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桔的家住在叁楼,没有电梯的老楼房,上一级台阶都会发出清脆的踢踏声,一层一层往上,灯光随着声音骤然打亮,彻底停止在叁层。
梁桔目光盯着搂在她小腹上的手,手筋依旧那么明显,她以前两只手跟他扳手腕都赢不了。但有的时候叫一个男人挫败,是不需要用蛮力的。
她刚打开家门,身后的人就推了她进去,灯光都未来得及打开,热烈的吻已经贴在她后脖上散开,那双手也蔓延在她凹凸的曲线下反复摸着。
梁桔转了一个身,在他即将低头含住她的唇时,她给人摸着脸推走了。
“你急什么?”
吴霦咬咬舌尖,转回眸时,梁桔已经伸手打开了家里的灯光,顿时间,四下一片明亮,消退了一半藏在暗夜中的暧昧气氛。
梁桔见他一直在笑,指尖点着他的胸口:“我先卸个妆。”
吴霦瞧着她脸上的妆容,很职业成熟的装扮,符合她老师的定位,可以前念书时的梁桔就是她洗干净脸的那副样子。
“我等你。”
梁桔勾着他的小拇指往浴室拉,给他推了进去,脸贴在拉门上冲他一笑:“你也洗个澡吧。”
吴霦瞅瞅这浴室,有点转不开身,实在不妥提一起洗澡的行为,点头答应了,见梁桔关上了拉门。
吴霦在浴室里洗澡,梁桔在外面卸妆,从眼妆到底妆卸得一干二净,到最后,只剩下一张素净的脸。她与高中的变化,只是头发长了,五官长开了,学会保养后,皮肤也更加白和细。
她最发光美丽的那个年纪,是在坤宁读大学的时候,女人一走进25岁,仿佛就意识到衰老这个变化,也越发纪念从前青春的时光。
浴室的水声戛然而停,梁桔拿起手中的新毛巾,拉开一条缝给他递进去。
吴霦没看见人,倒是一条纤细的胳膊伸了进来,想也没想给人拽进了浴室里,听见她一阵惊呼。
“你吓死我了。”
吴霦挑高她的下巴,在明亮的灯下望着她受到惊吓的脸,与当初那个受惊的梁桔如出一辙。
“回回都吓死你。”他拨着她的头发往后梳,仿佛时光也在倒流。
梁桔在这阵话中,记忆飞逝,回到了那一年的高中。
读高叁正是压抑的时候,但总有人会给她解压。那时候晚上得上两节晚自习,梁桔每逢中途下课都会去水房接水,那天晚上水房挤了特别多的人,因为第一节课停了水,大家都等下课来接。
梁桔最头疼排队,水杯撂在水房的水台上,她转身进了厕所,没想到又是一阵排队。
等她上好出来,晚自习正好打上课铃,同学们一窝蜂又往教室钻,梁桔也赶紧加快脚步,她十分口渴,只想接一杯水回去继续做卷子。
可她到了水房后,杯子无故消失了,转了好几圈也没发现。正这时,一声口哨从门边传来,梁桔下意识望去,果真看到了吴霦。
吴霦手里拿着她的杯子,里面装了水,朝她递着。
“你拿我水杯干嘛?”梁桔走过来。
吴霦后退着步子进了男厕所,梁桔就知道他又要玩这种把戏,在门边催他:“你别闹,上晚自习了。”
“上就上呗。”吴霦无所谓。
梁桔不想在这跟他耗着,因为年级主任就跟没长脚的鬼一样,时不时就会出现逮人。
梁桔指着他:“你有本事就不要回班上。”
吴霦往厕所里走,直接把水杯放在最里边的窗台,看见外面口干舌燥的梁桔瞪着他。
吴霦大摇大摆走出来,推着她的肩往班级走。
梁桔赶紧拽住他校服:“你给我拿出来。”
吴霦岿然不动:“里边又没人,你自己拿去呗。”
梁桔才不要进男厕所,推着他进去:“我要进去了,你回头准告诉别人我进了男厕,你快点,你不拿给我,我以后不会教你题了!”
