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吧,最好把你哥哥叫来,让他看看我们现在的模样,你说若是他看到了我们现在的模样,会不会直接顺水推舟让我对你负责?若是那样,你就名正言顺成为我的了。”袁祁浅浅勾唇,那掐在他臂膀上的手简直就是隔靴搔痒一般,对他不造成任何威胁。
“你――”南宫月怒不可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很简单,我喜欢你。”袁祁的表白大胆而直接,丝毫没有半点犹豫的样子。
南宫月很难接受他强盗逻辑,干脆一语双关的说道,“你会后悔的,我不是你能肖想得了的人!”
“是吗――”袁祁垂眸看着躺在他的身下无计可施地小女人,勾唇一笑,“我倒是想看看你有多清高,我袁二少还没有得不到的女人。”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南宫月心中警铃大作,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种男人可以狂狷得令人害怕。
袁祁低笑,“你越犟我越喜欢,让我如何舍得放手,恩?”
随即,他低下头――
却看到她小腹上的一道浅显的疤痕,他危险的眯起眼,修长白皙的手指下意识地抚摩上那平坦小腹上的痕迹,“这是什么?”
当男人那沁凉的手指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南宫月全身一僵,眼中氤氲出了一层雾气。
怒瞪着身上一脸得逞的男人,如果眼神能杀人,这个男人早已死过了千万遍!
“这是什么?”袁祁伸出指尖轻点那玫红色的痕迹,少有的耐心重复一遍。
“七年前被人绑架,捅了一刀,关你屁事!”南宫月心中郁结着一团熊熊燃烧的怒火,仿佛只要这个男人放开她,那股烈焰就会直直地向男人喷射而出,将他烧得灰飞烟灭!
“捅了一刀?”袁祁狐疑地看着她,似乎在怀疑她话中的真实性,“谁干的?”
“本就不是很好的记忆,又过了这么多年,我早忘记了。”南宫月冷冷地望着他。
袁祁深深地凝视着她,最终松开了桎梏着她的手。
南宫月没想到男人真的如愿以偿地放开她,在心底松了一口气。
南宫月觉得身子一轻,窒息感也消失了新鲜的空气又回到她的肺部,不过吸进去的依旧是男人淡淡的麝香。
看着袁祁漫不经心间又透着优雅之气地整理了一下价值不菲地衬衫,眼神却依旧像翱翔的苍鹰一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闪烁的眸光中泛着狩猎般的锋芒。
南宫月立刻坐起身来,小手死死地揪住小腹的衣襟,掩住了那疤痕,她感觉小腹处火辣辣被审视的感觉就像烙铁烙过一样。
男人整理好衬衫,俯身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手指伸过去捏住她倔强的下巴,令她不得不注视着他犀利的双眸――
“今天暂且放过你,不过,下一次你就没机会了。”袁祁桀骜不驯的轻轻一笑,“我们之间不会就这么完了,来日方长,我们,慢慢玩。”
……
天,有些阴沉沉的。
时刚午后,太阳便躲进了厚厚的云层里,微微寒凉的西风卷着梅枝上茧黄的老叶,阵阵吹过。
幽暗的偌大书房内。
站在落地窗前手指托着晶莹剔透高脚酒杯的男子,结实的双腿稳稳地站在地毯上,他是面窗而站居高临下地看着脚下的夜色,气势十足的俯视姿势,犹如君临天下的傲主般俯视天下!
一袭暗色的名家手工西服,衬托出男人高大挺拔地身影,一双深邃幽暗,深不见底地黑眸熠熠生辉,高挺的鼻梁像刀削过一般,弧度优美的唇瓣性感魅惑,古铜色的肌肤闪烁着迷人色泽。
而他高大而挺拔的身材,仅一个背影就给人以莫名的压力!
转过身子,高大的身材几乎遮住了外面的霓虹,一双犀利而火热的视线,慢慢投注在静立一旁的雷全身上下。
“你说,司擎父子近期抵达京城?”南宫凌阖黑的眸底深不见底,带着一抹肆意的暗芒,高大挺拔的身躯屹立在落地窗前,习惯性地居高临下俯视着高楼下的车水马龙,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淡淡地威严。
雷被他的威严所震慑,毕恭毕敬的点头,“是的主上,据我们的探子来报,司擎近期就会到达。”
南宫凌犀利的黑眸微微一闪,将手中的高脚酒杯晃了晃,紧紧地捏在手中。
男人手指抚摩在酒杯的边沿,轻轻划走,带着暧昧的蛊惑,就像是在女人凝脂般香滑的身体上滑动着似的,慢条斯理的微启薄唇,犀利地眸光直直地盯着下属,语气冷沉,“这一次,绝不能再让司擎活着回去。”
司擎的存在完全打破了他平静的生活,哪怕容璇与他没有情意,但是他的存在的确让他如鲠在喉。
至于司轩,只要司擎死了,他看在有容璇一半血缘的情分上,会为他担起父亲的责任的。
“主上,如果夫人知道,会不会生气?”雷担忧地看向南宫凌。
“成王败寇,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较量。”轻晃着酒杯中的红酒,南宫凌浅噙一口,享受地眯起了眼,说出的话却是那样令人浮想联翩。
此话一出,雷无话可说,若是司擎真的死在主上的手中,那也不能怨天尤人,只能说是技不如人罢了。
南宫凌不理会雷此时是什么样的心态,修长健美的长腿一伸,轻撩西装衣摆在舒适的皮椅上落座,自顾自的下了决定,“守株待兔,司擎一到就下手。”
“是。”雷恭敬领命。
“司擎,上一次没有死在你的手中,这一次,就看你是不是和我一样命大了。”南宫凌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手感极佳的高脚酒杯,嘴角勾起邪魅地弧度。
这一次,他一定要司擎有来无回!这场男人的对决,他很是期待呢。