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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有一只竹马等待查收_213

  很快,魏彦就消停了下来,齐铭刚准备感叹这人果然三分钟热度,魏彦的电话就又打到了凌逸尘的手机上。

  “我不打扰你了,我知道他不会再找齐铭了,”这次凌逸尘还没出声,魏彦就先苦笑了一声,“我找到他的信了,他以为我这么多年喜欢的是齐铭,他就是个替身,所以我说的喜欢都是真的,只是不是对他,要不然他没办法理解究竟是为什么。这小孩儿怎么还是这么听风就是雨的呢。”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大约就是这个吧。

  一个地方没有一个人一件事可以让你留念,那想走就走,自然也是必然的。

  “这次打电话来,是让你帮我看着点,我相信你的人品,你不会趁火打劫,圈里也就你还有这点硬骨头,”魏彦说,“我去找人的时候,公司里除了决策性的大事,我都不会在。拜托你了。”

  “还相信我的人品,你都入了我的股,我还敢让你倒?而且你知道这有多累吗?”凌逸尘无奈道,“算了,还你个人情。”

  “谢了。”魏彦说。

  然而这一找就是十年。

  他去过塞外边疆,也去过北上广深,掘地三尺,都没能找出个人来。

  他甚至怀疑段宇是不是自杀或者意外死亡了,还去调取过他的身份证信息。

  在以往的人生里,有惊无险是他生命的主旋律,可是这次,大概是他实在做得太过了,连上帝都不站在他这方。

  他再见到段宇,是在他的个人画展。

  一个年轻的小摄影师一直跟在他后面,乐颠颠的,和当年傻乎乎的段宇特别像。

  段宇神情温柔,却不似原来的魏彦。

  他终于也能受人宠爱,受人崇拜,而这一切迟到了十年。

  魏彦失眠了很久之后,又找到了凌逸尘。

  “人家现在过得很好,你还想做什么?”凌逸尘拿他彻底没辙了,“当初叫你珍惜你不珍惜……”

  “送笔单子过去,”魏彦沉默了很久,最终说,“下次招标你让我一下,我把名额挤出来,投资给他……给他……现任。”

  他最终还是没能说出“男朋友”三个字。

  他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没过多久,段宇就被他使小手段哄着叫了好几声男朋友。

  然后段宇就习惯了这个称呼。

  无论被魏彦掰多少次,情动到深处,让他叫几声好听的,他还是会下意识地叫,男朋友。

  而这个人,终于又有了别的男朋友。

  招标会后,他在办公桌前枯坐了一晚上。

  凌逸尘和魏彦互相嫌弃了这么多年,虽然三观截然不同,还曾经是情敌,但还是勉勉强强算得上是朋友。他有些不放心地亲自带了文件过来,准备亲自和魏彦交接,却惊讶地发现魏彦手撑在额角,仰起头来的时候,眼圈红了。

  “段宇让我把这笔钱交给你,说两清了,”凌逸尘把卡扔了过去,“密码你猜是什么。”

  魏彦摇了摇头。

  “是黄油的生日。”凌逸尘说。

  魏彦依然摇了摇头。

  “提示,齐铭跟我说,你当时跟段宇说他和小猫一样,就给他送了一只在你自己生日出生的橘猫,说你不在的时候,就让这只小猫代表你,陪他那只小猫。段宇这人向来没心没肺,就这只猫,他宝贝得不行。所以你是真的很渣啊,”凌逸尘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弟弟那小男朋友,高中谈的恋爱,十年了还记得纪念日,你真的有用心喜欢过人吗?”

  “他数学好吗?”魏彦突然问。

  “还行,得过奖的。”凌逸尘有点摸不着头脑。

  “那个小傻子啊……”魏彦叹了口气,“他记不住数字,怎么就能记住黄油的生日呢。”

  ☆、番外5:全是糖(完结)

  清晨。

  熹微的晨光还没来得及穿透布艺窗帘, 凌逸风就感觉自己的脸上落下了热乎乎毛茸茸的一爪。

  又一爪。

  等到猫干脆一屁股坐在他脸上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了了,伸手要去捞这个小胖子,却扑了个空。

  已经飞速长胖的橘猫不满地嚎了一声:“喵——”

  凌逸风睁眼一看, 发现齐重山正一只手去捞猫, 一只手急忙冲猫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猫瞪着溜圆的眼睛看着他, 完全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喵……”

  齐重山倒吸了一口冷气,赶紧搂着猫准备出卧室。

  “没事,我醒了,”凌逸风啼笑皆非地从被窝里伸出手, 朝前伸了个懒腰,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 “本来就快到起床时间了。”

  “我的错,”齐重山有些抱歉地说,“我起床之后怕吵醒你,就只把门掩住了, 没关紧,结果给它逮到机会,立刻就往床上蹦……”

  “没关系没关系,”凌逸风完全不在乎地摆了摆手,一边穿衣服一边问, “你没给它爪子修毛吗?踩得我一脸毛。”

  “没有,”齐重山抱着橘猫,翻过爪子看了一眼, 说,“不用剪太狠,叶一鸣那个当兽医的朋友说,把肉垫露出来就行了。”

  凌逸风穿好了衣服,走过来,在猫爪上试探性地捏了捏。

  又软又弹,粉粉嫩嫩,还有着比人体更高的温度,揉搓起来手感极佳,像一块儿在手心里焐热的草莓味棉花糖。爱心型的肉垫“啪”一声落在掌心里,感觉就连击个掌都是爱你的形状。

  心都化了,猫真是人间瑰宝。

  然而这人间瑰宝却自恃身价,不怎么爱被人揉搓,不爽地拍了他一巴掌之后,就强行从齐重山怀里跳了出来,抖了抖毛,高傲地晃着尾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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