刚说完,吴霦突然拽着她的手往男厕所拉,梁桔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扑到他身上,被他轻而易举地拽进了男厕。
男厕的灯光很暗,梁桔低着头,脚底滑着被他越拉越里,听见他笑声不断:“就拉你进个男厕所,你皮这么薄啊?”
梁桔瞥眼瞧见水杯,一把抓到手中捧怀里,踢了他一脚:“你吓死我了。”
然后转身又低着头快速跑了,生怕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
梁桔回神,抓住脑后的那只手给他往浴室外推,然后自己也洗了一把热水澡。
吴霦在她家里转悠着,这里所有与老房子不符合的设施都是后来添置的,占地面积估计只有70平,两个人住稍显拥挤,不过一个女人住恰恰足够了。
吴霦去了她的卧室,推开门进去,闻见了一阵木质的清香,可能是点的香薰没有散尽味,他深呼吸闻着,有些像她身上的味道。
梁桔的房间很整洁,一张一米五的床,一面红木色的衣柜,还有新添置的白色梳妆柜。他走近瞧着梳妆柜上放的瓶瓶罐罐,都是女人涂的那些保养品,还有五花八门的化妆品,他都能叫出名字来。
刚转身,门外传来一阵拖鞋的脚步声,梁桔穿着一条睡裙,半干的头发正在用毛巾擦拭着,盯着吴霦赤裸裸的眼神缓缓靠近。
梁桔房中的灯有叁个开关,她伸手关了灯,再打开时,吴霦靠了几步过来,她又关了一次,等最暗的灯光亮在屋里,她已经被人抱到了怀里激情热吻。
“你连洗澡都这么磨叽。”吴霦说着不满,字里行间透露着梁桔是个磨叽的人。
梁桔搂住他脖颈,离了他的唇,喘着:“我洗干净点,你操得不是更舒服吗?”
吴霦眨着眼睛发呆,他没听梁桔说过此类的话,也讶异她这几年的变化,可她的一言一行,都将他挑逗到极致,立马扔去了那张床上。
梁桔后腰一疼,叫了出来。
吴霦赶紧过来拉她,笑着:“怎么了?还没做就开始叫了。”
梁桔咬着嘴巴,从后面摸出了样东西砸他:“你乱放,硌得疼死了。”
吴霦一躲,接了那盒安全套,眸子盯住她拧巴着眉毛的脸,脸上笑得越发灿烂。
“我疼你就这么开心啊?”梁桔提着足尖给他胸口一脚。
吴霦顺势拉住脚腕,给人拽到了怀里揉着后腰那处:“不是,就是想起了高中的你,也老爱砸东西。”
梁桔胸口贴着他赤裸的胸膛,微微提唇:“你欠砸。”
吴霦摸着她的手按在自己坚硬那处,湿吻吻在她香香的脖子上,头发蹭得她咯咯笑。
“好痒。”梁桔摸着摸着,觉得越来越硬了。
吴霦突然推她压到床榻,一把撩了她轻飘飘的睡衣,忽地笑出了声。
梁桔真空,没了那条睡衣后,她仿佛像是被扒光了皮,可以任他鱼肉。
吴霦搓着她浑圆的乳掐着,目光不离开她的眼睛:“什么都不穿。”
梁桔的腿勾上他的肩膀,摸着他掐在胸上的手笑着:“反正要脱,我干嘛多此一举呢?挺浪费时间的。”
他们好像是在浪费时间,吴霦吞咽着喉咙,另只手摸去她身下揉着干涩的穴口,摸一会就出水了。
“多久没做过了?”吴霦问她。
梁桔深呼吸,腿脚勾着他往下拉:“忘了。”
梁桔难以忍耐,他揉得很到位,舒服到了她的点上,一直张着嘴呵气。
“吴霦,我明天还要上班呢。”她唤他快点。
吴霦瞧她已经忍不住了,起身脱了底裤,套安全套时,梁桔一把抽过了那枚安全套,毫不羞涩地盯着那根硬邦邦的东西,手法娴熟地套了上去。
吴霦有一瞬间的愣神,他对她的记忆停留在梁桔最青春年少的时刻,那会的她懵懂无知,哪里有过今天这样的举手投足,吴霦一直在想,她到底遇到过多少男人。
梁桔披散着长发枕在枕头上,张开着双腿迎接他,吴霦望着那具洁白的躯体,脑海里都是她穿校服的身影。
梁桔叫了他一声:“吴霦。”
吴霦定神,身子贴去她身上,两具滚热的躯体缠绕着,严丝合缝地嵌在一块。
梁桔吸着气,朝他的脸呵着:“好大。”
吴霦望着她紧皱的眉,提了唇一笑,再往甬道里推进,问她:“你没遇到过这么大的?”
