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市。
沉寂了一段时间后,再次动荡不安。
曹昂、曹爽、项飞虎、外加武协一位长老,四人死得蹊跷,凶手却迟迟查不出来。
舆论持续发酵,如风雨欲来,黑云摧城。
武协因为有萧玄的压制,近期向来低调,对于那位长老的死,更是不闻不问。
相反……
怒火冲天的曹家和项王族,在手刃仇敌无果的情况下,皆把矛头对准姜王族。
曹家还无需多虑,毕竟底蕴不如姜王族。
偏偏,项王族的项倡,在前往姜王族兴师问罪,被鬼医羞辱后,变本加厉。
他以项王族话事人的身份,向姜王族,乃至整个金陵市,下达了两道命令。
第一,将姜世离举办寿宴的场地,改为项王族少主项飞虎的葬礼现场。
若敢违抗,杀无赦!
第二,金陵市所有民众,在项飞虎葬礼之日,必须下跪磕头,进行默哀。
若敢违抗,杀无赦!
这两道命令,一经下发,整个姜王族,气氛极其压抑,所有族人神色凝重。
把老王爷的寿宴场地,改为项飞虎葬礼现场?
这不仅是项王族骑到姜王族头上来,这也是把喜事变为丧失,折煞了整个姜王族。
这种事情,谁肯让步?
简直欺人太甚!
姜王族上下义愤填膺,姜世离浑身都不自在。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当初向华夏七大王族借兵,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金陵市南岸,那八十万大军,还没着手应付。
自己的麻烦,就先来了。
这一天,姜世离坐在书房里,茶饭不思,闭门不出,一直在思考着对策。
而外界,对项倡下达的命令,更是怨声载道。
一个项王族的后辈死了,竟然要让整个金陵市的市民,全体下跪磕头默哀?
有没有搞错?
你们项家,姑且门威浩荡,以王族自居,但在燕京国都,那四尊绝世皇族面前,算得了什么?
四尊绝世皇族办丧事,也没见强迫谁下跪。
项王族,却强迫金陵市800多万居民?
这么看得起自己?
你们项王族的脸,还真是大。
这是欠抽吧?
简直不讲理。
纯粹恶心人!
姜王族,乃至全体市民,如果真应了那两道命令,整个金陵市,从此注定要沦为笑柄。
金陵江上,一叶扁舟,随波逐流。
趁着天气晴朗。
萧天泽又和典庆,拿着渔具,在江上垂钓。
相较于云淡风轻的萧天泽,典庆今天却有些毛躁,实在是被项王族给气到了。
他恨不得,现在冲进金陵江上游那支队伍,狠狠抽项倡几个耳光,看项倡脸皮到底有多厚。
这种人,实在是可恶至极!
“仗着有项王族撑腰,一辈子作威作福惯了而已,不必动怒。”萧天泽劝说道。
他今早,也听说了一件事,项倡准备联合余下六大王族,与姜王族开战。
此次。
姜世离确实饱受无妄之灾。
人又不是他杀死的,只是死在他的地盘而已。
偏偏?
曹家和项王族,纷纷抡起拳头,打在他脸上。
整座金陵王城,也都受到牵连。
这些手握重权之人行事,当真是应验了那句“为了一己私欲,不择手段”。
他们真正利用手中权力,为天下黎明百姓做点实事,近乎成了黎明百姓的奢望。
可悲!
可叹!
“哗~”
典庆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将鱼线甩入江中。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一双虎目越瞪越大,最后只剩下满脸的愤怒和不甘。
“先生……”
收回手机,典庆欲言又止。
“说!”
“刚刚收到消息,在项飞虎的葬礼之日,项王族准备拿姜王族一女人来血祭。”
“为的是……”
“项飞虎一生未娶,怕他到了地下孤单,正好送一个美人下去,给他作伴。”
萧天泽神色诡谲:“他们准备拿谁血祭?”
“这……”
典庆神色凝重:“金……金陵王女!”
“嗯。”
萧天泽微微点头,面无表情。
此时此刻,他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了心里。
到了他这个地位,再加上一些经历,愤怒对于他而言,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
相反,会让自己失去理智。
哪怕到了敌人面前,也要保持微笑,哪怕在敌人看来,那是恶魔的微笑。
“是谁提出血祭的?”萧天泽淡然道。
典庆不假思索:“项家少主,项飞龙!”
“拿我妻子血祭?有意思。”
萧天泽下巴抬高了些,望着金陵江上游的方向,话语中带着几分感慨。
“他弟弟项飞虎,惨死在我的龙刑之下。”
“他这个当大哥的,是不是脖子痒了,也想试试我那把王刀,够不够锋芒?”
“先生,您有何高见?”典庆忍不住问道。
萧天泽:“姜世离现在想必忧心忡忡,你取‘龙玺’,送到他手中,来压一压他的心。”
“他知道怎么做!”
“好,我这就照办。”典庆点头应下。
……
姜王族。
古香古色的书房内。
姜世离坐在太师椅上,一整天焦头烂额。
一边,是项王族要抢他的寿宴场地,办丧事。
一边,是项王族要拿姜婉珺血祭。
一边,是项王族欲联合其余六大王族,向姜王族开战,将姜王族连根拔起。
这简直是三把屠刀,架在姜世离脖子上。
他现在,光是动一下,都有些心惊肉跳。
“嘭~”
气不过的姜世离,大拍桌子,震得茶水四溅:“项王族简直欺人太甚。”
“老王爷……”
王莽走进书房,手中还捧着一个黑色锦盒。
姜世离目光如炬,第一眼看过去,就感觉这种黑色锦盒不一般,疑惑道。
“这是?”
王莽神色凝重:“刚才在姜王族大门口,一个戴面具的男人,让我把这交给王爷您。”
“至于里面装着什么,对方并没有说明。”
“嗯。”
姜世离微微点头,一本正经道:“拿来,让我看看。”
“不可!”
王莽后退一步,担忧道:“王爷,现在是特殊时期,这锦盒来历不明,只怕有诈。”
姜世离义正词严:“我堂堂的金陵王,若连盒子都不敢打开,传出去不让人笑话?”
“拿来!”
“这……”
王莽迟疑了一下,还是把锦盒放在桌案上,并摆开攻势,随时保护好姜世离。
姜世离压根没在意那么多,略微瞧了几眼,伸出右手,将黑色锦盒打开。
“这……怎么会?”
才第一眼看下去,他便大惊失色,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再也无法淡定。
“王爷,您认识?”王莽忍不住问道。
“这……这是……”
震惊过后,姜世离激动不已,几次想伸手去触摸盒中之物,却又及时缩回手。
看那模样,就像嫌弃自己手脏,生怕一不小心,就玷污了如此尊贵的东西。
“如果我没有老眼昏花,那这一定是泱泱华夏的国之重器……龙玺!”
以他丰富的阅历,岂会不认识:“这件国之重器,自问世之初,只授予过两个人。”
“第一位,是坐镇燕京国都,四尊绝世皇族之一,萧皇族的先烈,萧东皇。”
“那第二位呢?”王莽心神震颤。
第一位,已经成为不朽的传奇,只能用来缅怀,而提到第二位,姜世离眼中精光大盛。
“第二位,是,东夷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