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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年下]_3

摄政王[年下] 白衣若雪 6127 2024-06-29 21:25

  刘公公小跑的跟着他,一边哀哀的劝着他:“皇上,你慢点,皇上,你这是去哪?太后娘娘的仁寿宫不是这个方向啊。”

  萧祁昱一言不发的走着,他知道刘公公的意思,让他这个时候不要去找沈郁吵架,可他有什么脸去见他母后呢?

  刘公公看他头也不回的走,默默的叹了口气,这个皇上的脾气也很固执。他只得跟紧了他的脚步,萧祁昱长的高挑,一条长腿一步顶他三步,他不跑着还真跟不上。

  这么紧跑慢跑着,两个人终于到了紫宸宫,这里是瑜王爷住的地方,瑜王爷因为是辅政王,日夜操劳,所以在宫中也有一处宫殿。

  刘公公老远就跟紫宸宫前守着的奴才使去通报瑜王爷,守门的小奴才也眼尖,早就高声通报了:“皇上驾到!”

  萧祁昱被他这一声提醒到了,愤怒的脚步终于压住了,沉沉的踏进了紫宸殿,刘公公擦了擦头上的汗:“皇上,你慢点,你有什么话够要跟王爷好好……”他后面的话没说话,他也看见沈郁了。

  沈郁不在屋里,而是坐在院子里的花树下喝酒,正值春末,花树郁郁葱葱,蔷薇花开的枝叶繁茂,细碎的点缀其中,如同九天仙女打翻的花篮。而沈郁也已经换下朝服了,只穿了一身家常衣服,白色的,外面就加了一件水蓝色的罩纱,那罩纱却是极为昂贵的天蚕丝,遇水不沁,浴火不着。除了这些好处外还非常的好看,远看跟一团烟雾似的,微风吹过都能跟着飘起来。

  现在就是,微风一吹,掀起他的衣服,也把他身后的蔷薇花吹乱了,纷纷扬扬的落了他一身,甚至落到了他面前的点心盘上,沈郁却不管这些,只喝酒,他自酌自饮,金色的酒壶,碧玉的玉杯,象牙玉一样的手指,白瓷一样的面容,画面别样的柔美,柔美到都不忍心让人上前去打扰。

  萧祁昱的脚步也这真的就停住了,他就这么远远的看着沈郁。临到见到了人了,他却又不想见了。

  沈郁此刻却抬头了,是已经看见他了,萧祁昱便走了上去。

  沈郁老远就看见他捏紧的手了,他轻微的笑了下,萧祁昱这是来找他麻烦了。

  刘公公小跑了几步给沈郁请安:“奴才给王爷请安,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沈郁抬了下手:“平身吧,看刘公公跑着一身汗,什么事这么着急啊。”

  他说着刘公公,眼睛却看着萧祁昱,萧祁昱到底才二十岁,很多情绪并不能很好的掩饰,脸色还是僵硬的,但这并没有给这张英俊的脸打折,他现在换了件墨色的外衫,衬的脸色如玉,眼睛因为生气深如墨潭,光华敛尽,紧抿着的嘴角棱角分明。

  剑眉星目,高鼻薄唇,清俊贵气。萧祁昱是所有皇子中长相最好的一个,他于那么多皇子中选了他,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沈郁这么看着他,觉得自己喉咙微微的紧了下,他端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笑道:“皇上怎么有空过来了?”萧祁昱从不找他,更何况是这么急,所以这是从仁寿宫过来的,替他母亲打抱不平来了。沈郁似笑非笑的看着萧祁昱,这可是个大孝子。

  萧祁昱一看他这个笑容便微微的扭开了头,沈郁一旦露出这中笑容时那就是存心找茬了。他一旦找茬那他就不好过。萧祁昱使劲吸了口气,走了过去:“皇叔。”

  沈郁听着这声皇叔嘴角勾了下,伸手指了下花树下的座椅:“皇上坐。”他脸上还没有喝醉的迹象,萧祁昱落了座,还是喊了他一声:“多谢皇叔。”

