧做了个什么梦,吴念真的很欣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他梦里那个让他紧张的那个人不再是嵇雪瑶,而是她。
吴念淡淡的一笑,反过来轻拍着他的肩膀,安抚说:“别乱想了,那只是个梦而已,我不是在这儿好好的,嗯?”
听到吴念的话唐西尧不禁舒展开眉头一笑,这种默契真好,不用说她都懂。
刚放松开那种恐惧的神经,打算抱着她再睡一觉,可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是赵汗青打来的,抬头看看时间,四点半,这个时候的电话让唐西尧的心再次的一个收紧。
电话里赵汗青只有五个字:“首长,出事了。”
一听到这个唐西尧心一下子提起来:“出什么事了?”
“我们军区昨晚又被偷袭了。”
血鹰特种部队又遭到了突袭?
“那现在情况怎么样?”
被问到这儿所有人脸上都是一片沉重,赵汗青很低沉的声调:“三名战士牺牲,二十多人受伤。”
听到这句话唐西尧深潭般的眸子发着吮血般的火光,嘴角里溢出来的怒气勃怒千里,“王八蛋!”
唐西尧发怒,瞬间整个气氛变得相当压抑,唐西尧那双带着血色的眸子像是夜里黑暗的羽翼,之后许久,他强迫着自己慢慢的平静下来,说道:“先通知这些烈士家属,一定把安抚工作做好,我现在马上回去。”
“是。”赵汗青连忙应声。
“怎么了?”
“还是那边出了事。”唐西尧内心真像是吃了苍蝇,这些人无孔不入,肯定知道他离开了边境,该死!
“马上准备,我们立马出发。”
“好。”
得知边境又出了事,集团军这边又派了人手过去,边境要塞,一定要守好。
唐西尧和吴念路上没有一分钟的耽误,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边境,情况真惨烈,唐西尧真的难辞其咎。
“你不用太自责了,这也不能怪你。”吴念连忙安慰。
“好了,我知道。”唐西尧应了一声,然后说道,“我先回办公室了。”
“嗯。”
这件事的后续需要处理,唐西尧一直很忙,赵汗青敲门走了进来,唐西尧说:“什么事?”
赵汗青说话有些吞吞吐吐,唐西尧不耐:“有什么事就说。”
“报告首长,是这次突袭的事情,我听……”赵汗青真是不敢说,“我听士兵们说,交手的时候那些人说是要吴指导员的命……毕竟这么多年,都是指导员在跟他们周旋,自然是把她当最大的仇人……”
听到这儿唐西尧的心一紧,想到了上次的事件,调虎离山,很明显就是冲着吴念去的。
“我知道了。”唐西尧吩咐赵汗青,“这件事不要告诉别人。”
“明白。”
血鹰遇袭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内很平静,狼烟恐怖分子没再有任何的行动,事实证明赵汗青就血鹰事件的处理上做的相当漂亮,现在的血鹰军区再次的恢复到了正常的作训,那次突袭并没有给他们留下任何的负面影响;
而集团军总部更是忙的不可开交,他这里也不清闲,中秋将近,军内大练兵,各个忙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练兵演习的紧张。
随即回家的喜悦满满占据了他们的脑子,而突袭、恐怖分子、血鹰这些字眼也在他们的脑海中淡去,没有人再提。
然,唐西尧的心却久久的放不下,他们的目标是自己的老婆,他们要的是他妻子的命,这要他如何安心?
越是安静他便越觉得心慌,好似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有强烈的预感那些反叛军已经来了这里,甚至已经到了他们身边。
所以他时刻绷紧了神经,不管是军区、家里、还是其他地方,用黏的、无赖的、流氓的种种方式缠在吴念身边,只为保护她。
这天结束了军区的工作已经很晚,最近唐西尧的确很累,军中大练兵,工作繁多,最重要的是心累,那根神经绷的太紧,好像都要崩断。
自从血鹰出事之后他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经常会做同一个噩梦,折磨了这么久真有种心力交瘁,神经衰落的感觉。
将手边的文件放到了一边,唐西尧重重的一个鼻息,闭上眼睛身子很释放的躺在椅子上,抬手轻揉着自己的眉间,眉头不自觉的微蹙,没一会儿感觉手边多了份热腾腾的东西,随即肩膀上多了一双温暖的小手,耳边是他百听不腻的声音:“西尧,最近是不是很累?”
手边是一杯刚冲的热咖啡,肩头是她在按摩的双手,很温暖。
“有点,最近军里事多。”唐西尧淡淡的一笑,说了出来。
其实吴念很清楚这点工作的负荷量对铁人的他来说压根就不算什么,他真正累的是什么她比谁都清楚,而现在她能做的就是好好的照顾他。
吴念按摩了没多久唐西尧就按住了她的手,将她拉过来,抱坐自己的大腿上,依旧老姿势的抱着她,疲惫的脸上泛出宠溺的浅笑:“最近也没有好好陪老婆,老婆大人有没有生气?嗯?”
“你都二十四小时黏着我了还没有好好陪?我都觉得你烦死了。”听到他这句话吴念不禁一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