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嘴角轻轻弯起,“我们都成了,这不是想让别人也成一对么。”
就着张敬和李郢的趣事打闹一番,即墨澂突然想起龙吟,“对了,龙吟到底什么来历?”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沉稳的蛟族青年,“那是燃的好朋友训练了送来做你暗卫的,怎么了?有问题?”
燃的好朋友?即墨澂不自觉的就想到海龙族的太子,那个俊美的有些阴鹫的男人,眼神总是复杂的让人看不懂的男人,是他送来的?即墨澂默然不语,他不想说他对那个男人有种莫名的排斥感。
即墨澂显然忘记自己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训练有素的影帝了,虽然能够揣测别人的内心,但是如果不注意,自己脸上也挂满了自己的心情,即墨燃看到即墨澂脸上微妙的神色,顿了顿,还是问道,“如果这个暗卫不合格就扔了好了,燃亲自给你训练。”
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即墨澂怎么舍得扔下这条明显是故意露出的线索,“没事,只是觉得好奇,蛟族竟然也能获得‘龙’姓。”
“那还不是宇文昊看的起你,给你面子才会这么做的。”想到那个前日离去的男人,即墨燃心底默默祝福着。
“呵呵,没想到我的面子这么大。”即墨澂笑了笑,面色有些得意,手掌却轻轻握起,燃,你对那个宇文昊……
很明显,某人吃醋了,还是无名醋,莫名其妙的,还吃得津津有味。
即墨燃放下半大的鲛人,“说,今天要吃什么,燃都给你做。”
“我要吃老公饼。”即墨澂眉眼弯弯,像天边的月牙儿。
“好,就让为夫给娘子做份老公饼。”即墨燃撩起衣袖,转头笑道。
这么温柔的男人,这么俊美的男人,只对自己如此宠爱的男人,笑意在即墨澂眼底氤氲,好像三月江南的水汽,雾蒙蒙的,我又怎么会放手呢,我又怎么会……容忍其他人来……觊觎!
太子轻笑,下了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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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没走错路吧,怎么会这么远的?”李郢愤愤的看着那张鞋拔子脸,越看越生气,凭什么他就这么淡定的走着路,凭什么那张死鱼脸一点表情都没有。
“我说要坐兵部的海马来,你说不擅长骑术,我又说坐战车来,你说太嚣张,我说御剑飞行,你又说飞剑掉在家了,那你准备让我怎么做?”张敬心里暗笑,面上还是那张鞋拔子脸。
李郢漂亮的脸蛋都快扭曲了,海马?战车?也就这个没大脑的蠢人才会想得出来,这不是暴露目的么,至于飞剑,李郢更是欲哭无泪,谁会知道一直放在乾坤袋中的飞剑会突然失踪,总不能说自己看不住自己的飞剑吧。
李郢很气绝的发现,自己竟然辩不过这个木讷的家伙,恼羞成怒的踹了身旁的珊瑚树一脚,气鼓鼓的喊道,“累了,走不动了。”
张敬眼角勾了勾,嘴角动了动,冷着声,“你快点,要是完不成任务,别想陛下给你好果子吃。”
李郢蹲下的身体僵住了,想到宫里的那只笑面狼,欲哭无泪,“我招谁惹谁了?怎么这么倒霉?”
没招谁,就是招到我了,张敬在心里暗笑。
“那么,我的飞剑没放在家,要不要我带你一程?”张敬抿着嘴,淡淡的说道。
“可以吗?”李郢大喜,没想到这个木头人还真不错,看来自己平日对他的看法有误啊。
张敬眼底带笑的取出自己的飞剑,刚一取出,李郢的眼睛就直了。
半透明的剑身,在不断晃动着的水波中似乎也开始摇曳,浅海处,依稀投下阳光斑驳的光影,映照在朦胧的剑身上,剑身,水光浑然一体,好像溪水漫过石滩的从容,剑柄上简朴素雅的雕饰好像天上的星宿闪烁着深邃的光芒,清光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