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御,不要过来!”陆鸢惊恐的喊着,心里有些绝望。
但阮御却不知道哪里来的速度,反而在断树将要落下时,抱住了陆鸢。
千钧一发之际,陆鸢只能奋力歪倒两人的身体,尽量让断树不要压倒在身上。
因为距离远,村长几人只能眼睁睁看着断树压到了陆鸢和阮御腿上。
阮御闷哼一声,紧紧的抱着身下的陆鸢。
因为被阮御护着,陆鸢除了腿被压的有些难受之外,并没有受伤。
陆鸢努力抬头,但因为阮御的身高,只能看的到阮御的下巴,眸中满是焦急,“阿御,你怎么样?”
“阮御,丫头,你们怎么样?”牛川和村长几人赶忙抬起断树,急切的询问。
陆鸢摇摇头,扶着阮御坐起身,“鸢儿没事,是阿御护着鸢儿。”
看向阮御时,却是一脸生气,重重的捶打着阮御的胸膛,“为什么要过来!”
阮御过来的时候,她真的是吓得心跳都快停了。
阮御皱着眉,大概是因为疼痛,语气呐呐,“阿御要保护阿鸢的。”
陆鸢鼻头微酸,拍了拍阮御的腿,责怪道:“谁要你保护,腿断了怎么办?”
见此阮御突然皱起了脸,“阿鸢,疼!”
陆鸢知道阮御是不想她担心,故意说疼,有些哭笑不得,“活该。”
“牛川,你把阮御带回去,我去请大夫,这里有奎儿就够了。”
村长当机立断,现在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赶紧把阮御送回去,请大夫处理一下,否则肯定是要留下病根的。
因为陆鸢在危急关头歪倒两人的身体,所以阮御还只是腿受伤。
尽管如此,那般粗壮的断树压下,还是让阮御的腿无法行走,只能由牛川背了回去。
很快,陈大夫就赶了过来,仔细的检查了一下阮御的腿,笑着摇了摇头。
“还好,只是右腿受伤比较严重,虽然断了骨,但好在救得及时,好好休养三个月就会好了。
只不过这三个月内,右腿最好不要走路。老夫一会去开一些内服和外敷的药,记得按时喝药,上药。”
陆鸢点点头,“多谢陈大夫。”
“丫头,一会我随陈大夫去取药,你在家中好好照顾阮御。”牛川想了想,开口道。
陆鸢知道现在的情况特殊,她必须留下来照顾阮御,感激的看向牛川,“麻烦牛叔了。”
想起当时的场景,陆鸢至今还是有些后怕。
如果不是当时被人突然拉住,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情,阮御更不会受伤。
而当时离她最近的就是阮山,想到这里,陆鸢眸光一寒。
她知道,阮山定是记恨那日她将事情抖了出来。
但若不是因为阮家对吴氏和阮御所做的事情,阮家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说起来,阮山一家根本就是咎由自取。
但是阮山害阮御受伤,这笔账,她绝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
“村长,当时断树的时候,陆鸢本来是可以躲开的,但是手却突然被人拉住,所以才会躲闪不及……”
村长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当时在阮御和陆鸢不远处的,正好是阮山,瞬间便明白了陆鸢的意思。
“丫头的意思是说,当时阮山拉住了你?”
虽然他当时也看了过去,但毕竟年岁已大,再加上夜色深沉,又有雨势做掩护,所以看的不甚清楚。
陆鸢点了点头,“陆鸢可以和阮叔当面对质。”
虽然阮山未必会承认,但是她却有证据让阮山承认。
村长脸色微沉,“好。”说着便走了出去。
不一会的功夫,村长便带着阮山和当时一起帮忙的几个人来到了阮御家。
“村长,我阮山没有做过的事,我是不会承认的。”
阮山自信当时夜色太深,几人之间的距离又远,肯定是没有人看见他做了什么的。
就算陆鸢知道,只要他死不承认,又没有证据,也不能轻易定他的罪。
“不信的话,村长您可以问一问当时在场帮忙的人。”
几个人惭愧的摇了摇头,他们确实没看见当时的情景,牛川也是一样。
阮山得意的笑了笑,“丫头,话可不要乱说,虽然咱们之前是有些恩怨,但是你阮叔我怎么会是那样的人。”
陆鸢冷笑了笑,“是吗?阮叔真的确定?”
阮山笃定的看着陆鸢,他就不信陆鸢能够拿得出证据来。
陆鸢只是看着阮山,没有说话。
但阮山却开始不自在起来,“你这丫头到底有没有证据,没有我可是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