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闪,还能一边针灸。
十多分钟之后,齐晨把所有骨针都收了。
薛老爷子疼得好像都晕过去,双眼紧闭。
他苍白的脸上却泛出一丝红光。
他的手微微蠕动,里头像藏了虫子。
齐晨舒了一口气,轻声说:“血脉开始畅通,过段时间就会好的。”
这句话声音非常低,薛雅池压根就没听到。
她现在已经像发疯,带着泪水,不断去推齐晨。
终于被她推到,不过这是齐晨故意的。
他顺势就朝门口大步走去。
一边走,一边还拍拍手:“搞定了,下午还要去省城,先告退,你们慢慢玩吧。”
说话间消失不见。
门口还站着不少医生护士,看见里头的人都呆若木鸡站在那里,像被用了什么妖法,都不敢进来。这会儿看到齐晨走出,才纷纷进去。
薛雅池看着好像死掉的爷爷,一下子就瘫坐在椅子上。
她捂着脸直哭:“爷爷……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是我引狼入室……把你给害死了。爸爸妈妈我……我对不起你们。”
渐渐地,那帮人都可以动了。
薛涛声嘶力竭:“立刻给我报警!!把齐晨抓住!他害死我父亲,我要把他给枪毙!!”
庄子亮赶紧掏出手机打110,脸上还挂出幸灾乐祸的神情。
在他看来,如果能把齐晨收拾掉,这可比治好薛老爷子还重要一万倍。
他赶紧组织人力给薛老爷子检查,只见老人浑身僵硬,气若游丝。
他愤怒地喊:“薛总,你父亲大事不妙,被齐晨治死了,可不关我们医院的事!我们努力救人,想不到齐晨这么狼心狗肺,不知道和你们薛家有什么仇怨,把老爷子害死!不过,我们还是会尽量急救,毕竟人命关天!”
警察来了。
虽然知道齐晨的厉害,但在了解事情经过之后,也不得不去抓他。
毕竟这可是害死一条人命。
庄子亮就更加得意了……
突然,薛雅池喊起来:“我爷爷醒来了!我爷爷居然醒来了!!他睁开眼睛了!!!爷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果然,薛老爷子睁开双眼,长长呼出一口气。
他苍白的脸上如今布满红光,双眼也透出几分神气。
居然还自己挣扎着撑起身子,茫然看了看四周。
庄子亮惊喜地喊:“老爷子,你终于活过来了!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你被齐晨那小子害死了,幸亏我们抢救及时,才把你给救过来!
要不然,可还真对不起你儿子,真是幸不辱命!不过,齐晨那小子罪大恶极,居然想把你害死,一定要让警察把他给抓起来!”
他说到这,薛老爷子就怒声喝道:
“干嘛要把齐院长给抓起来?我好过来关你屁事!是你抢救我的吗?”
这一喊,居然中气十足。
顿时,震得周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薛老爷长长叹了一口气,一拍大腿,感慨地说:
“我误会齐院长了……他绝对是神医,二十岁出头就这么厉害,以后肯定不得了。他开头用针扎我,我确实疼得要命,疼了之后……就感觉到扭曲的骨头变松动了……再扎几针,我晕过去,不过浑身暖融融。
虽然神志不清,可却感到自己像泡在温水里,浑身上下都疏通了,非常舒服。这针灸之术还真是震古烁今,太厉害了!”
“齐院长现在人呢?我要……赶紧向他表示歉意。是他治好我,你们看看我的手。”
他忽然抬起左手,大家一看,都惊呆了。
只见本来扭扭曲曲,犹如老树盘根的左手,基本恢复正常,几乎看不出变形。
甚至薛老爷子不断张手握手,都轻松自如。
“你们还愣在那里干嘛?赶紧把我扶起来,我们去找齐院长,好好向他赔礼道歉。薛涛,你赶紧给我准备好一千万支票,我要双手朝齐院长奉上。以后不管他有什么需要,我们薛家都在所不辞!!”
薛老爷子在伤好之后,还真霸气十足。
薛涛赶紧点头,同样也是惊喜。
他喃喃说:“天呀,原来齐院长真这么厉害,这么神奇。我们都误会他了,钱院长说得没错。
庄子亮都是你,要不是你横加阻挠,我父亲也不用吃这么多苦头!你看看齐院长,十分钟不到,几根针就把我父亲治好,你们不到半天就把我父亲折磨得那么痛苦!!”
林桂花也大声喝:“庄子亮,不是我说你们几个!你们就是酒囊饭袋,只会向钱看,什么都不会,连齐院长一根腿毛都比不上!”
这个娘们,之前还把齐晨骂得那么狠,现在却倒转了一百八十度――
把庄子亮他们骂得狗血淋头。
庄子亮不敢抬头,恨不得地板裂开缝,好让他们钻进去。
他也满心愤怒。
齐晨啊齐晨,我跟你势不两立!
我们医院的好事又一次被你破坏,而且还把我的脸打得这么惨。
薛雅池捏着爷爷的手,惊喜地说:
“真的恢复正常了,爷爷,你骨头都恢复正常了,真太神奇了。”
快要喜极而泣。
薛老爷子有点心疼:“雅池呀,对不起,我刚才冤枉你了。你是对的,幸亏你把齐院长请来把我治好了,我现在真一点都不疼了,真是太神奇了……现在齐院长在哪?”
他这么一说,薛雅池差点哭了。
她也非常愧疚啊!
原来齐晨真有能力治好爷爷,难怪他那么气定神闲。
自己却冤枉他,以为他真要害爷爷。
她怎么能这样!!
薛雅池挺起身子,着急地说:“我要赶紧去找齐晨,向他道歉。不管他要做我做什么,我都会做……只要他愿意原谅我。”
老爷子也说:“赶紧带我去。”
薛涛和林桂花也齐声说道:“我们都一起去,一定要向齐院长好好道歉。”
这一家子走到中医院,却收到一个不大好的消息。
齐晨已经走了,他去了飞机场,下午要直飞省城。
青瓷拉着薛雅池的手。
“雅池姐姐,我家齐晨哥哥说了,让你们在这里呆几天,等他从省城回来,还会给老头子治疗。现在才好了五分之一,还要进行几次针灸,才能让疗效完全稳固。他还开了一副药,已经抓好了,你带回去给老头子熬了,一天喝一次就行。”
薛雅池涌出失落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