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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宠记 第112节

嗜宠记 柔南 6804 2024-06-29 21:38

  杜青雨摇头。

  杜青宁:“那你还想嫁给他?”

  杜青雨点头。

  杜青宁呼了口气,她并不希望三姐做皇上后宫的妃嫔。可这若是三姐想的,她又该说些什么?

  杜青雨默了会,道:“我很紧张。”

  杜青宁了解,若是她有自由,她定然会去陪三姐,可是她没有自由,她只能坐在这里干关心。她反握住对方的手,问道:“若他真有那个意思,三姐真的确定要接纳对方?”

  杜青雨点头。

  杜青宁看着对方的神色,便知其陷得很深,她道:“三姐还是好好想想吧!后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杜青雨:“我知道。”

  杜青宁自然会有意引导着,希望对方能收了这心思,偏偏越聊她却越发现三姐的决心。最后她也没办法,只能闷闷的祝福着。

  直到二人聊的差不多,杜青雨才注意到杜青宁衣领处触目惊心的淤青,便惊道:“阿宁这是怎么了?被打了?”

  杜青宁闻言拉住自己胸前的衣服,笑道:“三姐想什么呢,我这是与裴延感情好,三姐以后嫁人了便知。”

  “感情好?”杜青雨不解。

  杜青宁随意道:“行了,别说这个,继续说说你吧!”

  杜青雨又看了看她的伤,半信半疑的点头。

  可再说也无意义,杜青雨对这份感情尤其的固执,而她来找杜青宁的目的,是为了让杜青宁陪她,偏偏杜青宁有心,却无能为力。

  直到将杜青雨送走后,杜青宁低头默默地朝回走。

  “你很想出去?”裴延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对面。

  杜青宁回神,停下脚步看着他:“你监视我?你听了我与三姐的对话?”她这话中是压着愤怒的。

  裴延仿若感觉不到她的愤怒,只拉着她进入序月水渊,进入他们的房间。

  他抱着她,语气听起来挺平静:“你可是想通了?想通了,我便允许你出去。”

  杜青宁也懒得再怒了,只道:“我只想和离。”

  裴延的平静陡然被打散,突然紧紧的掐住她的胳膊,几乎是在吼她:“你到底想我怎样?”他手上本是结痂了的伤,因为太过用力,又开始渗血,沾在她的衣服上。

  杜青宁:“想你答应和离。”

  裴延突然又痴痴的笑了起来,压抑着胸腔的狂怒,他阴冷道:“看来是我对你太宽松了。”

  杜青宁突觉不妙。

  裴延狠声继续道:“好,你不是喜欢自由?从今日起,你就别离开这个屋子。你不是讨厌看见我?好,从今往后,你就只能看见我。”

  这也是他内心压抑起来的最黑暗的欲望,从初见她时,就有的欲望。把她彻底的关起来,令她的世界只有他。只可以看见他,只可以听到他的声音,只可以感受到他。

  他低头抵着她的额头,忍住咬她的冲动:“我就等着你妥协。”

  杜青宁再难忍受,仿若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她一把推开他,怒道:“为什么一定要我妥协?为什么妥协的不是你?哪怕你说你错了,你说你改,你努力改也行。可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为什么一定要折磨我?明明错的是你。”只要他有半点改好的心,她也不至于如此厌恶他。

  裴延站在她面前没有动,只凉凉的笑道:“改,如何改?让别人共享在你心里的位置?让你离开我的视线?还是给你自由?还是让我不要弄你那让我迷恋到发疯的身子?”

  他缓缓又靠近她,压住她的身体,抬起她的下巴:“我告诉你,我改不了,我也不想改。你是我的,你的里里外外,每一寸肉,每一个视线,脑子里的每一个想法,都是我的。”

  杜青宁瞪着他:“你果然是要我做傀儡。”

  他温柔的亲她:“怎么是傀儡呢?你是我的宝,能让我给你一切的宝,但你的一切也得给我,半点不剩。”

  杜青宁动不了,便只能张嘴咬他。

  他任她将他的唇瓣咬出血后,才起身。他伸舌舔了舔唇瓣的血,仿若在舔舐着美味,他淡笑:“我去给你做饭。”

  言罢他终于放开她,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后,便出了房间。

  听到锁门的声音,她立刻过去拉门,可拉不开,她只能狠狠地踢了下门,骂道:“混蛋。”

  她想诅咒他,可终究是说不出口,心中的郁气,只能让她转身去到屋中,一把将桌子给掀了。可不够,她又去砸别的东西。

  她活了十多年,所有的脾气通通给了他,给了这个毫无底线的疯子。

  第91章

  自打千百庄被封之后,庄内便一直安安静静,如此大的一块地没有人走动,甚至安静到荒凉。自杜青宁在屋里再也不能出门后,就连序月水渊也寂静到诡异,绝大多数时候只可以听得到鸟雀蝉鸣之声,时常也夹杂着屋里飘出来的,让人浮想联翩的声音。

  突然从屋里传出砰地一声,似是有重物落地,惊起窗外青树的群鸟,扑腾着翅膀四散而去。

  站在不远处的沈星听到声音,很自觉的抱着剑又走远了些。

  他四处看了看,见没有闲杂人,便继续面无表情的淡视着前方,仿若是个木头人。

  宽大的拔步床上,铺着柔软素洁的被子,但被子里头没人。

  裴延与杜青宁不知何时已经滚到了地上,大概是怕冷到她,裴延正将她搂在身上,他目光幽深黑暗的眸视着顶方,宽大的手掌一直抚摸着她明明冰凉,却被汗水打湿的脸。

  感觉到她一直没有动,只有均匀的呼吸,他便知她又被他给累睡了,或者是累晕了。手指移动间,他触摸到她眼角的湿润,也不知是不是泪。

  当下二人身上仍旧没有衣裳,他却仿若感觉不到地面印在后背上的冰凉,只紧搂着她,尽力让她暖一些。

  在发呆不知是想什么的他,直到感觉到睡梦中的她颤了颤身子,才回神抱起她一道入了被窝。

  入被窝之后,他仍是抱着她,哪怕天渐渐地黑了,他仍是没有要睡的意思。

  他发现,她的承受力一次比一次弱,似乎也一次比一次睡得更加久了。他明明每次都会在她的饭菜里放点药,却仍是比不过他的力量对她这身子的破坏力。

  所以,他究竟该如何是好呢?