梁桔搂着他摇头:“忘了,只记得你。”
吴霦忘了很多人,却唯独也记得梁桔。他忽然低头吻住她喘息的唇,想将她所有的气息都埋进口腔,吸着她芬芳清新的舌,腰臀不间歇地胀满在甬道中摩擦。
梁桔身下很疼,也很舒服。
她的确没说谎,第一次做爱时,她浑身只有痛,哭得泪流满面,没有一丝快感,即便是那时的男朋友前戏再足,她都疼得死去活来,内心也感觉不到一丁点开心。
她仰着脖子寻找新鲜的呼吸,纤细的指节挠着他的头发,畅快地叫了声:“好舒服。”
吴霦嗦着粉红的乳尖含在口中,舌头绕着乳晕画圈,右手搓着另一边的浑圆,听她心满意足地冒出舒适的呻吟。
“梁桔,你的胸什么时候长这样大了?”他沿着锁骨吻上来,下身一挺深插在穴里,操得她急喘了好几声。
梁桔摸着他的脸,呻吟着:“七年了,我难道只有胸变大了吗?”
吴霦快要被她问得脱不出那段回忆,摸着她脸上的一丝一寸:“你变了很多,五官长开了,越来越成熟漂亮,可我脑子里都是你上学那会。”
吴霦吻着她的唇,热燥的气息都掺在吻中,梁桔腿脚用力勾着他的腰臀,嘴角溢出声:“你是老了吗?”
吴霦抬起头睨她,她眨着眼睛,指尖点在他鼻尖:“怎么总在回忆以前?”
吴霦忽地身下一顶,她胸前两团肉摇摇欲坠地晃着,又哼了一声,在他身下露着牙齿开怀地笑。
“我真的老?”他像是要证明自己,锲而不舍地顶在穴口进出,水声越来越大。
她被顶得枝丫乱颤,细细碎碎地说着:“你一点都不老。”
吴霦不再跟她浪费时间,直起身圈住梁桔的手腕束在脑顶,身下用力地冲刺在她体内。吴霦贪恋梁桔的身体,耻骨交合处的肉碰肉撞击,在静谧的夜晚此起彼伏地响彻着。这间温暖的卧室中,他们相互凝望彼此,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只知道对方在做什么。
梁桔舔着唇咽口水,在他紧盯着的目光下意识渐渐涣散,失控地搂着他呻吟叫唤。
吴霦酣畅淋漓地来了一发,拔出来那刻,梁桔身子都软了,他低吼了声握着撸了几管射光了,擦干净后靠在床头上歇息。
梁桔躺在被子中,平复难以恢复的气息,好半天没听见声音,刚回头看他,发现吴霦正在斜眼瞧着自己。
“你想抽烟?”
吴霦愣了会摇摇头:“没有。”
“我以为男人来一发后都喜欢靠在床头抽烟。”梁桔捞地上的睡裙穿。
吴霦望去,她洁白的后背,脊骨的曲线都能望得清,搓着手回味那阵触觉,竟觉得还不足够。
“不过我不喜欢有人在房间抽烟。”梁桔微微跪起,往下拉着睡裙。
再回头时,吴霦一把揽过她的肩搂去了怀里问她:“你明天几点上班?”
“8点。”她躺在他怀中,愈发觉得乏。
吴霦瞧了眼时间,不知不觉凌晨了,揉揉她困倦的脸,只好拉被子带她钻了进去睡觉。
梁桔迷迷糊糊地躺在他怀中,好像是在做梦一样,喃喃细语他的名字,让吴霦干瞪着眼在黑夜里怔了好一瞬才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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