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黏在一起,彼此祸害着,真的是分不掉。
面对着自己家想走的男人,艾果儿也没有挽留,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反正,走不了多久,又会回来的。
她如是在心底劝慰自己。
离别的次数多了,就无法带来感伤。
艾果儿真是这样认为。
是夜,却仍旧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大约过了十二点,一个黑色的影子悄无声息地推开了门,他的速度很快,熟门熟路地挤上了床。
一米五的单人床顿时变得狭窄拥挤。
床明明不小为什么想要翻身都困难,被子明明不太厚为什么每晚都热的出汗。
这两个笼罩了艾果儿整个青春期的疑问,在这一瞬间,忽然有了答案。
她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像真的睡着了一样。
躺在她旁边的那头狼,先是用手揽住了她的腰,紧跟着小腿压在了她的腿上,一个大大的熊抱。
黑乎乎的房间里安静极了。
艾果儿还很庆幸地想,这头狼还算有节操,知道来她的房间穿上睡衣。
可庆幸也就到了这里,她忽然听到了他特别细微的说话声音:“我知道你没睡着,因为你没锁门。”
艾果儿没去理他这个逻辑的对错,瞬间暴起,一腿重重地压在了他的肚子上面。
“你大爷的,怪不得我以前做梦总是鬼压床!让你也尝尝被人压着睡觉的滋味!”
――欧巴,别这样!
――你得到了我的人,也休想得到我的心!
电视剧里的台词难道不是这样!
一男一女,恋爱关系,关灯盖被。
说的居然不是拉灯后该说的话题,他的准未婚妻的脑回路也是略微清奇。
勤简觉得他那些电视剧都白看了。
他被压的有些喘不过气,低音炮一样的嗓音,痛苦地“嗷嗷”了两声。
艾果儿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压低了声音道:“要死吗?把我爸招来了,看他不打断你的第三条腿!”
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话音一落下,她立马就后悔了。
现在他第三条腿还挺老实的,所以她惦记什么呀?
暗夜里,谁也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空气里流通着的尴尬,两个人很敏锐地一齐捕捉到了。
勤简趁她不出声的时候,掀腿,猛扑,一气呵成地把她挤到了墙角。
一六五和一八九的武力值是不成对比的。
并不算矮的艾果儿,在勤简这头庞然大狼的跟前,就像一只小奶猫。
白色的轻薄睡衣包裹着的丝滑肌肤,散发着牛奶一样的诱人香气。
勤简把头埋在了她的发丝里,舒服的哼哼唧唧。一只手沿着她的臀线往上,犹豫了片刻,最终停留在腰际。
他的手掌很大,很烫。
使劲地揉搓了几下,她的心都跟着颤抖了。
这时候,耳边又传来了勤简克制的声音:“睡吧,我不乱动!”
这信誓旦旦的承诺啊……艾果儿是不相信的,提心吊胆了半夜。透过窗帘的缝隙,东方即将光明,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跟着做了个如假包换的春|梦,在一个云雾缭绕的环境里,她身上的衣物所剩无几。
那双又大又烫的手在她的身上揉来揉去。
前所未有过的迷乱,似飘在云端,又似浮在水中。
令人颤抖不已。
第66章 实习期
艾果儿一觉睡醒, 那头狼已经不见了。
像这种不告而别,虽然不是第一次经历, 但她仍旧不太适应。
她打了电话过去, 听筒里传来了等待接听的声音,她气呼呼地等着那边的狼接听。
这丫头一起床就开始咕咚咕咚, 楼梯口的盆景都放了好几年了, 今天突然挡了人家的路!
这无可救药的起床气哟,也就小狼不嫌弃她了。
艾姥姥听见声响, 眼睛从电视机屏幕挪动了她的身上,很了然地说:“人家骁都上去看了你三回, 你自己睡的跟头小猪一样, 能怨谁?”
艾姥姥的话音落地, 那边的狼接听。
“你醒了!”
艾果儿听见那头狼说话的声音,仿佛可以看见他笑弯的眼睛。
她叹了口气,不好意思再生气。
这种想要蛮不讲理, 又被理智治愈的心情,还是很让人烦躁。
艾果儿一个健步又冲上了楼, 无奈地抓了下鸡窝头,说:“没事!”
“嗯?”
“本来有事,现在没了。”
“哦。”
“骁, 你照顾好自己。”
“好。”勤简顿了一下,慢悠悠地说:“果儿,我会很想你的。”
又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
艾果儿挂了线,面红耳赤。
异地恋就是这样呗, 抱在一起的时间,还没有在路上的时间长。
可艾青华说:“这样没什么不好的!过早的像夫妻一样守在一起,会消磨掉许多激情。”
艾果儿觉得自己的心理素质还有待提高,因为她爸说到“激情”两个字时,她的脑海里不由地出现了那头狼宽厚又紧实的背肌,真的激情澎湃了。
即使分离,日子还在继续啊,没破的案子也还得接着破。
艾果儿还是不知道那头狼私底下和刑侦大神联系了多少次。
但是她堵了刘轩朗不下十次。
连续好几个星期,几乎每到周末,她都会去二局溜一圈儿,和刘轩朗偶遇。
审讯的结果怎么样了?
十几年前的案子怎么定性的?
我想见一见嫌疑人。
这是艾果儿第一次堵他,就提出的要求。
而刘轩朗一条都没有正面回应。甚至最后一个请求,还被他简单粗暴地拒绝了。
“组织规定这样的刑事案件不能够外泄!你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要尊重并且执行组织的决定。”
艾果儿真想和他翻脸啊,让她帮忙筛选指纹,还有推公式的时候,怎么没说要保密呢!
之所以没翻,是因为她敏锐的直觉告诉她,刘轩朗闪烁的眼神里藏着什么秘密。
尽管她现在还窥不透那秘密的形状。
能是什么秘密呢?
艾果儿想了很久都没想通。
那头狼只在香岛呆了两天,就又去了塞拉利昂。
前几天给她发来了一张港口通车的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碧蓝的大海,照片里的狼笑的比海面上金色的阳光都耀眼。
也就是说,勤简那里看不出来异常。
难道只是她多虑?
想不通,没答案,日子一样在朝前赶。
很快,双学位的压力压的她除了埋头学习,已经顾不上有其他的想法了。
每天的日常是三点一线,每天抱在怀里的是各种残暴的专业书籍,忙的连偶尔放空一下的时间都没有。
而且,这样的日子一晃就是两年半。
她和勤简隔了两个暑假、三个寒假的时间,除了每天必打的电话和每周必通的视频之外,两个人居然没有再见过面。
难以置信吧!
而她还有半年就要毕业,目前正式进入了实习期。
谁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和勤简的状态看起来,即使是异地恋,也似乎岌岌可危濒临分手。
可艾果儿知道,她和那头狼是不可能分手的。
“你分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