  天黑到天明,也不知他究竟有没有睡过,反正每次杜青宁睁眼时,他都是醒的,大掌也总是在她身上移动着,仿若在触摸着最挚爱的珍宝。不经意间也会碰疼她,只是她习惯了,连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见她自醒来后便一直发呆,裴延便挑起她的下巴,问她:“可是饿了?”

  她拂开他的手,淡道:“不饿。”她现在每天过的日子除了被他折腾,就是在屋里发呆,又怎会饿,哪怕被迫运动了不少,她也不会容易觉得饿。

  但她知道,她说不饿也没用。

  果不其然,他低头含着她的唇痴迷的亲了会,便抵着她的额头,叹息道:“我去给你做饭。”

  这是他每天都会给她说的话,记得刚成亲时。他犯错之后说这话,她还会觉得感动,现在听了,只会觉得烦。

  任他走出去将门上锁后,她便坐起身看向了窗外,看着那些天天飞来飞去,啾啾叫不停的鸟儿。有些鸟,她甚至可以认得出来之前见过。

  这一看,就看到门外开锁的声音响起,然后他推开门走进来。

  她讨厌锁声,更讨厌关锁开锁的他。

  裴延将饭菜搁在桌子上,便过来将她抱在腿上,他低头认真的给她穿上中衣,又抱着她去到了桌旁坐下。

  他端起一小碗汤,从里舀了一勺,低头吹了吹,便喂到她的嘴边。

  她别开脸。

  他冷了脸:“喝。”

  她突然一把将他手里的汤给推开,从他身上起身。她跑到床边趴在床上,将脸埋在被子上,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她不想看见他,也不想听到他的声音。

  裴延看着摔满地的汤,却是勾了勾唇,也不知是气极了,还是真的想笑。

  过了一会儿,他便站起身去到床边,从她身后压在了她的背上。他温柔的亲着她的后脖子,伸手握住她仿若一捏就碎的手腕,强制从她的耳上拉开。他伸着舌,边舔边慢悠悠道:“是不想看见我?不想听见我的声音?不想感受到我的存在?”

  杜青宁光是听着他这阴晴不明,却让她感觉阴森非常的声音,就觉得要疯。

  裴延转而舔上她的手腕:“不想感受到我?可你现在只能感受到我。”这是一种说不出的快.感,让他心痛,却也过瘾的快.感。

  杜青宁身子颤了颤,只是一瞬,就感觉到他再次扒了她的衣陡的侵.袭。

  她闷哼了声,咬牙骂道:“混蛋。”

  裴延从她身后掰过她的脸,使着劲问她:“可是能感觉到我?”

  杜青宁只觉得他疯了,疯的越来越厉害。

  见她不语,他更狠:“吃不吃饭?嗯?”

  她握着拳头,反正都已经这样,她不在乎多几次,只生生的忍着,而心中想摆脱他的渴望就像疯了一样更是不断滋生。

  她要和离,她就是要和离。

  “不吃那便不吃,我们慢慢玩。”这是裴延最喜欢的,与她只有彼此,一直都只有彼此。她只能感觉到他,异常清晰强烈的感觉到他。

  杜青宁才刚醒,一顿饭的功夫未到,最后就又睡了过去。

  裴延搂着她,往她嘴里塞了颗药后,便又看着她发起了呆。她不知道他最近在想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杜青宁再醒来时,是深夜。他没有点灯,她睁开眼,便看到了一片黑暗。喉咙的不适让她咳了起来,咳过之后便觉疼得厉害。

  黑暗中,她感觉到裴延的手移到她身上,轻抚着她的喉咙。

  她不喜欢这种只可以感觉到他存在的处境,一把便拍开他的手。

  啪的一声,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尤其的响亮。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想看到他。

  只一会儿过后,她便又被他紧搂住,他问她:“现在可是饿了?”

  “不饿。”她闭眼打算继续睡。

  他没说话,只翻身压在她身上,直接便低头堵住她的嘴。

  杜青宁以为自己该是越来越麻木了,心觉他反正只会这一出,她就当自己是死的便好了。

  可她终究不是死的,他越来越狠,一天比一天狠。也不仅仅只是狠,而是周而复始,日日无止境,真仿若不是人。渐渐地,她确实是麻木了,可是那种胸闷犯恶,想吐吐不出来的感觉,却让她受不住。那是一种发自身体最深处的排斥,后来会让她忍不住打颤。

  三月初三。

  这日早上,随着屋内的声音渐渐归于宁静后,过了一会儿,衣冠楚楚的裴延打开门,从里走了出来。他站在门口,再朝里看了眼,才迈步离去。

  屋内,杜青宁躺在床上,虽闭着眼,但轻颤的睫毛昭示着她并没有睡。

  她握了握拳头,却是连使劲的力气都没有。

  直到开锁的声音响起,裴延端着饭菜走了进来。他伸脚关了门,将饭菜搁在桌子上后,便过去将她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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