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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质问吕文德

一剑平天 西襄子 2995 2024-06-29 21:45

  一行人进得城去,襄阳城百姓夹道相迎,大声欢呼庆贺。

  安抚使吕文德在府上摆下庆功宴,尹治平、郭靖受邀前去。今日能大败蒙古大军,解了襄阳城的围困,尹治平乃是首功,他单人独剑,易容乔装混人蒙古大军中,成功刺杀掉此次攻打襄阳的蒙军主帅忽必烈,乃是这一战成败的关键。

  郭靖率军出城追杀蒙古败军,又攻破蒙古大营,扩大这一战的战果,亦是大功一件。吕文德热情招待,席间连连敬酒,表示要为两人奏表请功,上达天听。

  尹治平对此未置可否,郭靖却表示他只是为大宋百姓而战,为了不使百姓生灵涂炭,家破人亡,流离失所,遭受兵灾。他率武林群豪助守襄阳,只是为此大义,是身为大宋子民的本责,不愿受功蓄赏。

  吕文德对此自是大加赞赏,称赞郭靖的大义,陪坐席间的众将与官员亦跟着吕文德一起高声称赞,对郭靖的义气与为人大加褒赏。

  郭靖与襄阳的这些文武官员,终究非是一路人,与他们话不投机,没什么共同语言。接受众人敬了一圈酒后,便与尹治平一起告辞离去。尹治平在席间很少说话,这时郭靖拉他告辞,他便也跟着郭靖一起告辞离开。

  回到郭靖府上,一众武林人士又另有一番庆功宴。郭靖与这些人才相处自在,与众人互相敬酒,大声言笑。尹治平借口全真教戒酒肉的规矩,只吃了几杯素酒,并未多喝。

  当晚众人尽欢而散,尹治平回返后院,却没回自己所居的小院,而是行到一个灯光不及的偏僻无人处,轻身上了房顶,悄无声息的从屋顶上纵掠出了郭府。

  他出了郭靖府上,也并不下房,直接跃到与郭府相邻的另一户人家的屋顶上。借着城中连绵的屋顶与黑夜的掩饰,他如无声的幽灵,去而复返地潜入到了安抚使吕文德的府上。

  吕府这时的庆功宴也早已散去,尹治平与郭靖走后,吕文德也没有多喝,应付一阵儿,送走了手底下的大小官员后,他便赶往自己的书房,要连夜去写报捷请功的奏章。

  尹治平之前受邀来吕文德的府上时,一路便有注意记下吕府的格局布置。这时依着记忆,再加上一些推断,很快便找到了吕文德的书房所在。

  天气早已入夏,吕文德书房的窗户大开,窗外正有一株大树遮荫。尹治平从房顶跃上大树,透过窗户往书房瞧去。但见吕文德正坐在书桌后,就着烛火在奋笔疾书。不知道的人,看他的样子,倒像是勤奋好学,正在作什么文章。却不知写这报捷请功的折子更有动力,吕文德连平日帮忙写奏章处理文书的幕僚也不用,亲自捉笔而写。

  忽然烛火猛闪,窗外有一道疾风吹入。吕文德看着摇摇欲坠的烛火,搁下笔起身将窗户关上。正要坐下接着再写,低头一瞧,却见桌上的奏章竟然不翼而飞,不见了。

  吕文德忙桌上桌下的左右翻找,忽然身后一道声音响起,“吕大人,在找这个吗?”

  吕文德不由“啊”的惊吓了一跳,连忙转身瞧去,却见尹治平不知何时,又是怎样进入的他书房,此刻手里正拿着他写了有大半的奏章。这时想起方才那一道疾风起的怪异,不由暗道:“难道是这尹志平方才从窗口跃进所带起的风?”

  想到此处,却是心下更惊。人家从他头顶跃过,他竟是毫无所觉,连对方的影子都没瞧见。这人要是来杀他,他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此人武功之高,实在是匪夷所思,怪道能够在千军万马之中,取了忽必烈的首级,还能毫发未伤地全身而退。

  “尹道长,你怎么来了?”吕文德额头冷汗直冒,却还是强自堆起笑脸说道。不论怎么说,这总算是眼熟认识的。要是来个不认识的刺客,哪还能容他讲话。虽然明知对方深夜不走正门地来访,未必是有什么好意,但对方武功太高,他喊护卫也根本来不及,能谈还是谈谈的好。对方既没一来就使杀手,明显也是要来谈谈的。

  尹治平含笑道:“夜深无事,我想来与吕大人叙叙话。”

  吕文德听罢,又略松了口气,尹治平果然是找他来谈事情,不是来要他命的。连忙指着一旁的椅子,笑道:“那尹道长快请坐。”

  尹治平也不与吕文德客气,过去坐下,指着吕文德身下的椅子,道:“吕大人也请坐罢。”

  “好的,好的。”吕文德有些忐忑地坐下,谄着脸问道:“尹道长可要用茶?我这里有上好的茶叶。”

  尹治平摇头道:“不必了。”

  吕文德道:“不知尹道长有何事来寻我,请但讲无妨。”

  尹治平扬了扬手里的奏章,问道:“这是吕大人正在写的报捷奏章罢?”

  吕文德道:“正是。”

  尹治平道:“之前在席上,吕大人说要为我与郭兄奏表请功,怎么这奏章上对我二人的名字,只字未提?而且,我等是感蒙古残暴,大宋危急,为身为大宋子民之责,为侠之大义,自发主动前来助守襄阳,怎么吕大人的奏章上却说我们是你花费苦心、大费周折所招揽来的奇人异士?奏章上我等片功未有,全是吕大人你一心为国,指挥有方。我冒死于蒙古十万大军中去刺杀忽必烈,在吕大人你这里,便只是轻飘飘一句‘臣谴刺客于大军中以刺敌酋,斩其首级。敌军群龙无首,遂大败’。”

  尹治平其实对这等情况早有所料,这时也并未如何动怒,仍是嘴角含笑地看着吕文德。吕文德面上又是尴尬又是惊怕又是怆惶,额上冷汗直冒,不断地举袖拭汗,嘴里“这,这个,这……”半天,却是一时想不到什么解释的借口。

  “吕大人,我去刺杀忽必烈之前,这刺杀的计划可跟你提也未提过。您根本都不知道我今日要刺杀忽必烈,我这苦思冥想出来的妙策侥幸成功,就全成了您指挥的了?吕大人,你抢功也就罢了,怎么就把我的功劳全部抹杀,连名字也未提,却不知这是何道理?”说到最后一句,尹治平话声扬高,声音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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