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秦瑾舟原本还黯然失色的双眸变得铮亮, 不确定地问:“简微在里面?”
助理点头说:“是啊,昨晚司机来接简小姐,但她说先不回京市了, 我本来想告诉您一声的, 但您没接我电话, 我就在微信上给您说明了。”
看样子老板是连他微信都没看。
总统套房的房卡昨晚秦瑾舟没带出来,只得叫前台重新送上一张新的。
他捏着房卡有些用力,迫不及待刷卡开门。
安静卧房里, 枕在宽大席梦思床褥中间安然睡着的除了简微还有谁。
从一开始的失意到如今的惊讶,惊喜,多种情绪交叠在一起,他眼中情不自禁漾出温柔。
看见简微露在被褥外的小腿,秦瑾舟眉梢一蹙,转身往门外走。
正在等待电梯上来然后去优哉游哉喝个早茶的助理忽然被叫住。
他吓了一跳,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去,“秦总您有何吩咐?”
老板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又被简小姐赶出来了?
秦瑾舟沉声道:“去最近的药店给我买瓶治跌打损伤的药酒。”
助理连忙应下,十分钟后就给他带回一瓶。
秦瑾舟接过, “今天给你放假。”
助理喜出望外,“谢谢秦总!!”
不过好像应该谢简小姐才对。
卧房内, 秦瑾舟坐在床边, 拧开药酒瓶放在一旁桌上。
掀开被子一角,将简微的小腿轻抬起来放到自己大腿上。
她穿的是白色阔腿的纯棉睡裤。
秦瑾舟伸手将裤脚微微往上折叠, 露出一节白玉似的小腿。
她的脚很白很小,还没他手掌心大,脚踝也很细, 左右两边有明显凹陷的脚窝, 线条纤细性感。
估计是常年穿平底鞋, 小腿肚的肉都是滑软的。
秦瑾舟倒了药酒在手心搓热,动作轻柔地按敷在那处淤青的伤处。
“唔……”
腿上传来痛感,简微下意识嘤咛一声,缓缓睁开眼。
入目是男人的背影。
宽肩窄腰,身形很好看。
秦瑾舟转过头,正撞上她还未收回的欣赏眼神。
他揶揄勾唇:“看我哪儿呢?”
简微:“……”
“昨晚让你验不验,现在却在背地里偷偷看?”
他手故意在小腿肚上来回滑动了两下,手掌心将整个软肉包裹,不轻不重一捏,动作格外涩情。
简微眼睫不受控抖了两下,小腿敏感的一缩,却被他避开伤处紧紧握住脚踝不让她动弹。
他沉笑一声,“躲什么,药还没涂完呢。”
简微咬了下唇,撑着手肘坐起身。
看了眼桌上的药酒,又看了看他被药酒染褐的手心,张了张唇。
其实那瘀痕也就看着吓人,她自己完全都感觉不到痛,走路和跑步都不影响。
秦瑾舟也没再逗她,给她认真涂完药酒,将裤腿放下来盖住。
最后把药酒瓶盖拧紧,抽了一张纸巾把手上残留的药酒擦净。
药涂完了,简微想要收回腿,秦瑾舟却快她一步伸臂将她拦腰抱了过来。
她猝不及防撞进他怀里,还未反应过来,男人便已低头往她额头结结实实亲了一口。
秦瑾舟目光深切看着她,脑袋抵着她的额头,喷薄呼吸尽数洒在她面颊,“不是说要走?”
被亲懵的简微:“……”
她迅速思考三秒,用了个劣质借口,“忘了。”
秦瑾舟捏住她下巴强迫她抬头,往她唇上一啄。
他眼眸深深,暗潮涌动,“这儿不挺软的,怎么每次说出的话就那么硬。”
硬地跟石头似的,次次往他心窝里堵。
堵得他喘不过气,又舍不得将她怎么样。
简微小脸醺红一片,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说什么都不让他再亲。
一大早的,她都没刷牙呢。
秦瑾舟搂着她将人狠狠抵进胸膛,喟叹一声,“早知道你没走,昨晚就该回来抱着你睡的。”
他竟在一墙之隔的地方跟她怄气。
果然一碰上她,他就难以保持该有的理智和冷静。
简微面颊紧密无缝贴在他胸膛,闻到了他身上杉木与薄荷的味道,凛冽又独特。
她耳廓正好贴在他心脏的位置,安安静静地感受着他的心跳,一下一下。
在无人看见的地方,眼底隐露出几缕连她自己都难以捉摸的情绪。
简微从他怀里抬头,指了指他的手,“难闻。”
秦瑾舟一愣,接着气笑了,“娇气,我给你涂都没嫌难闻。”
话虽如此,他还是从床上起来往浴室走去。
半小时后,酒店侍者轻敲房门。
秦瑾舟去开的门,是他让人送的早餐。
侍者向他恭敬问好,推着餐车进来。
简微正在里面的浴室刷牙洗脸涂护肤品,闻声她探出头,正好听见秦瑾舟在询问侍者那碗养生粥里都有什么。
侍者熟练地报出所有食材,在听到没有百合后,秦瑾舟才让他将粥放在桌上。
洗漱完,简微换了衣服出来。
秦瑾舟转过头,见她又是一身t恤牛仔裤,他轻挑眉,略显遗憾问:“怎么不穿裙子了?昨晚那条就不错。”
简微:?
吃个早餐还有服装要求?
“我喜欢穿t恤。”
她不管他,挑了张凳子坐下。
秦瑾舟默不作声看她两眼,忽然拿起手机。
简微虽然在喝粥,眼角余光却也在注意他,见状她眼皮一跳,冷声说,“我不穿粉色裙子。”
秦瑾舟:“……”
他讪讪放下手机,细想又不太甘心,“那白色呢?喜欢吗?”
简微看他一眼,放下瓷勺,明眸染上清色,“秦总喜欢就好,我喜不喜欢不重要。”
秦瑾舟笑笑,忙从对面起身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伸手捏捏她肩窝,“别啊,我不买还不行吗?”
明明小时候穿裙子很可爱的,粉粉嫩嫩的坐在花园的白色秋千架上,两条小腿局促紧贴,时不时抬手去擦落到面颊的泪线,眼睛哭得红红的,却又乖又听话,让人忍不住地升起保护欲。
简微坐着没动,粥也不吃了。
秦瑾舟摇头失笑,继续语气放缓哄道:“哎哟,粥都不吃啦?好好好是我说错话了,来我喂你。”
简微倒没真的跟他生气。
只不过逢场作戏的小作一回。
见他软声哄她,便清楚这招他是吃的。
秦瑾舟不像裴言,他令人难以捉摸。
既如此不如寻些迂回手段让自己短暂地得到一些喘气空隙。
简微缓和了面色,去接勺子,“我自己吃。”
秦瑾舟却不让,伸腿轻松就将她椅子连带人勾了过来,两人挨得更近。
“我就想喂你,快吃。”
简微:“……”
她只好张嘴含住。
见秦瑾舟还要喂第二下,简微忙摁住他手,随便找了个借口,“这粥不太好喝,我不想吃了。”
“那你想吃什么?”
简微用筷子夹起虾饺,“这个。”
虾饺皮薄汁多小小的一口一个,不用人喂。
秦瑾舟笑笑,也随她去。
吃完早餐,秦瑾舟让简微收拾一下,说带她出门。
简微翻出一个黑色口罩戴上,又戴了顶帽子。
进了电梯,见秦瑾舟摁的不是负一层而是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