  再怎么不是,沈郁终究是他的长辈,沈郁可以无理,可他却还要有礼,尽管两人之间早已连廉耻都没了,可越是如此,在外人面前越要一板一眼。

  沈郁大概也知道,所以只嗯了声,他只长萧祁昱三岁,可已经是他的皇叔了,这是无法更改的,这辈子想从萧祁昱嘴里听见别的称呼是不大可能了。

  第4章 辅政王沈郁

  两个人称呼完之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刘公公这时终于插上口,抹着汗,讪笑着说:“回王爷的话,今儿天好,老奴这不中用的,没走几步倒是喘上了。”

  沈郁看了他一眼笑:“你们几个没有眼色的,看刘公公这么累,怎么不给刘公公看座。”刘公公吓了一跳,忙跪下了:“王爷赎罪,王爷折煞奴才了。”

  沈郁浅笑了下,那张如玉如雪的脸真跟蔷薇花一样,他生的真好,是真白长他脸上了,刘公公只看了一眼就低下了头,如果皇上是喜行不于色、沉稳端正的话,那么这个瑜王爷就是天生的喜怒不定了,面上是笑着的,可话里话外就藏着针,一句话能让你坐立不安,提心吊胆。

  外面的大臣都讽刺他说瑜王爷全身上下都长着眼睛,没事千万不要到他面前去晃荡,也别再背地里做什么事,因为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刘公公非常赞同他这句话,反正不管你有没有错,能别招惹他就别招惹他。今天这事,不知道瑜王爷会不会怪他,真的不是他有意领萧祁昱去御花园的,谁能想到太后把人安排在那里呢!太后也是一宫之主,她做事他一个下人那里能够提前知道?

  沈郁今天却没有为难他,伸手让他平身了。刘公公忙站起来笑道:“王爷,奴才来给你斟酒。”沈郁摆了摆手:“不用了,皇上既然来了,那就是找我有事了,刘公公在外面候着吧。”他笑着说完就进殿了。

  萧祁昱知道他是不想在外人面前吵,他也不想现在就闹起来丢人,他是皇上,尽管这个皇上当得很窝囊。

  萧祁昱跟在他身后进了殿,刘公公看着他打的手势,忙小心的把门带上了,跟一众宫女太监站在了外面候着。

  刘公公站的最靠里,几乎要贴着门缝了,跟着沈郁的小福子看他:“刘公公,你这是干什么?”

  刘公公瞪了他一眼,这瑜王爷跟人精似的,伺候他的这个小奴才却跟白痴似的,他能干什么,大白天的两人能干什么?!他听听两人有没有吵架而已!

  果然没一会儿里面隐隐约约的传来了吵架声,刘公公看了紧张的小福子一眼,他说的对吧?

  关上门之后,沈郁便回头看他:“皇上找我何事?”他这么直接,萧祁昱也就没有拐弯抹角,他问道:“皇叔你为什么要打死人?”

  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

  沈郁笑着看他:“我处死一个小丫鬟,你心疼了?”

  萧祁昱眉头皱了下,俊秀的面容有些发青,他有些恼怒道:“皇叔!我问你为什么?那个宫女犯了什么错,你非要杖毙她!”

  沈郁看着他还是笑:“理由皇上不是很清楚了吗?柳太后没有告诉你吗?”哦,柳太后自己干的好事怕是也不敢告诉他儿子。

  萧祁昱看着他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他没有想到沈郁真的因为那么可笑的理由,他不知道沈郁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的人,动辄杖毙。

  萧祁昱面色冷了下来:“选秀的事是我的事,皇叔何必拿一个下人撒气。”

  沈郁听他说选秀两个字,眼神锐利起来,声音也冷了下来:“皇上说的是,选秀是皇上的事,是国家大事,一个小小宫女就敢指手画脚,理应杖毙。”

  他看着萧祁昱慢慢僵硬的脸,心里也冷了下来,萧祁昱为了一个小小宫人就到他面前大呼小叫,真是可笑,沈郁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笑道:“更何况,我只是杖她二十而已,她没有挺过去是她命薄,于我何干!”

  萧祁昱看着沈郁心里发寒:“皇叔,那是一条人命!”

  沈郁看着他哦了声:“是吗?我怎么觉得皇上这么生气是为了柳太后呢?虽说打狗是要看主人,可当狗跳起来咬人时,你不能就站在一边等着它咬吧?”

  这次他连柳太后一起骂了进去。

  “你!”

