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许强离开之前,曾有一位浑身笼罩在黑袍之下的苍迈老人让他喝了一杯水,还说这是他们村子的习俗。
不过令许强不解的是,只有他喝了水,其余同伴却没享受到这种待遇,当时的许强还沾沾自喜,认为是村子里的人看重他。
“看重你?我告诉你吧,那杯水就是被下了巫毒的,你有此遭遇也是那杯水的缘故。”齐晨没好气的说道。
许强脸色顿时更加苍白了几分,冷汗直流的看着齐晨颤声道:“为什么?我不就犯了那么点小错误,我也弥补了啊,为什么他们还要害我?”
齐晨微微摇头,冷哼一声道:“你懂什么,北疆女子一生只能嫁一男,她把身体给了你,就认定了你,结果你抛弃人家,你死她也得死!”
许强神情一滞,惊讶的看着齐晨道:“你说的是真的?”
这点齐晨的确没有骗他,因为一些封建地方的古老习俗,尤其如久隔绝世的北疆之地,这种传统的习俗至今保留着。
虽说许强没有害人之心,或许也曾真心喜爱过那村子的女孩,但他后面的抛弃行为,无疑于是将女孩推向了绝路。
“巫师没有害你,只是报仇,一命赔一命,他们那个地方的习俗就是如此,女孩已经成为不洁之人,就算村子不处罚她,她也不会继续活下去。”齐晨语重心长的说道。
许强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不知是为他做的错事而哭,还是在惋惜那个女孩。
一旁的许建刚深深叹息一声,他自问没有做过什么错事,但没想到儿子许强一下子就搭上了人家一条人命。
“等你好了,好好照顾你爸爸吧,他这一年遭得罪也是因你而起,还有不要再涉足那些荒芜之地,再来一次,神仙也救不活你。”
齐晨说完,便告辞离去,对于这件事他也不知道作何评价,可能最无辜的还是那个村子的女孩。
两日时间匆匆而过,转眼之间决赛即将到来。
就在决赛前的晚上,楚扬就来找过齐晨,告诉他,与之决赛的除了他二叔,楚耀军,还有一名外地来的医生,就连楚扬也不熟悉。
提前知道对手是谁对齐晨来说无关紧要,不过楚扬的态度却让齐晨十分不解,楚家明明就很想要最后的奖励升仙图。
不然也不可能提前换人,由楚扬换成了楚耀军,楚耀军齐晨并不熟悉,前世楚扬与楚、秦两家接触时已经四十了,楚耀军当时六十多岁,足不出户,齐晨都没见过。
楚扬竟然还提前告诉齐晨,他二叔最厉害的就是那双眼睛,可以发觉病人身上细小的变化和特征,一般人根本看不到。
齐晨心里越来越迷糊了,这个楚扬究竟为何?他明明是楚家的,为何不遗余力的帮助他这个外人来获取胜利?
尽管心中不解,但齐晨还是打足了十二分精神,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候,他也不敢出任何纰漏。
一夜过去。
决赛当头八点多,齐晨便早早来到了会场,却见今天会场的人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比前面所见更多了。
但是大多都是京城权贵,医生少了许多,大部分外地的都离去了,留下的医术都是抱着学习的心态来观看决赛的。
九点时刻,欧阳长山红光满面的从讲台上站起,朗声道:“今天是最后一场比试,而今天的参赛者只有三名,首先就是京城楚家的楚耀军,与中海市医生齐晨,还有南阳市沈鹤医生,冠军就在他们三人之中产生!”
话音刚落,会场内的目光就注视在了他们三人身上,其中大部分还是看向楚耀军的,相比于齐晨和那个不出名的沈鹤。
绝大部分人还是相信楚耀军是最能获得冠军的人选。
“好,接下来让我说说今天的比赛方式,三人决胜负的话,我们决定采用竞速胜负法,首先我们会陆续投影出一百道题目,三人抢答,答对得一分,答错扣一分,最后总积分者多的为胜者。”
听完比赛方式后,齐晨叹息一声,轻声道:“这种比赛方式太草率了吧?”
坐在他身旁的楚扬笑了笑说道:“咱们中医本就很难比赛,治疗一个病患有时候十天半个月、甚至更久,怎么比?只能用这种办法了。”
齐晨微微点头,又疑惑的看向楚扬道:“你今天是不是喷香水了?怎么我闻到了怪怪的味道。”
“我从不喷那些奇怪的东西,影响嗅觉,可能是周围别人身上的吧,不要在意,马上就开始比赛了。”楚扬淡然说道。
突然,就在准备上台的一刻,齐晨感觉到了口袋手机的震动,掏出一看,却是秦岱浮打来的。
齐晨心中疑惑,莫非是公司出了什么事情?
但想着万一还是有急事,于是齐晨借故上厕所,走出了会场接起电话,沉声道:“胖子,什么事?”
“那...那个晨哥,你...你什么时候回来呀?”对面传来了胖子磕磕绊绊的声音,似乎很是紧张一样。
齐晨心中略感疑惑,连忙说道:“最快的话我也要明天才能回去,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没事,就是你一走这么多天,怪想你的。”秦岱浮憨笑着说道,似乎真如他所说一般。
但现在时间紧迫,齐晨也没工夫跟他多说,说了声很忙,就挂断了电话。
........
中海市天晨医药公司内。
刘铭无奈的看了秦岱浮一眼,神色苦涩的说道:“你为什么不说实话?时间不多了,等晨哥回来,我怎么交代?”
手中紧握着手机的秦岱浮惨笑一声道:“你好交代,我是完了,都因为我才把事情弄成这样,晨哥明天就回来,拖到他回来就好说了。”
刘铭看着脸色难看的秦岱浮,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事情不能全怪你,等晨哥回来我们一起扛,不会有事的。”
“可...可我实在没脸见他,他那么信任我,我却把公司搞成这样。”秦岱浮双手捂脸,却还是难以遮掩他的羞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