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眼神,胖子当即吓得屁滚尿流,抓着黄毛的一只手放到了转动的电锯下面。
“啊!”
黄毛惨叫了一声!
陈行乐第一时间捂住了白雪的眼睛,不让她看眼前鲜血横流的画面。
“快!还不快去给陈爷舔鞋!”
胖子对几乎昏死过去的黄毛大吼道。l
“滚吧!给我舔鞋我都嫌脏!”
陈行乐感受到怀里人的颤抖,厌恶的赶人。
“是是是,我们现在就滚!”
几分钟来,三十多人立刻消失在陈行乐面前,只剩下地上那摊血迹。
“好了好了,人已经走了,我们回家吧。”
陈行乐轻轻拍着白雪的后背安慰道。
白雪还紧紧抓着陈行乐的手臂,满面泪痕道。
“他们真的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吗?”
陈行乐伸手擦掉她脸上的泪,不屑道。
“就凭这帮蝼蚁吗?”
回到家,白雪还是被吓得有些心神不宁,晚饭陈行乐特意给白雪熬了一道安神的药膳汤。
晚上睡觉的时候,白雪还是有些害怕,抱着枕头可怜巴巴的盯着陈行乐道。
“今天晚上,你能隔着被子抱着我睡吗?我害怕……”
那小心翼翼的语气,那可怜兮兮的眼神,陈行乐心都要化了。
别说抱了,把心剖给她都行啊!
“能!当然能!”
这待遇简直不要太爽。
虽然白雪睡着之后,就像八爪鱼一样缠着他,可是在清醒状态下,这还是头一回啊。
陈行乐立刻躺在床上,把手臂一张。
“来,躺上来,今晚我就是白雪仙女的床垫!”
“噗!油嘴滑舌!”
白雪皱了一晚上眉头,终于破涕为笑,缓缓的靠了上去。
如墨的长发铺下来,她的馨香也在瞬间将他包围。虽然隔着一条被子,但陈行乐也满足了。
他禁不住拿出手机来。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看手机?”
“奥!我看看下个周末还有没有什么鬼……电影值得一看的~”
说到一半,陈行乐差点儿说漏嘴。
“好呀,以后我们每周都去看电影吧?”
白雪靠在陈行乐的怀里,心里的恐惧全被安心替代,也觉得约会这件事,真是不错。
“只是不要再看鬼片了,我害怕。”
陈行乐刚预约了一个鬼片,听见白雪这句话只好默默取消了预约。
“睡吧,明早要还是不舒服,我就给你导师打电话,帮你请假。”
陈行乐放下手机柔声道。
好在白雪是个内心强大的女人,一晚上已经足够她恢复如常了。
陈行乐坚持送白雪去市医院,再折回医馆。
这时候医馆已经开门了,小光正在给一位大妈看诊,苏瑜端着茶小丫鬟似的伺候在一旁。
陈行乐有些羡慕的望着,要是能跟白雪在同一个地方工作就好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陈神医!”
他刚要走进去,身后就传来了冷锋的声音。
“冷班长?怎么,暖暖的病出现什么问题了吗?”
陈行乐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可能性,但是不对啊,凭他的医术,暖暖绝不可能复发。
“哪能啊!有您的医术,暖暖已经好了!我今儿来,是求您另一件事儿。”
“什么事?”
陈行乐见冷锋一副此处不方便交谈的样子,便做了个请的手势。
“咱们里面说话。”
一进内室,冷锋才开口道。
“情况是这样的,相信我的身份,神医已经猜到几分了,我目前正在为一位老将军做警卫。
老将军得了一种病,已经十几年了不见好。这次来苏城求医,我就斗胆请陈神医出诊,给老将军看一看。”
陈行乐一听,便问道:“可是郑老将军?”
冷锋眉眼一挑:“您是怎么知道的?”
陈行乐胡乱找了个借口回答。
“冷班长没看新闻么,最近来苏城的将军可就只有郑老将军这么一位啊,昨天新闻还报道学生们给老将军献花呢。”
其实真正的原因并不是如此。
“原来是这样,那陈神医您现在有时间吗?”
陈行乐扫了眼外面,陈小光和苏瑜已经开始给病人看病了,李欣也在馆里,对面铺子里,陈老头正在晒太阳。
这三位医术都不简单,更何况还有个陈老头压阵,出不了什么问题。
“正好我现在有时间,就跟您走一趟吧。”
“那实在是太感谢了!”
“应该的。”
陈行乐走到外面叮嘱了苏瑜几句,便坐着冷锋的车去了郑老将军所住的公馆。
这种国家退休老干部居住的公馆,从里到外层层哨兵站岗,安防极其严密。
如果没有冷锋带着,像陈行乐现在这种普通百姓身份,是根本进不去的。
郑老所住的公馆,是一座七十年代的红砖别墅,既不是风格,又符合老一辈艰苦朴素的作风。
陈行乐跟着冷锋步入大厅,迎面就遇见一个身形高大,笔直如松的年轻人。年轻人玉树临风,剑眉星目,浑身散发着强大的自信,一看就是出身名门,从小被当做天之骄子养大的。
在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三十岁左右,戴眼镜的男人,三角眼,面向略刻薄。只第一眼,陈行乐就不太喜欢这人。
“冷班长?这人是谁?你怎么随随便便就把无关人员领进公馆呢?”
眼镜男一开口就不太客气,陈行乐一挑眉,他看人还是很准的,果然人不咋地。
“小书,傅管家,这位是陈神医,就是我昨天跟你提到过的。”
“哦,我想起来了。”
郑小书的表情淡淡的,对陈行乐保持着陌生人的疏离冷漠。
冷锋转而跟陈行乐介绍年轻人。
“这位是郑老将军的孙子,郑小书。”
说完,冷锋又压低了声音在陈行乐耳边道。
“傅管家人就这样,小书人挺好的,只是这些年被江湖骗子骗多了,您多担待。”
陈行乐耐着性子点点头,像郑老将军这样的退休干部,家里和国家一定是想办法高薪聘请医生的,这里头多了很多浑水摸鱼的人,也在所难免。
很多病人家属因为患者久病不愈,难免对医生产生不信任,甚至有些仇视。
更何况他这样名不见经传,而且还是第一次见的医生。
想到这里,陈行乐主动伸出手道。
“你好,我是陈行乐。”
谁知道郑小书并没有伸手,而他身边的眼镜男,露出鄙夷的表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