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焦栖被一口汤呛到了,抬眼瞪他。
“呦呵,你知道我在说啥?啧,也对,洋人那边啥都有,咱们大少爷肯定也懂。”张臣扉挤眉弄眼地说。
焦栖在桌子底下踢他一脚:“好好吃饭。”
“你敢踢我!”张大帅瞬间变了脸,“这华东十三省,敢踢我张大屌小腿的人现在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焦栖又踢了他一脚。
“……你可真能耐,”军阀大人咬牙切齿地给小娇妻碗里夹了块排骨,“踢吧,老子都记着,一会儿日得你哭爹喊娘!”
留洋回来书香门第的大少爷,跟粗俗的土匪军阀没得聊。焦栖深吸一口气让安妮放个音乐,屏蔽那些污言秽语。
应景的安妮连接了客厅的音响,放出了留声机音质的民国老歌:
如果没有你
日子怎么过
我的心也碎
我的事都不能做
……
这个家是没法待了。
张大帅听得津津有味,见小娇妻吃饱,便拉着他起来跳贴面两步摇。
“消消食,一会儿好甩开膀子干,嗯?”张臣扉搂着小娇妻,在客厅里没什么章法地来回晃。
“你今天去见我爸爸了?”焦栖被他搂得太紧,只能趴在他肩膀上跟着晃荡。小金毛见两人在客厅里来回动,兴奋地围着主人蹦来跳去。
“今天见他作甚,这事前几日就说好了的。怎么,他没告诉你?”张大帅嗤笑一声,想来是那焦老头没法开口,任谁把儿子送给残暴军阀做太太,都没脸说。
这年头,娶男妻的可不多见,更何况是这统治华东十三省的男人,说出去能把人骇死。
不是今天去找的就好,焦栖松了口气,就怕这家伙脑子不清醒真跑到骄阳去跟老丈人嚷嚷。
晃了一会儿,急脾气的军阀就不耐烦了。抱起香香软软的焦少爷,大步上楼去,把人扔到天鹅绒被子中,不紧不慢地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
“又做什么?”焦栖撑着坐起来。
“睡你。”衬衫解开却不脱掉,半遮半掩,俊美的大帅爬上床,把小娇妻翻个身按住。
“这才几点钟,邮件我还没看完,等一下,唔……”焦栖挣扎着推开他,刚坐起来又被他抓着睡衣拉到怀里。
“等一下,呵呵,老子想上就上,从来没有哪个敢叫我等一下的!”眸色渐渐变得危险,耐心告罄的张大帅露出了凶残的真面目,一把撕开了小娇妻的睡袍,“我张大屌当土匪的时候,糟蹋的男男女女那可是论山头算的,单玩死的就不下二十个。你最好乖乖的,免得吃苦头。”
焦栖冷漠地看着他:“是么,你都糟蹋过谁?”
“那些个玩物,哪能记得住,”见小娇妻不高兴,张臣扉立马改口,暗自反省,这是他的正房太太,不能作践,耐着性子再哄一句,“好了,不吓唬你,我娶你是因为喜欢你。让我日得满意了,我就不娶姨太太,只要你一个。”
“你还想娶姨太太?”
“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你要是不乖,叫我吃不饱,我就娶十个八个姨太太回来,跟你争风吃醋。”统治十三省的男人得意洋洋。
“那我还真是伺候不起,”焦栖面无表情地把衣服重新绑好,拎着大帅的耳朵把人扔出卧室,“跟你的姨太太睡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的歌词出自民国时期的歌曲《如果没有你》
第81章 军阀的卧底男妻(3)
被关在门外的大帅很是生气, 用力拍门:“给老子开门, 这华东十三省没有一个人敢把老子关在门外头!”
“今天就有人了。”焦栖凉凉地应了一声, 戴上降噪耳机准备睡觉。
“别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开门,再不开老子崩了这门锁!”张臣扉嚷嚷了半晌, 里面的人没有丝毫回应,气得军阀先生在门口来回转。新婚之夜,被媳妇扔出房间, 说出去实在没脸。
等他忍无可忍抬起脚准备踹门的时候, 又犹豫了。娇娇弱弱的富家少爷突然被他抢了来,面上冷静心里肯定害怕, 再这么又砸又闹的怕是会吓到他。
半晌没听见动静,焦栖摘下耳机仔细听, 某人还在门口哼哼唧唧。
“算了,在媳妇面前逞威风的算什么英雄, 睡外头就睡外头。”嘟哝了这么一句,张大帅就“噔噔噔”下楼去了。
天鹅绒的床垫睡起来意外的舒服,焦栖按生物钟醒来, 洗漱过后下楼去。
“稍息, 立正!”张臣扉正站在客厅里,训练光宗做一名合格的少帅,“你是我老张家的种,天生就应该去战场厮杀!”
“汪!”小金毛盯着主人握成拳头的手,期待着里面有牛肉干吃。
“什么老张家的种?”焦栖蹙眉, 都民国了,总不能还是哈士奇吧。
“没什么,逗它玩的。”张大帅把手里的牛肉干扔给狗崽子,瞥了一眼睡得水嫩嫩的大少爷,舔了舔唇,三两步走过去把人拽到怀里啃一口。
“哎,别咬。”焦栖拍他。
“你昨晚上把我关在门外头,嗯?”
“嗯,”小娇妻丝毫不惧地应了一声,“你想怎样?”
“……”张臣扉眯起眼睛,危险地盯着焦少爷,沉默半晌,淡淡地说,“没有下次。”说完,放开怀里的人,去厨房端早饭。
吃过早饭,张臣扉又叫了司机来,送他俩去上班。
焦栖看着一脸严肃往西装上别装饰品的大帅,很不放心:“你白天要做什么?”
“去司令部处理公务。”张臣扉拿起一根绅士手杖,当指挥刀捏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