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不出我所料,你们果然是给李承泽办事的。”沈冲冷冷的盯着田五。
田五也是懊恼不已,自己怎么就那么顺口的给说了出来,完全没有脑子的啊!
“既然都起了头了,那干脆就一口气全撂了呗,你们为什么会将我的事情打听得那么详细,来这里找卧蝉又是为了什么?”
田五还想挣扎一下,此时另外一个壮汉呻吟了一声,看着似要醒来的样子,沈冲走了过去,一巴掌就拍在那壮汉的脑袋上,将那壮汉又拍晕了过去。
他想了想,还觉得有些不妥,又啪啪两巴掌拍在了另外两个壮汉的脑袋上,确定他们一时半会醒不来后,这才走到了田五的身边。
看着沈冲漫不经心的将自己的同伙连续拍晕,田五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这个沈冲,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残暴很多啊!
沈冲道:“现在可以说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田五虽然不是俊杰,但他绝对识时务,未等沈冲继续催促,田五便一五一十的将所有的事情都全盘托了出来。
沈冲听着田五从头说到尾,脸上面无表情,待田五说得口干舌燥之时,他才开口道:“这么说来,你们的李公子是在打上古遗迹的主意?”
“对,公子对家主之位并无兴趣,他的目标,始终是要继承兽主的伟大遗产,然后成为兵主。”田五点点头道。
“兵主,又是兵主!”沈冲半眯着眼睛,想起以前也听王珅说起过兵主的事情,他只知道,继承了兽主伟大遗产,便能成为兵主,可兵主到底是什么呢?
他问道:“兵主到底是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田五见沈冲脸色有些不善,赶紧说道:“我只听公子说过,兵主,乃万兵之主,统领天下兵士。但关于兵主的传说实在太过虚无缥缈,没有人知道兵主到底是什么。”
“所以....李承泽就是为了这么一个虚无缥缈的目的,盯上了楚太岁?”
“对。”田五点了点头。
沈冲沉默了一下,“我知道了。”
田五见沈冲神色没有异常,心中稍稍松了口气,就在此时,沈冲又是一掌拍在了他的后脑勺,将他拍晕了过去,然后将他绑好。
然后沈冲又叫醒了另外一个壮汉,将刚才问田五的问题又问了一遍,不过这个壮汉似乎比田五要有种,一开始还是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只是当沈冲将从犬戎一族那学来的拷问方式在他身上施展了一套后,那大汉交代得比田五还要迅速。
紧接着,沈冲又如法炮制般拷问了其余的两个壮汉,得到的回答基本相同,他几乎可以确定,李承泽一开始就是冲着楚枫来的,就如同一只黄雀,紧紧的盯在楚枫这只螳螂身后。
这家伙倒是打的一手的好算盘,利用楚枫收集上古遗迹的信息,然后再夺取过来,还真是省事省力又省心。
想到这里,沈冲也不得不佩服楚枫的先见之明,早就对李承泽有了防范,一开始就让自己对李承泽展开调查,否则后果还真不堪设想。
在确认从这四个家伙口中再也掏不出什么消息后,沈冲用最迅速凌厉的手段结果了四人,又在山丘里找了个隐秘的地方,刨了个大坑,将四人全都埋了。
这倒不是说沈冲无情,而是他常年在犬戎之地讨生活,深深的明白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的道理,一旦他同情心泛滥,将四人放走,那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他从出生以来,面对的世界就是冰冷而残酷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在大雪山那个以强者为尊的地方,如果自己不强大起来,手段不冷酷,可能他们兄妹来早就尸骨无存了。
如今他已经将楚枫视为自己的亲人,就像是沈月一样,也和太岁村的孩子一样,虽然两人经常斗嘴,不过正是因为是亲人,所以才能彼此之间肆无忌惮毫无保留,他不能允许任何人伤害楚枫,
将四人埋好后,沈冲又将坑填上,平整好,又将四周做了一番伪装,确定没有什么异常,即使有人过来也看不出什么异常后,这才离开了。
在回城的路上,沈冲平静如水,内心毫无波澜,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从头到尾一副稳如老狗的样子。
这一趟靖海之行,虽然没有联系上卧蝉的人,不过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本可以直接一走了之回吴州去,不过他仔细考虑了一下子,觉得十两黄金都花出去了,却连个水漂都没看见,想想确实心里有些不爽。
和楚枫呆得越久,沈冲发现自己越来越有守财奴的气质了,有句话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一定是楚太岁的错。
沈冲没有直接返回吴州,而是又回到了靖海,他要把那十两黄金又弄回来。
回到客栈后,已经是傍晚十分,此时家家户户升起了炊烟,大街上飘荡着饭菜的香味,他饿了。
叫来店小二,上了几个客栈特色的菜肴,因为楚枫平时没事就喜欢自己弄点又新奇又好吃的玩意,他跟着楚枫混了这么久,胃口也变得越来越刁了。
他依旧坐在窗边,一边吃着菜,一边观察着楼下的典当行,经过这几天的查探,典当行内有一个掌柜的和三个小伙计,规模不大,一共四人,来典当的人其实不多,不过沈冲明白,这家典当行其实就是卧蝉的一个据点,主要营生就是卖消息。
一个消息十两金,这样的买卖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经沈冲观察,就这几天,来买消息的人就有好几起了。
这买卖,比抢钱还残暴啊!
沈冲自然不能让十两金白白落入卧蝉的口袋,他在等着溜进典当行的机会。
夜幕降临,掌柜的在盘点完后,便收拾东西回家了,而剩下的三个伙计,则分别留在店内守夜,也就是说,晚上的时候,典当行内只有一个人。
等着沈冲慢悠悠的将晚饭吃完,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他悠闲的给自己泡了壶茶水,现在时间还早,守店的伙计通常在更夫打更之前就睡着了,他准备在二更天左右的时候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