  萧祁昱不是一个鲁莽的人,可不知道怎么就动了手,他跟沈郁吵架总是吵不赢,这一次也一样,沈郁细细条条的,他一个胳膊就能把他轮到一边,可他气焰硬是比他高上一丈,两个人三言不合后竟然动上了手。

  萧祁昱抓着沈郁的手把他囫囵着摁榻上去了,他甚至忘记了他还会几分武功,只记得使用蛮力把沈郁使劲摁住了,合身扑上的时候他不仅忘记了功夫,连沈郁是他的皇叔也忘了,理论上的皇叔也是皇叔。

  他们两人这一年天天吵架,沈郁脾气差,那萧祁昱也不是好惹的,他纵使脾气好,可在沈郁面前也一点耐性都没了。更何况他已经长大了,这么大了却事事都被沈郁管着,他想着宫里的那些流言,想着臣子的那些期望,想着他母后委屈的样子,再看看眼前极端自私的沈郁,他一点好脾气都没了。

  沈郁是扶持他即位,在那么多皇子中,唯独选了他这个不受宠的皇子,他是应该感激他,可现在他长大了,就算他不想亲政,可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就算是逼也逼的他想要权利,他不想再做他的傀儡皇帝,他更不想做他床上的……萧祁昱想着有点恶心,那个词是怎么也不想想了。

  他所有的尊贵矜持,所有的好脾气,在沈郁面前荡然无存。

  萧祁昱眼睛是红的,他双手使劲摁着沈郁,恨不能把他摁扁,让他再也翻不过身来,然而沈郁是个大人,且发起狠来也让人无法招架,萧祁昱一个不小心就让他抽到了眼,眼睛生疼,他捂着眼睛把沈郁使劲一推,不知道他撞到了什么,只听他闷哼了一声,萧祁昱也不管他,他双手捂着眼,该死的沈郁。

  沈郁此刻也动弹不了了,他被萧祁昱推到了榻上的龙背角上,正撞到了腰,疼的整个人都卷缩起来了。

  萧祁昱揉了一会儿眼,才能睁开,眼前还是一片金星,萧祁昱暗暗的咬了咬牙,下了塌头也不回的走,走到门口时,他才道:“皇叔,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去见我母后了!她身体不好。”

  沈郁缩在榻上没有吭声,萧祁昱忍不住回头看他,他没有动弹,不知道是不是装的,被打的人是他,他的眼睛现在还冒金星呢!

  萧祁昱有些烦躁的问他:“皇叔!”

  沈郁给了他一个字:“滚!”

  萧祁昱沉着脸上前看他,沈郁缩成一团,他不得不上前去扒拉他:“你哪疼啊!”

  语气是相当不耐烦的,沈郁也正怒火攻心,扬手就打,这次萧祁昱有准备,一手抓住了,另一只手去掀他衣服,他估摸着沈郁是撞着腰了。

  沈郁最烦他这种态度,都把他摔在这里了,又假惺惺的过来干什么!

  沈郁抬脚踹他,萧祁昱往后躲了下,这下沈郁的衣服让他撕裂了一个口子,他最外面的罩衫撕不破,但里面的衣服是非常软和的布料,一撕就破。

  隔着那层薄薄的罩衫,沈郁腰上那一块儿青很明显,这么一会儿已经泛紫了,萧祁昱抿了抿嘴角,还是拉不下脸去道歉,沈郁也不需要他道歉,他挥开了他的手:“滚!”

  萧祁昱跪在榻上脸色依然面瘫,然而心里有些讪讪,怒火到了这会儿早已经没了,他伸出手想要给他揉捏下,被沈郁挥开了,沈郁得了理怎么肯饶他:“我可不敢劳驾皇上给我揉,宣御医。”

  萧祁昱面瘫着一张还微带稚气的脸,一言不发,但手还是伸过去给他揉了,这次沈郁也没有再抗拒,显然两个人都知道,宣御医过来没法说,难道说自己跟侄子因为选秀的事大打出手?

  那就丢人丢大了,要是让朝中大臣知道了,他这张脸可以不用要了,沈郁把手臂横在额头上,宽大的衣袖盖住了脸。萧祁昱问他:“皇叔,这儿疼吗?骨头疼吗?筋疼?”

  沈郁咬着衣服一声没吭,萧祁昱的手是滚热的,搓在他皮肤上像是起了火,腰眼之处是他的弱点,如果没有这片青,萧祁昱这么搓他,他一定忍不了了。幸好现在疼,他没叫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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